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到了。」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将她整个的抱入自己怀里,谁也不让看。刚才的恐惧反而渐渐转变成了一种衝动,她知道了……她知道了又能如何,那就让她知道吧!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哑声说:「那个是你的替代品啊宜宁,但她跟你有四五分的像。从您死之后,我就一直非常的想您,一直很想……我也没有办法!」
「我不想问刚才究竟怎么回事,你放开我再说!」宜宁觉得他现在状态有点不对,推开他后立刻就朝门口跑去。这个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无比温和的程琅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他几步追上来捉住她,掐住她的腰往旁边的罗汉床上压,宜宁咚的一声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她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程琅的眼睛微微发红,低头就往她脸上亲。
他还敢玩儿这个!
宜宁情急之下抽手就要打他,但她本来就娇小,让程琅压着就无法反抗。她不能高声呼救,传出去就麻烦了,她必定要非程琅不嫁。
她真是对他毫无防备,没想到他竟然做这样的事!
她的巴掌打到他的脸上,声音清脆无比!宜宁喘着道:「你……你这要做什么?你想用这种手段让我嫁你吗?程琅,你不要昏头了!」
程琅看着他的脸,他非常熟悉的神情。她在害怕,但是她的性格有点色厉内荏,害怕也不会让别人看出来的。
他再狠点,直接就用手段对付她。等外面的护卫进来,宜宁百口莫辩。但是他怎么能这么卑劣地对她,这个人是罗宜宁啊。把幼小的他抱在怀里,教她读书写字,护着他的罗宜宁!
程琅抱着他不动,头埋在她的胸前。然后有些颤抖。这种求之不得的尖锐痛苦,让他渐渐地哽咽起来,但还是不愿意放手,把她抱得很紧。
宜宁感觉到他似乎在哽咽,她有点惊讶,然后抿紧了嘴唇。
「你这七年里,究竟怎么了……」她换了个平和的语调,「你起来吧,我们再好好说。」
她坐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程琅就半跪在她身边,捧着她的手问:「若是我现在说娶您,您不会再答应了吧?」
她本来就不想答应的,所以程琅打算骗她成亲再说。但是现在恐怕连骗她她也不会答应了。
宜宁却靠着小几,笑了几声:「程琅,你这又是何必!」她的笑容也有些颓丧,「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你何必对我念念不忘?我自己甚至都弄不清楚自己,连别人害死我我都不能报仇,也没有人能撼动他。你看,我有什么好喜欢的。」
程琅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力道非常大:「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如此,但对于我来说……我失而復得,无法放弃。对不起。」
宜宁抽出了她的手,他的手微微一握,落空了。
外面开始嘈杂起来,魏凌带着人过来了。
事情闹成这样,珍珠不可能不告诉魏凌。
魏凌看到莲抚之后眉头紧皱,什么都没说,立刻找了程琅进里屋说话。
青渠则过来告诉宜宁:「小姐……您说这事闹得,倒也巧的很。不然您都要和表少爷定亲了……」她很嘆惋的样子。
宜宁问她:「莲抚姑娘可还稳定?」
青渠哦了一声点头:「稳定倒是挺稳定的,就是吓得不行。她肚子里的孩子胎位不正,稍不注意就留不住。回去恐怕得好好调养才是……这些女子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总喝那些伤宫的东西,有孕一次也不容易。」
宜宁眉头一皱,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
「那姑娘是真的有身孕了。」青渠说,「不到三个月的样子,我看她自个儿都惊讶得很……她说她和表少爷每次之后,都要服避子汤的。不过这草药的事哪有个准,服了避子汤还意外有孕的不少见。我原来跟着郑妈妈去真定的柳树胡同,有些就是连自己有孕都不知道,意外小产的……」
真定的柳树胡同住的都是唱戏的名角,常有被富家公子老爷包养着的。
宜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倒是真巧了!明明以为是上门讹人的,竟然真的有了身孕。那莲抚还得让程琅自己处理,既然有了子嗣,那就是程家的事了。
不过一会儿,魏老太太也被宋妈妈搀扶着,急急地往东园赶来。
魏凌走出来,神色冷凝地告诉老太太:「这门亲事怕是成不了了。程琅原来荒唐,我倒也觉得无妨……只是让外室找上门来,还到了咱们府上,我就有点犹豫了。他就算别的地方再好,若是以后又再发生这种事,宜宁可没地方说理去。」至于那艺妓真的有了孩子的事,魏凌倒是没有跟魏老太太说,那已经是程琅自己的事了。
魏老太太嘆了口气:「我原就有这样的顾虑,只是见你筹谋得高兴,便也没有说什么。」
她招手让宜宁到她身边来,看着她尚有几分清稚的脸,摸了摸她的头:「这孩子倒也坎坷。如今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倒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了。」魏老太太说着自己都难受,「宜宁,你难不难过?」
宜宁对她笑了笑:「祖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