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今日之事是谁,你都不该寻衅滋事,肆意妄为。”“京中容不下欺民排他之辈,今日你连只踏青的鸟都容不下,可见心性狭隘,早些回去思过吧。”他轻描淡写地说完,也不在乎盛楠脸色如何,只引着林元瑾往河边走,似不准备再与旁人寒暄。若只是林元瑾亦或是崔夷玉一人,四处的人少说要上前攀谈几句,偏偏他们两人肩并肩一同在河边漫步,一副谁都插不进去的氛围,让众人歇了心思。盛楠像是此地烫脚,头也不回,灰溜溜地带人走了。他一走,旁边可热闹了起来。“我早便觉得那二人气度不凡,养的鸟我也从没见过,一看品相就难得。”手持蒲扇的女子意有所指地笑道,“只是没想到竟是两位殿下。”当下的女子,尤其是未婚闺秀见到太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也是遥遥一见,哪里像今日这般近,都对不上人。男子却不同。只是没曾想,盛楠这个自恃身份的人连太子走到眼前都没认出来,可见他平日里的仪仗也没有那么硬。“他平日里凭借太后之名肆意妄为,早该长长记性。”有人嗤笑了声,“盛家本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他也就是仗着亲族女眷,如今算是闹了个笑话。”“太子妃殿下像个难得的好脾性之人……”“她如今也没再闭门不出,日后若是花宴想必也会去的吧?”这日之后,递来太子府的邀请函骤然增多了起来。只是林元瑾实在不是什么热衷于宴会交友之人,又有在宫中遇害的案例,所以只是偶尔在崔夷玉闲暇之时应一场。张嬷嬷全然不知,她眼中的太子是会在林元瑾赴宴之时陪同出门,接着外出有事,等林元瑾归来之时再亲自去接的完美夫君。实则是崔夷玉在马车上便换了行头。宴会上若是好避身,则穿一袭黑衣即可,若是林元瑾行去之地少有藏身之所,他甚至会乔装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