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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太子暗卫有想法 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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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骨当真不好,若是能像皇帝元配那样孱弱,倒还免去了她给辛夷铺路的风险。竟还是好事。“儿臣已去父皇前陈情,述明延后宴请之事,这些药材是父皇的赏赐,望母后放心。”崔夷玉眼眸一动,蓦然注意到不远处的人影。他退开半步,稍稍提高声音,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行了个规范的礼,刚准备朝宫里林元瑾养病之处走去,突然被皇后叫住。“太子妃方才病重想寻你,想是年纪小离了家,便对夫君格外依赖。”皇后凉凉地说,头也不回底说,“太子年长,心中自有分寸。”“是非轻重,儿臣明白。”崔夷玉步伐一顿,微微颔首,笑容平淡,“只是母后也知道,人在宫中,事事皆不由己。”皇后不再说话,许是想到张嬷嬷的存在就脑子疼。崔夷玉提步,进了房,就闻到了浓郁的药味。她暂住的偏殿收拾得亮堂,处处妥帖,挑不出半点错处,一面紫檀点翠折形屏风横亘在床前的位置。“太子殿下回来了?”张嬷嬷坐在床边,手里端着蜜饯碟,听到沉稳的步伐声才转过头,连忙站起,退到一侧。林元瑾本是闭着眸,听到声才睁开眼,恰好看到少年身穿一袭绯色长袍,神采英拔,眉眼俊逸,完美地模仿着太子,就像披着一身密不透风的罩,透不出半点人息。“符仪。”林元瑾雾濛濛的眼瞳蓦然清亮几分,弯起眼笑起来,望着他的眼中满是独有的信赖。“太子妃殿下心里惦念着您呢,生怕陛下因她怪罪您。”张嬷嬷笑着调侃。“父皇心慈,怎会怪罪。”崔夷玉坐到林元瑾身侧,托着她的脖颈坐正,专注地看着她,拿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她额侧的冷汗,询问,“可是身上痛?”“许是上次受伤,受冻又淋了雨。”林元瑾眼瞳恍惚了下,手下意识捏紧被褥,笑着说。自那次之后,每个月癸水一来,她腹部便如有冰刀割肉,绞痛难忍,如受刑罚,整日嗜睡,无力下床。崔夷玉转头看向张嬷嬷:“太医可来?怎么说?”“可是来啦。”张嬷嬷“诶”了声,连忙道,“娘娘请了院正,说太子妃可能之前落过水,遭了寒气,日后切记不可再受了寒,眼下拿药好好温补着。”“殿下自不会苦着太子妃,只是可怜她年纪小,每个月这么一遭罪是要受着的。”林元瑾望着张嬷嬷,再看向崔夷玉,心中蓦然冒出一个想法。她既知张嬷嬷是皇帝派来的,无论崔夷玉,哪怕是皇后都要在人前演戏,那她是不是可以……反过来利用一回?反正她也不知晓替身之事。“殿下。”林元瑾突然开口,眼睫一颤,眸中带着丝丝羞愧,缓缓抬起手,小心地开口,“你能握住我的手吗?”她其实贪心想要更多,但那些想法就像水中泡影,转瞬即逝,怕冒犯,又怕自不量力,连提都不敢提出来。林元瑾理智知道,不应该开这个先河,但人的奢望总是会在病痛发作之时不断地冒出来,试图摧毁人的防线。她也说不清究竟是想要愿望成真,还是希望对方拒绝,从此断了她的念想。她好似在利用旁人的权势逼迫一个无辜之人。林元瑾指尖轻轻曲起,似又想放弃。崔夷玉身躯一滞,微睁的眼眸黢黑如夜,宁静地注视着林元瑾,看着她虽在笑,眼眶却透着湿润,似之前疼痛难忍地流过泪,过好的记忆力将他强硬地扯回那条山路上。他背着林元瑾,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泪珠滚烫,悄然落在他的脖颈后。“对不起。”崔夷玉坐在床边,生涩地牵住了她的手,垂下眼眸,轻声说。山路漫漫,风雨交加。他真的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她。 物件好暖和。林元瑾看着少年骨节分明的手包裹着她的手,好似想将体温一点点传给她,让她的手没那么冰凉。“错的又不是你,你道什么歉。”林元瑾反驳着,笑容竟有些执拗。好似不光是为了崔夷玉反驳,也是为了她自己反驳。害她的是心怀不轨之人,试图摆布她的是权贵之势,最后向她道歉的反而是救她的人。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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