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许承洲他们几个屌了一顿,转身就要走。
还是许承洲亲自给他擦了桌椅,又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味道一定惊为天人,再加上他当时也饿到了前胸贴后背,于是不情不愿坐下了。
再然后,自然是大型真香现场。
两人聊了聊,陆星延觉得气氛还行,于是旧事重提,「我妈说明天下午去汇泽,你真不去?那你一个人呆在家,又没人做饭。」
「不去。」沈星若头都没抬一下,「我明天下午提前回学校。」
「我……」
沈星若忽然放下筷子,望着火锅。
陆星延顿住了。
他觉得,如果他再多说一句,沈星若很有可能端起这盆火锅往他身上一泼。
泼水都干得出来,泼火锅也没什么不可能了。
陆星延点了点筷子,不打算继续聊这话题。
其实他不爱多管閒事,要不是他妈许以双倍生活费千叮咛外嘱咐将这事重托给他,他真是半个字都懒得多说。
沈星若适时起了身,说:「我去下洗手间。」
十分钟后沈星若回来,陆星延也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经过前台时,他顺便买了个单。
这家店不是很智能,点菜是手写,买单也是人工加计算器,服务员数学比他还差的样子,算了三遍才算明白。
结完账,陆星延往外走。
可服务员挠着脑袋,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大对劲。
里间包厢又有人要加菜,她也没多想,翻了单据又火急火燎赶过去了。
吃到十一点,陆星延和沈星若连片菜叶子都吃不下了。
桌上还剩下大半盘没放下去的蛙,以单价十块一隻计算,他们至少损失了一百三十块,其他的蟹柳虾滑也还剩下大半,小菜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们来的时候,旁边就有一桌中年男人一边吃一边聊着什么十几个亿的拆迁项目。
他们吃饱了,这一桌中年男人还唾沫横飞,一副要决战到天亮的架势。
「……拆是肯定会拆的,这块地那是金盛要的,就看金盛老闆能出个什么价了!」
「王老闆,你上次不是说跟金盛陆董一起吃过饭,陆董有没有透露点什么?」
「陆董啊,我跟他那可不止吃过一回饭,他之前落星湖那个项目本来就有意向是跟我们公司谈分包的,我还去他家吃过饭,陆董家啊……」
沈星若看了陆星延一眼。
陆星延靠在椅背里,一副「我他妈鬼知道我爸是不是认识这人但他绝对没来我家吃过饭」的表情。
这哥们牛逼越吹越大,陆星延懒得再多听这疯狂吹逼系列激情演讲,动了动脖子,懒洋洋道:「吃饱了?走吧。」
火还没关,沈星若望了望桌上的蛙,「你不是一个人就能吃三十隻吗?」
他叫嚣着三十隻蛙的时候,气势还挺足,她差点就信了。
陆星延默了两秒,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沈星若,你一天不损我几十遍你是不是不舒服?」
「可是你槽点真的很多。」
沈星若回答得很认真。
陆星延无语,但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好拎着外套搭到肩上,先一步往外走了。
出了院子,他还是在门口停了下来。
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小姑娘出点事他可担待不起,尤其这小姑娘长得还挺好看,出事几率太高了。
也是出于安全考虑,陆星延没有用手机叫车。
两人走到主路边,等出租。
春夜风很温柔,路灯泛着暖黄光晕,两人站在路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陆星延没有去过汇泽。
汇泽其实也是一个美食很多的地方,沈星若难得多开尊口,和他讲了汇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又把自己记忆里的具体地址都和他说了一遍。
怕他这个金鱼脑记不下来,还说自己会给他发微信。
气氛本来很友好,可陆星延总爱突发奇想提一些破坏气氛的话题。
「你很喜欢汇泽啊。那你转学到这边,是不是你爸爸要结婚,你准后妈和拖油瓶明里暗里把你逼过来的?」
「……」
「你闭嘴吧,我自己要来的。」
剧情不如他想像中凄惨,但沈星若一瞬间就没了说话的兴致。
好在很快来了出租。
两人上车,陆星延还不自知,刚花了钱,又想为双倍生活费挣扎一下,再劝点什么,忽然发现沈星若已经戴上了耳机。
一路无话。
到落星湖后,沈星若先于陆星延扫了下出租车司机的二维码,准备付款。
可手机提示:余额不足。
「陆星延,你付一下,或者转三十块给我,刚刚买完单,手机里没钱了。」
陆星延付了。
但总觉得沈星若的话很奇怪。
下车后,他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