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苏别予噙着笑:“你不也把我们骗的团团转?”
傅宁抿着唇,好半天才艰难地点了下头,“那你下手轻点,别把我打坏了。过几天我还得走。”
“行吧。”苏别予说着,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把扫帚,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攻,傅宁一见她来真的,既不能还手又不能怎么样,只能被追着在院子里跑,边跑边哀嚎:“你骗人!你什么人啊你!苏别予!我警告你第一次!你别给我没大没小!!”
停下来喘气的功夫,苏别予抬高音量:“警告什么你,我这是替傅叔叔教训你!”
她下手是真重啊,一声接一声的打在身上。
傅宁抗议:“你别没完没了啊。”
苏别予:“苦肉计苦肉计啊,懂不懂?”
傅宁一愣神,她下手更重了。
方念一直留心外边的事儿,她给女儿打这通电话也是希望她能劝劝这对固执的父子,好不容易听着外边有车的声音,谁想到傅宁会挨打。
“你真不让他进屋?我跟你说,予予下手可没轻重,你再不让他进来,指不定会不会受伤。”方念看着他,沉声道:“孩子有孩子的苦衷,我们做父母的跟他哪有什么隔夜仇,你不想听听他为什么要骗我们吗?”
原来前几个月老傅说看到跟傅宁长得很像的那个人不是幻觉,是真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傅明华不是能硬下心肠不认儿子的人,相反,他是太害怕这一切都只是幻觉,失而复得的幸福他需要时间去接受。
作为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痛不欲生,他在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即便有苏别予可到底还是不一样。
傅明华背对着妻子,暗自抹了把湿润的眼角,冷下声音:“他想回来就回来,当我这是什么,让他滚。”
说着,按下上楼的电梯,自顾自的回了房。
他软硬不吃,方念吐槽了句糟老头子,一转身给傅宁开了门,“进来吧,予予你给傅叔留点机会让他揍。”
“别就你一个人。累得慌。”
方念说完,也转身上楼了,傅宁看着敞开的大门,问苏别予:“你觉得我是进还是不进。”
“我觉得你要不跪着进去吧。”苏别予先进了屋:“你再不进来我可关门了。”
傅宁咬了下后槽牙。
臭脾气,就会欺负他,她怎么不去欺负欺负陆庭斟?
说归说,傅宁还是进屋了,苏别予一进去就给陆庭斟发消息,让他先回家,她这还没那么快能完事。
陆庭斟:【没事,我等你。】
她低头笑了下,心里暖暖的。
两位家长不在,可家里阿姨还在,见到傅宁也是眼含热泪,问东问西的关心着,又领他去了之前的房间:“这儿每天都打扫,你安心住吧。”
傅宁嗯了声,情绪跟她一样,说不出的感动,尤其在听到这个房间每天还打扫,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苏别予没多待,跟傅宁说了一声后就先闪人了。
她叮嘱傅宁:“你好好跟傅叔叔解释,实在不行就跪着说,傅叔叔心很软的,你把自己搞的可怜兮兮的,他就不忍心再怪你了。”
傅宁:“我知道。”
这还用你教。
可他时间有限,就怕傅明华还没原谅他,他又得身不由己了。
苏别予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车门旁的陆庭斟,她跑过去抱住他,低声问:“你干嘛不在车上等我,外边很冷。”
“解决了?”他替她拉开车门,自己却没着急往车上坐,而是单手撑着车门看向里边的人,“你也别太认真,他自己作出来的自己得承担,不能让你替他担着。”
当初他问那个问题的时候,陆庭斟毫不犹豫地就想把苏别予给撇干净,可后来他还是拉她下水,利用周韧对她的好感来帮他抓人。
在这一点上,他无法认同。
苏别予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她打了个哈欠,“我们回家吧,好困呀。”
陆庭斟没多说,上车很快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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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陆庭斟在公司见了闻宵,他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有个项目需要他亲自出马出差一周。
陆庭斟闷闷不乐:“你不能自己去?”
“你能独当一面为什么要把我也带去?”
“你这说的什么话?”闻宵皱眉:“人家看中的是你的能力又不是我的,我能替得了你?”
再说了,他这次过去只是陪客,正经事并不是工作。
总得有人干活。
闻宵催他:“快点吧,你现在回家拿行李箱跟换洗衣服还来得及,不然就得机场买了。”
陆庭斟无语,却不得不听他的,回家路上,提前跟苏别予报备了声,【我今天得出差,去三天。】
她回的很快,【那我先帮你收拾东西?】
陆庭斟心里情绪涌动:【好。辛苦你。】
苏别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