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永基压了下来,没有在董事会上通报这件事。
同时,他又向sec提交了申诉,寄望于能有程序上的反击。
段永基没有把希望都放在sec的程序上,大洋彼岸的机构太过遥远,对方的威胁已经兵临城下。
他更多的是在发动舆论上的攻击,一方面是想对方卓本人施压,另一方面也在挑动主管部门的神经,毕竟,涉及互联网最著名公司的争端不可能不引发关注。
只是,刘司长和方卓会场的握手相识又把希望给压低了两分。
此外,段永基也在找上海的关系调查方卓起家的公司,试图从另一个维度发起打击,他对方卓收购新浪股份的资金抱有很深的怀疑。
最后,还有个最极端的手段,带人彻底退出新浪,留给方卓一个空壳,再另造“新浪”。
段永基有这种最深沉的反制打算,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不过,一切都得看事态的发展,这既能当作最后手段,也能充当谈判桌上的筹码。
段永基在攻击方卓,也在观察方卓,种种应对之下,他认为能威胁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莽撞的不知进退的后起之秀的还是新浪中高层的共同进退。
这一点极其重要,极其关键。
晚上十一点钟,段永基做完很多安排,在新浪的办公室里等来了ceo汪延。
“汪延啊,新浪当前面临的局势很险恶。”段永基亲自起身倒茶,也不回座位,就在办公桌旁徘徊,“汪延,我们应该做最坏打算。”
汪延凝神。
段永基停下脚步,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份回函,递给新浪ceo:“这是sec的回执,已经确定确实给方卓方面发了收购许可,很不可思议,其他人还不知道。”
汪延接过公函,仔仔细细的看完,默默不语。
段永基能猜测到汪延的心情,这位素来被称之为精英,结果就是他一手引进了易科投资,被方卓玩弄于股掌之上,这是一种重大的打击。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汪延,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要说责任,咱们会议上也说了,我也有责任,新浪现在要的是众志成城!”
段永基继续说道:“汪延,新浪这么多人里,我最信任你,最看重你,你务必要安抚好公司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现在就是要让方卓知道他不可能绕过董事会拿到完整的新浪!”
汪延放下公函,慢慢点头。
他思考着这话的意思,隐约猜到段总的意图,董事会和公司管理层的捆绑足以让方卓忌惮,这是很有力的武器。
段永基继续说了说安排,一直聊到十二点才结束和新浪ceo的沟通。
凌晨时分,汪延走下楼,坐进自己的车里却没拧动钥匙。
他抽了一支烟,思索着办公室里沟通的内容,考虑着如何安抚不同部门的负责人。
十二点半,汪延考虑一番,拿出手机准备联系心腹,只是,他看到一个名字又临时改变了想法,把电话拨给总裁茅道临。
汪延觉得应该和这位顶头上司打个招呼:“茅总,没睡呢吧?”
新浪总裁茅道临“嗯”了一声,淡淡地说道:“小汪,什么事?”
汪延虽然听惯了这位全面主持新浪工作总裁的口吻,可此时此刻的寂静深夜里听见这么一声“小汪”忽觉十分的刺耳,连方卓都客客气气的喊自己“汪总”!
一瞬间,对新浪前进方向的不满、遭遇的工作分权、日常碰见的桎梏全都汇聚在一起,没有爆发出来却又在心里不断的汹涌翻滚。
汪延沉着声音说道:“茅总,你怎么看明天的股东会?”
“明天照常,坚决抵制方卓的恶意收购,另外,段总和你沟通过了吧,我们要做好另造新浪的最坏打算。”茅道临很有斗志地说道,“新浪之所以是新浪,那是因为有我们,而不是那块牌子。”
汪延一愣,另造新浪?这比自己对段总的猜测还要更进一层,也没听到他提及这样激烈的手段啊。
他呼了一口气:“嗯,茅总,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就安稳多了。”
“不用慌。”茅道临指示道,“新浪有我和段总在前面扛着,谁都不用怕。”
汪延的这通电话很快结束。
他说不上来心中的感觉有多么微妙,只是沉默的发动车子,驶离新浪总部。
次日上午,新浪紧锣密鼓的召开大大小小的会议应对突变的可能,气氛相当凝重。
等到了十点钟,来自央视的独家报道播出。
汪延今天的手头上有很多工作,不仅仅是昨晚来自段永基的嘱托,还有新浪日常的内容。
十点十五分,汪延走出办公室,他走了几步就瞧见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立马知道又出现了新情况。
“汪总,是方卓接受了央视的采访。”一位同事给出答案。
汪延不紧不慢地点点头,脚步沉稳的布置完工作才回到办公室,随即迫不及待的用电脑找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