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这句才缓缓松开快嵌进肉里的短甲。
闻言,祈颜仰着头又往上凑了几公分,恰好印在游澈唇上。
知道趁人之危不好,可有些东西一旦生长,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床前难得的显出些许凌乱,衣物堆迭在一处,分不清款式颜色。
游澈的鼻尖抵在祈颜发间,蹿入鼻腔的淡淡清香使他低落谷底的情绪拥有了一丝暖人的温度。
窗外暴雨如骤,偶尔划破天际的闪电映出屋内朦胧的影子,一切都恰到好处。
雷鸣在耳畔炸响的同时,不久前祈颜喊出的三个字也在脑中急速闪过。游澈骤然停下所有动作,将祈颜紧裹进被褥中,指腹轻轻拭掉他唇角的水渍,唯留一声酸涩又无奈的叹息。
祈颜睁着晕了层水雾的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嘴巴微微张着,想要说什么,却含糊不清。他现在应该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无意识地依恋对方身上的冰凉温度。
游澈软下声音哄他,“烧已经慢慢退了,好好休息。如果想要什么,至少在你清醒的时候,我的小少爷。”
伴侣的职责范畴
这一觉,祈颜睡得格外香甜,以致于睡眼惺忪醒来后还心情大好地伸了个懒腰。不动还好,这一动便立即察觉到不对劲,贴身的蔽体衣物湿漉滑腻,不用看都知道怎么回事。
他的脸歘一下变得通红,将头自暴自弃地埋进被褥中。回忆的浪潮气势汹汹奔腾而来,卷着他回到昨晚的深夜。
清醒过后的脑子浮现的一幕幕都是暧昧纠缠的场景,甚至连游澈的呼吸声都如响在畔,临门一脚的遗憾确实能让人回味得更久些。
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游澈,思绪已发散到自动补齐后面的一脚,生动到气血翻涌,还未换下的衣物又遭遇了新一轮的污染。
祈颜暗自庆幸屋内只有自己,掀开被子又忍不住啐了几口,一脸苦大仇深地低声喃喃,“真是靠了,第一次脑补电影,对象还是游澈,看来脑子是真的烧坏了。”
才急匆匆换好衣服,下一秒卧室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祈颜吓了一激灵,游澈还没走近,他就将手里的衣物嗖一下扔进衣娄,速度之快堪比烫手山芋。
“烧退了吗?”游澈拿了体温枪径直走到祈颜跟前,伸手时祈颜因为心虚,下意识往后避开。
游澈的动作也因他的反应略显迟疑,而后将体温枪递给他,“你自己来?”
祈颜知道是自己心里有鬼反应过激了,他没接下体温枪,就着游澈悬着的手贴上去,等读到数据才歪头撤开。
“体温正常。”游澈盯着他看了会儿,眉头微微拧起,“衣服穿得太少,再添几件。”语气算得上温和,却带着强势的意味。
祈颜没有和他对着干,随即就从衣柜翻出件厚外套披上,眼睛瞟向远方,话却是和游澈说,“昨晚你几点回来的?”
游澈的思绪跟着飘回昨晚的场景,后脖颈还隐隐传递出阵阵酥麻,仿佛那隻手还紧紧勾在上面。
不确定祈颜对昨晚发生的事还记得多少,游澈不答反问,“怎么了?”
祈颜偏过头,碎发隐约遮住的耳尖正慢慢发烫,酝酿半天才慢吞吞开口,“我昨晚发烧,脑子烧糊涂了……”他磕磕绊绊,始终没完整表述出来。
想起昨晚他喊的付仁溥,猜测祈颜还对他念念不忘,如果知道与他缠吻的人是他,想必祈颜会因此羞愤恼怒。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游澈竟心生胆怯,没等祈颜憋出后面的话,抢先道:“昨晚……被大雨困住了,在外面住了一晚,刚回到家。”
“啊?”显然没料到他的对策是矢口否认,唇畔还依稀残存那缕柔软触感,祈颜暗自腹诽,我是烧迷糊了,不是烧傻了,也没失忆,扯谎蒙混谁呢?
他的否认在祈颜看来是一种逃避,或者怕生出不必要的纠葛。但转念一想,这两种猜测放在正常关系上可以成立,放在金主身上,未免过于牵强。
思来想去也只能得出唯一一个合理的结论,他是游澈,所有莫名其妙的行为发生在他身上都很合理。
既然他想佯装无事发生,祈颜便顺着他的意思,哦了声没再提。
有那么一瞬,祈颜心底竟生出一缕稍纵即逝的落寞,快到连他自己都尚未来得及扑捉。
游澈给他的一周假期很快告罄,明天便正式任职助理工作。
睡前,游澈递给他一张a4纸,上面字迹工整地写了几个时间,此外再没其它内容。
即便没有标注,祈颜也知道第一个是上班时间,顿时哭丧着脸哀嚎,“七点上班?这跟要我小命有什么区别?”
“那是起床时间,再往后分别是早中晚的用餐时间,还有最后一个睡觉时间。”游澈食指在时间后的空白处点了点,继续解释,“完成一项就打个勾,如果一周下来都能按时完成,就可以换个额外奖励,和年终奖差不多。”
祈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按时吃饭睡觉就能得到奖励,堪称易如反掌,“有奖金?”谈到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