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还挺软的。沈渡又低头看向裴绵,裴绵也抬着头盯着他。裴绵的眼睛生的圆,像一弯完满的圆月,瞳孔的占比很大,浓郁的像是窝着一汪蜜糖,卷曲的头发勾勒着他白净的脸,脸型流畅莹润,巴掌脸短下巴,仰着头看人的时候像一只无辜的绵羊。沈渡有个自认为不错的品质。心直口快。“有句老话说的好,人如其名。”沈渡盯着裴绵看了两眼,习惯性地点评道,“你确实软绵绵的,感觉很好欺负。”抛开性格不谈,裴绵的长相确实挺对他胃口的。可惜了就是性格不太讨喜。沈渡又想起了裴齐燕对裴绵的介绍。阴郁又沉闷。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有意思的人。裴绵礼貌地把沈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移开,也礼尚往来地夸了沈渡一句,“你也是,人如其名,水分很多。”海王嘛。沈渡:“”沈渡脸色微微一变,蹙着眉盯了裴绵一会儿,神色颇有些捉摸不透,过了好半响才一本正经道:“但凡你少说一个字,我可能就要怀疑你在性骚扰了。”裴绵哽了一下,又没忍住扭头看了沈渡一眼。这哥们儿脑回路真不一般啊。沈渡似乎被裴绵钓起了点兴趣,伸手拍了拍裴绵的背,又邀请了一遍,“走呗,一个人坐着有什么意思。”这次的语气要热情了不少。裴齐燕的评价不准啊。裴绵哪儿沉闷了,这不挺有意思的吗?沈渡强行把裴绵从沙发上拔了起来,自觉屏蔽了裴绵浑身弥漫的抗拒,攥着裴绵加入了“战局”。“现在在玩什么呢?”沈渡问对面的池林易。池林易抛骰子的动作一顿,上下打量了沈渡旁边的裴绵一圈,不紧不慢地把骰子丢回了桌子上,笑眯眯地冲着裴绵道:“你也来吗?那玩点简单的吧,转瓶子,输的人接受点小惩罚行吗?”裴绵的视线从桌子上的骰子移到了池林易脸上。池林易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金色细边镜框后是一双狭长的眸子,唇角微微翘起一道细微的弧度。看起来不太像好人。裴绵盯了两秒后锐评。“行啊。”沈渡没心没肺地率先开口。池林易扭头瞭了他一眼,然后又回头看裴绵。裴绵也应了一声,“行。”池林易在听到了裴绵的回应后朝裴绵k了一下。近距离接收到的裴绵:“”行吧。收回刚才的评价。他看起来更像个若汁。裴绵神色微妙地选了个离池林易最远的位置坐下,沈渡自然熟地在裴绵旁边坐了下来,随手招了几个人一块儿坐下玩。前几轮都平平淡淡地过去了。裴绵生物钟响了,盯着旋转的酒瓶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的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走。困死了。裴绵又看了眼转速变慢的酒瓶,低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哎呀,裴绵。”沈渡有些幸灾乐祸地推了推身边的裴绵,“轮到你了哦,选一个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裴绵困顿的大脑短暂地清醒了一瞬,呆呆地扭头看沈渡,“啊?”沈渡似乎被裴绵的表情逗笑了,小虎牙又暴露在了空气中,“别装傻啊,混不过去的。”裴绵这才看向桌面,果然看到酒瓶细长的瓶口正对着自己。裴绵:“”
真心话肯定不能选。虽然也不知道沈渡他们对他了解多少,但是多少还是有点崩人设的风险。裴绵脑子飞快地转了几圈,眨了眨眼后道:“大冒险吧。”服务生进来送酒,侧身将包厢门推了开来。池林易抬眼看了眼门外,视线顿了一秒后又不疾不徐地移了回来,不着痕迹地朝沈渡使了个眼色。沈渡福至心灵地也往门外瞥了眼。嚯。那不是纪家那位吗?裴绵见俩人都盯着门外看,也好奇地回头瞅了一眼。看啥呢?包厢外便是酒吧的吧台,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人。侧对着包厢的位置坐着一个男人,身形挺拔悍利,脊背挺直,被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微屈,右腿自然地舒展,脚尖轻轻抵在吧台沿边。他安静内敛地坐在那里,半敛着眉眼,纤长的手指捏着杯壁,杯子里澄澈的液体似乎融汇了酒吧里所有的光线,绚丽的色彩被尽数纳入了男人沉寂凉薄的眸子里。看起来和酒吧有些格格不入。裴绵盯着看了好半会儿。“诶,裴绵。”沈渡瞟了眼池林易,扭头朝裴绵道,“知道那是谁吗?”还不待裴绵回答,沈渡又继续道,“纪容与。”裴绵:“?”啥?纪容与?那不是他那个便宜哥哥靠“正当手段”打败的最大的竞争对手吗?艹。这不巧了吗?怨种开会哇。裴绵又扭头看了眼纪容与。“你不是看上了纪容与他妹妹吗?机会这不就来了吗?”沈渡笑眯眯地伸手揽上了裴绵的肩膀,伸手指了指外面的纪容与,道,“呐,过去要个微信。”裴绵默了一会儿,开口问:“谁告诉你我看上纪容与的妹妹了?”沈渡似乎没想到裴绵的关注点会是这个,颇有些疑惑地低头看了裴绵一眼,毫无心理负担地供出了裴齐燕。“你哥啊。”裴绵:“”裴绵捏了捏口袋里的手机。待会儿就把裴齐燕的备注改成大漏勺。“就算我看上了他妹妹”裴绵语气有些虚弱,垂死挣扎道,“我加他的微信也没用啊。”“怎么没用?你学过四舍五入吗?”沈渡指了指纪容与,又点了点裴绵,“你加上了纪容与,四舍五入就等于加上了他妹妹。”裴绵酝酿了片刻,还是没忍住。“你九年义务教育学的四舍五入就这?”沈渡:“”池林易:“噗。”沈渡有些恼羞成怒地推了推裴绵的脑袋,威逼道:“赶紧的啊,愿赌服输。”靠。忘了还有这茬。裴绵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就被赶鸭子上架地推出了包厢。包厢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