心里不可抑制地升起几分怜爱,豪情纵横。
从前,她只能远远看着,猫憎狗嫌,而现在,她终于短暂拥有了好多毛绒绒,不是一只两只,是五只!
不就是犬粮。
给他,都给他!
“当当当。”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满满一盆。
奇异的香味弥漫。
确实,很香。
李修凡下意识捻起一颗。
凌绒屏住呼吸,看着少年的动作,暗含期待。
凑到嘴边,动作一顿,李修凡默然回望。
看着我作甚?有毒?
“你不吃吗?”他看向脸色通红的少女,诚恳地问道。
他,他竟还邀请我进食。被毛绒绒侵蚀了脑袋,凌绒晕乎乎的,跟着抓了一把,“嘎巴。”好吃,不愧是她偷师学艺,精心制作,攒了许久的上品犬粮!
收回视线,李修凡端详着芳香扑鼻的犬粮,迟疑地啃了一口。
“咔擦。”咬碎,嚼嚼嚼。
嗯,颗粒分明,酥香可口,咸淡适中。
“确实不错。”比下品灵丹要好吃一些。
被夸奖了。凌绒捂脸,莫名的幸福感自脑海里炸开。
她终于,被毛绒绒承认了!
完全没想到眼前人在编排着什么,已然不是人的李修凡半蹲下来,将玉盆放到早已按捺不住要冲上来的凶兽面前。
“嗷嗷。”冲啊。
“嗷呜。”“汪汪。”“汪呜。”
又多了四头拱着屁股哼哧哼哧的小猪仔。
他摸了摸几小只毛绒绒的背脊,“吃慢点,别噎着了。”
“呼噜噜。”
少年低垂着眼,阳光在他的眉眼间跳动。
模糊了冷厉的双眼,竟显得有些温柔。
亲人,这绝对是看亲人的眼神。
外冷内热的少年狼……
凌绒磨磨蹭蹭地蹲了下来,没有学着少年的模样抚摸毛绒绒,背部无论对人还是对兽来说,都是敏感部位,不熟悉的人靠近,定会引起它们的反击。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是多么莽撞,凌绒脸色微红,目光游移,双眼却是忍不住看向少年的发顶。
乌黑的长发高束,随风摇曳,引得人浮想联翩。
会不会……
“抱歉,我,之前在街上,把你误认为是我认识的师兄了。”
冒出兽耳……
“冒犯到你,和它们,我很抱歉。”
亲近起来就能摸摸了吧。
“认识一下吧,我是凌云宗的凌绒。”
打好关系,打好关系。
???
抚摸着幼崽的动作一顿。又感觉到灼热的视线。
李修凡莫名。
为何,她又在看我的头发?
他疑惑抬手,摸了摸发顶,却只摸到束发的发带。
又往旁边摸了摸。
兽耳!凌绒克制地握拳,抵住嘴唇,耳尖通红。
没有东西。李修凡满腹疑虑地收回手,只当是对方某些毛绒绒的怪癖。
然后,要说什么来着。
啊,自报家门。
“我是注定要名扬天下的李修凡,来自万变门。”
“请多指教。”
酉时,云来客栈。
大堂一角,已然聚集了数十人,分坐一桌,身着白衣,袖带云纹,正是归来的凌云宗弟子。偶有打尖的修士看了一眼,又见怪不怪地收回视线。行色匆匆的住客,就更不会注意到这僻静的角落。
众弟子正襟危坐,双眼却忍不住看向窗边的身影,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吭声。
“出去一趟,可有什么收获?”
说罢,女修端起茶杯,撇去浮沫,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润润喉。也不说别的,真就起了个头。
关于蛟妖的情报,自然不能大庭广众下说,胡天海吹倒是无碍。众人心领神会,顺势打开了话茬。
“吃了一堆小食算吗?街口那家馄饨真不错。”
“修道之人,忌口腹之欲,师兄还是克制些比较好。”
“哈哈哈,你干脆直说阿伟他吃胖了。”
“何师兄,莫说笑了。庞师兄,某,某绝无此意。”
“行了啊,一个个的,别欺负白师弟。”
“冤枉啊,敖师姐,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老何他多嘴。”
“说的就是你,白师弟说的没错,你这要是再不克制一些,回头御剑飞不起来,又要被师叔压着闭关辟谷了。”
“噗嗤。”
“哈哈。”
“……师姐,能别提这事儿吗?忒丢人。”
“哈哈,好好好,我不说,大家伙都给记着呢。”
一派欢声笑语,气氛和睦。
窗边,面容冷峻的男人却是独坐一桌,朴实无华的长剑置于桌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