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就是林元瑾明面上的夫君,真正能采撷其色,又哪里受得住她这般玩乐。崔夷玉想尽情亲吻她,拥抱她,不必去理睬窗外的暴雨、无端的争斗,只是在静谧的房里只看着彼此,十指相扣去感受对方的存在。可他实在受不住了。崔夷玉放在林元瑾腰际的手攒紧又松开,漆黑的眼瞳里几分挣扎,从企图放纵到犹豫又变到自暴自弃。再亲一次,他也把控不住自己能存几分理智。与寻常的世家子弟不同,崔夷玉毕竟算个武夫,虽然一直因为身为暗卫要灭人欲,但既沾过人命,骨子里多少积存了些戾气。他的欲念不是世家子弟的清风雨露,而是透着破坏欲与放肆的。以林元瑾这般脆弱还未经过人事的模样,哪里受得住他那纸上谈兵的技法和过激的力气。崔夷玉的手折断过多少人的脊骨,如今要小心翼翼地护着林元瑾不受风吹雨打,做她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上天不厚待林元瑾,那就他来。他要将一切他目之所及之物尽数捧到林元瑾的面前。崔夷玉低下头,额头用力地抵住林元瑾的额头,就看到她紧张地闭上眼,几经呼吸,最终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了起来。他耳廓通红,脖颈依稀有因为苦苦压抑微鼓的青筋,浑身如即将出鞘的利剑,却只是站在了旁边,安静地看着林元瑾迷茫地睁开眼。林元瑾“咦”了声,对上崔夷玉漆黑的双眸。他未曾掩饰,只是压抑着,明显可见其中欲色,像是想将她按在软榻上,如含糖珠般细细舐弄舔咬,但他依然什么都没有做。林元瑾好奇的目光向下挪,还未看到就被崔夷玉单手锢住了下巴,带着薄茧的指腹抵着她的下巴和脖颈,不让去看他的狼藉之处。其实在马车里林元瑾就感觉到了。她可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学过生物的好学生,可说不出藏匕的话。“太子妃。”崔夷玉眼眸略睁,万没想到她都逃出生天了还敢作祟,喑哑的声音透着难得的警示,“不可。”“为什么?”林元瑾将手臂从被子里抽出来,雪肤如玉白得刺眼,湿漉漉的发丝顺着落在她的脊背上,“我没有让你忍过啊。”她又不是不愿意。他们你情我愿,如今甚至还名正言顺,忍别忍出病来了。“我会伤到你的。”崔夷玉见她像是完全不知天高地厚,不得不再一次强调,“你又刚淋了雨,哪里受得住折腾?”说着,他还将滑落到腰际的被子又给林元瑾拉了上去,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肩膀,生怕她受了凉。林元瑾感受到他过分的关怀,莫名有种从爱人身上弥补了一份缺失母爱的诡异感。林元瑾手指扒着被子边沿,露着半张脸安静地看着他,好像终于乖巧起来,再不惹是生非。但崔夷玉只觉得她在憋个大的。“况且。”崔夷玉单膝点地,跪坐在软榻身侧,以仰视的角度望着林元瑾,无比认真地说,“你身子不好需得静养是其一,我们如今受皇后桎梏,如何能让你怀孕?”避子汤伤身,肠衣那等腌臜之物他也不愿用在林元瑾身上。“我实在不愿只因贪一响之欢,让你受苦。”皇帝不愿让有的妃嫔怀孕,一碗药下去便去了个干净,他后顾之忧,女子则在往后余生受了无数苦楚。世间男子多是这般,只要身份够高,一个不好便换下一个。哪怕是家中贫寒的百姓,妻子在家中做苦工,也多得是人刚得了些银两想的不是为家中添衣做饭,而是再抬一房小妾。林元瑾盯着崔夷玉,半晌吐出了一个“哦”字,接着小声地说:“你不痛吗?”“…还好。”崔夷玉红着耳廓,咳嗽了下,生涩地垂下眼,“等一等就好了。”其实没那么快。主要是想得很了,只要在林元瑾旁边他都难控制住本能的反应,要平静下来得转移半天思绪。突然,门外传来恭敬的提醒声。“殿下,水热好了。”林元瑾裹着小被子从软榻上起身,踩住鞋子拉住崔夷玉的手把他往浴房的方向拉,拉了两下没拉动,回头困惑地问:“又怎么了?”崔夷玉轻笑了声,竟显出了些少年气,抬起手腕,无奈地摇头说:“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淋了雨,不去洗漱吗?”林元瑾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扬起笑容,“一起洗省时间。”崔夷玉:“荒唐。”“我们是夫妻呀,哪有什么荒不荒唐的。”林元瑾捧着崔夷玉的手放到颊边,清甜的声音中透着些诱导,眼眸微微眯起,“你不难受吗?让我帮帮你吧。”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