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善解人意,最会恃宠而骄的是她,会欺负人的也是她。
可当时的陆庭斟, 对于她的予取予求是一千万个乐意, 只可惜他当时身上没钱, 给不了她更好的物质条件,
女孩轻浅的呼吸声像猫爪一般在试探他的分寸度,肌肤在车灯下还泛着星星点点的光, 连皮肤都会说话。
苏别予其实没那么困,只是坐车又喝了酒,她懒得思考而已, 陆庭斟这人挺奇怪,明明车停在家楼下,就是不喊她起来,虽然闭着眼,可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是在自己身上的。
这些日子,他给出的线索不多,她也无法辨别真假, 这更像是他跟她做的一场游戏。
他给出的第一个关于傅宁的线索是:游戏。
第二个是:无间道。
她一筹莫展,什么思绪都没。
陆庭斟这人没以前好说话了,她知道在他那儿自己拿不到什么优待, 可如果——
她还是他女朋友呢, 会不会情况不一样。
思及此, 苏别予在睡梦之中开始发出痛苦的沉吟声,与此同时,她更是开始低低的抽泣, 秀气的眉毛皱在眉中央。
她好像陷入了一个梦魇,可能感同身受,她只要一代入当时发生的事,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下来。
陆庭斟发现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跟珍珠珠子一样往下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用手掌在她眉毛中央轻轻的揉捻着。
小声喊她名字。
苏别予泪眼婆娑地睁眼看他,隔着雾蒙蒙的眼帘,女人声音又软又甜,一双手软的像没骨头,跟条水蛇一样往他袖口领口里钻,声音跟能掐出水一样:“陆庭斟,你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呢,你不是说好了你不会变,男人果然都是骗子,我说不听你解释你就真的不跟我解释了,哪儿有……哪有你这样当人家男朋友的。”
“我在国外三年多了,你都没找过我……你有什么不好跟我说的呢,傅宁的事……你为什么就不能老实点告诉我实情,你跟他关系好,你就不怕我伤心了吗?”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从抽泣变成了大哭。
苏别予整个人都清醒了,视线直白地看着他,可她眼睛里的迷濛却又让人觉得,她还在宿醉中。
他知道,苏别予其实是个嘴巴很硬的姑娘,别看身上哪儿都白,性子也软也好说话,可一旦泛轴起来,她只坚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
这也是当初事情发生后,她会决绝离开的原因。
性格使然。
女孩红唇微微撅着,眼泪掉落在上边,原本补好的口红也被她沾到了唇线外。
陆庭斟伸手,大拇指压在上边,狠狠用力给她擦干净,“苏别予,你想干吗。”
她继续抽泣。
大脑里只能接收到他手指柔软的触感,这人恶狠狠,凶巴巴的,看她的表情也凶,给她擦口红的动作也凶……
良久,他继续问:“好玩吗。”
“看我重新上钩是不是特好玩,苏别予,你良心被狗吃了吧,真以为就靠这点儿东西就能骗我说傅宁的消息?”
男人视线晦暗,苏别予莫名打了个冷颤:“那……你想要什么。”
说完,她很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你别多想!我不是那种人!”
这次,换陆庭斟笑了。
“你是哪种人?”他说完,又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右脸:“你想套我话,还不打算给我点甜头?”
他一双眼像带了仪器一样看着她。
这是重逢后头一次,他把手握在她的手上。
“苏别予,你想从我这得到消息,就得给我我想要的甜头,我是个生意人,不爱做亏本买卖,懂我意思?”
她心跳如鼓,轻轻“嗯”了声,红着脸从车上窜下来,体态轻盈地像跳舞。
陆庭斟没跟上去,下车靠在车上抽了根烟,直到看到属于她的房间亮起灯,才驱车离开。
他的女孩一直很聪明,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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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苏别予把脚上烦人的高跟鞋甩开,径直光着脚去了浴室,一泡就是半个小时。
她思维不清楚,得好好的清醒一下。
陆庭斟刚才的话,每个字她都认识,连在一起的意思她也明白,可中国汉字博大精深,她不知道自己接收到的消息跟他想表达的是不是一个意思。
他想和好。
苏别予更震惊了,她怕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更怕万一是真的,她如果拒绝,是不是意味着就会断了傅宁的消息。
她好像没什么选择权。
泡到后来,她脚上的皮肤都开始有了褶子,终于舍得从水里边出来,裹了条浴巾就坐在窗户旁边的躺椅上,泡澡跟思考花费了她大量的力气,她现在只觉得体力不济。
手机在一旁响了,她接通,是南遥的电话。
“你怎么才接?出去玩了?”听筒里传来娇俏的女声,还有零星可闻指甲刀的清脆声音:“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