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益的话就是这样,事情比较简单,但也不容易处理。”
“这个事呢,我和郑丹锐说了下,对方暂时没有回复。”
“我们不用慌,上海的市场基本定下来,领导说了竞争,那就是竞争。”
“不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我们都是优势的一方,互联网医疗是挑战者,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领导的话只是准入证而已。”
方卓在次日中午召开线上会议,彼此之间交换了消息,然后他很镇定的定下应对基调。
等到这天下午,推广应用小组的郑丹锐回了话——“问了下,行政的归行政,市场的归市场。”
方卓没有把电话打过去,但估摸着对方应该已经做出努力,这就是最好的局面了。
到了晚上,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电话打了进来,正是来自互联网医疗的陈兴。
“听说方总在北京,于情于理我应该请你吃个饭啊。”陈兴笑声很爽朗,“可惜我最近不在北京,一直在上海公干。”
方卓明白这是炫耀来了,答道:“那等我回上海的时候请陈总吃饭。”
“有机会,有机会,不急。”陈兴推诿,又道,“哦对,还得谢谢方总关心我们公司员工的身心健康,员工们有了保险的保障,工作上更积极了。”
“应该的,我这人不光关心自家员工,也很关心友商员工。”方卓笑道,“这样才是良性竞争嘛,我很期待挂号网和互联网医疗在上海共创美好未来的局面。”
陈兴一通电话打下来,心里竟然有点佩服对面的那个家伙,这要换自己被这样搞了,一定暴跳如雷。
不过,“有点佩服”并不会有商业的手下留情。
上海市场上的竞争动作很快就来了,“互联网医疗”接入医院的方式也是由三甲做起,但他们采取了一个方卓意料之外的方式——补贴。
凡是外地病人使用“互联网医疗”进行挂号的都可以报销50、上限50块的一张车票钱。
虞红在第一时间汇报了情况并作出评价:“他们肯定仔细研究过上海市场才采取了这样烧钱的方式,也才定下这样的补贴价格。”
“从数据上来看,上海这边线上挂号的发展很快,但多数使用这个功能的还是本地和周边城市群,50块钱的价格基本能覆盖大部分人。”
“而且,互联网医疗接入医院后做的事就是撬走我们培养的用户,他们刚开始补贴的用户量不会太多,后续补贴肯定是看情况而定,不可能这样持续烧钱。”
“小方,我们怎么办?”
方卓认同虞红走访调查后的分析,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她说道:“只是上海而已,我们账面上的资金很充裕,不急,让他们先把钱烧着,等把用户烧起来一部分之后我们再跟,不然太亏。”
“这个烧一部分是?”虞红把握不好这个意思,说道,“要不你先从北京回来吧,这样能更及时作出决定。”
“我最迟周末就能回上海,不要急。”方卓也迫切回申,但他得先稳住情绪,“上海这边的烧钱我们要应对,但我们也不能就让南边那家这么轻松地看热闹。”
虞红迟疑:“你是说我们学着‘互联网医疗’这样去偷袭一下‘医疗在线’?”
“嗯,既然是市场的归市场,南边市场也是市场啊,我们那边没有关系,就挑他们卧榻之旁的城市。”方卓盘算了两天,“竞争烧起来,北京的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深圳的肯定压力会最大,我估计这俩家有一家试水收费的话就是深圳了。”
虞红一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烧钱竞争是小事,反而能让风投知道竞争需要投入,我们烧钱就跟到第二轮融资之前,这个节点比较重要,最好能给深圳压力,让他们开启收费验证,你做个心理准备,过段时间去南边主持这个事。”
“到南边的烧钱不是为了抢市场,就是为了给对方压力,这个压力到一定地步再放松下来,让他们能尝试开启收费而不是咬着牙继续跟。”
“这样才能让我们在第二轮融到最大限度的钱,到时可以出让手里比较多的股份,换取现金流。”
“然后不论接下来是不是寒冬,我们手上都有钱过冬。”
方卓如此安排,考虑的已经是竞争过后的局面。
烧钱这种事容易有乱象,单纯的“互联网医疗”一家还行,如果自己跟上,又让南边的不得不加入战局,那恐怕很快就会迎来监管的注意和管辖。
那时候就是给友商存下的最后一记背刺了。
虞红严肃的应承下来,开始研究南边合适的城市,以及如何调派人手。
如此情况之下,北京的互联网医疗风风火火,上海的挂号网暂时保持沉默,深圳的医疗在线则开心的巩固自家市场。
方卓一边注意形势,一边在央视录制节目的收尾。
《赢在中国》的冠亚季名次争夺内容比较无趣,但关乎投资金额的大小,最多是千万,次之是五百万,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