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只觉得他的身体很热,几乎就是滚烫。宜宁压着罗慎远结实的胸膛,他的大手如铁钳般扣着她,挣扎了几下又挣不脱。罗慎远和平日比有些差别。她结巴地道:「你……你不是说以兄妹之礼……」这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兄妹之礼啊!
虽然说了兄妹之礼,但他早就不只把她当成妹妹了。他手掌里掐着手腕这么细,若是把她压在身下,她这么娇小纤细,怎么反抗得过。罗慎远呼吸越来越粗重,无法抑制:「你知道,还跌在我身上……」
这是个什么说法!
宜宁又试着动了动手,哭丧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带着软软的哭音,细细的一把嗓子如小猫般。
他想到她平日哭着叫自己三哥的时候,他心里就有这般邪恶的念头,只是她从来不知道而已。这下再也忍不住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宜宁下意识要挡住他,却被他单手就扣住了,他被撩拨忍到极限了,低头就含住她的耳垂。
宜宁被他突然起来的动作怔了一下,那耳垂的酥麻感却不停传来,她伸手就抓住他的衣襟。刚才他还是说兄妹相处呢!他现在却压住她。沉重的身躯压下来,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三哥,你掐得疼……」宜宁觉得他掐得有点疼,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叫他。
她的声音很急,罗慎远听了才回过神来。宜宁的皮肤娇气,如雪般凝脂的肌肤上留下很多红痕,手腕上也是一圈红,衣襟已经被他扯得凌乱,看上去非常触目惊心。
「对不起……」他随之放开了手,然后下床就立刻去了净房。
宜宁听着里面传来水声,他刚从已经沐浴过了……她又不是不经人事,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其实早晚都是要来的,宜宁缓缓地吐了口气。
虽然她现在的确还小,但又不是没有这么小就嫁人的。或者刚才就应该答应他……宜宁胡乱想着,但这些都是想法,至于怎么付诸于行动她还没有想过。她把被他拉开的衣服系好,然后看到罗慎远重新回来了,他的身上还有些湿润。
罗慎远上了床,看到她还看着自己。说道:「刚才……你吓着了?」明明知道她还小承受不住,但刚才就是失去了理智。毕竟是她躺在自己的身上,还乱动。
男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张床上不动心思,绝对是不可能的。罗慎远突然意识到这点。
「无事。」宜宁心想。虽然是他怜惜自己,但应该帮他的……下次就配合他吧,她心想着,然后把被缛捲到了身上。
看她一副要睡觉了的样子,罗慎远沉默片刻。放下了幔帐,顿时屋内只剩下朦胧的暗光。
他也躺到了身侧,宜宁心想这下该休息了吧。谁知道刚闭上眼睛,一双大手就把她揽了过去,她又陷入了那个温热的怀中。宜宁这次睁开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
罗慎远就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低声说:「对不起。」他再往下,又亲了她的脸颊。然后迟疑了一下,才轻轻碰了她的嘴唇。
宜宁觉得有些酥麻,但他已经放开了她。
宜宁抓着他的衣襟靠着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因为这个吻,她突然就有点脸红,心想幸好他是看不到的。她点了点头,轻声说:「三哥,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罗慎远沉默了片刻,突然又跟她说:「我刚才就想说,你现在不能叫三哥了。该叫什么?」
叫什么,三哥不是挺好的吗,都叫了这么多年了。改成哥哥?夫君?官人?还是直接叫名字算了。
宜宁拿定了主意,动了好几次嘴唇,才试探着说:「……慎远?」
他好像不是很满意。「你便只想出了这个?」
还有夫君,宜宁想了想说:「那我叫夫君的话,你听着可还习惯?」
罗慎远就一顿,最后还是摸了一下她的发说:「算了,随你叫吧。现在快睡了,你明日还要早起认亲的。」
宜宁却第一次在他的怀里睡觉,颇有些不习惯。起伏的胸膛,他身上干净的男性的味道。但这一切都让人很安心,她抬头看这屋内张灯结綵的景象,这是她的新婚之夜啊……
身侧躺着他,虽然这样的情境有几分陌生。毕竟她和罗慎远从未在漆黑的夜里这么躺在一起,但是看到他躺在外侧,挡住烛火的高大身影。她却有种什么都不用怕,非常安心的感觉。
罗慎远闭上眼,脑海里却是刚才看着宜宁垫脚剪灯花时候的样子。烛光照着她的侧脸,她的神情很认真,满室辉煌的烛火。
他会一直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