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股了这家公司,现在唯一能拿得出这种药的,只有朱鄂。今天我一直欲言又止。是因为我也看到了前段时间,江衍鹤撂下朱鄂那群人。他出国了,并没有在宴会上公布婚讯,导致朱鄂勃然大怒。我隐隐约约猜到,他是为了你。”“小姑娘,我当然知道你们爱情的坚贞,这也是今天杨洵三缄其口的原因。毕竟这种药控制在研究所里,只有朱家能拿出来刚才看你和江衍鹤打电话,我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国外。可是我们都没有办法搭上朱鄂这条线,你是我们唯一的救星了。”“你想让我帮你们?”礼汀认真听完了,她思索道:“你能讲讲我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吗如果我能做到,我会尽力。”“只要你帮我们联系上鄂林制药,我们就可以问他能不能买到特效药。”几个陪护的病人家属也通通用恳求的眼神看着礼汀。前来和她搭话的这个女人,是一个单亲妈妈,含辛茹苦把儿子抚养长大,对方本来去非洲开发农田做生意,没想到几年后,却为了同胞去到了战区。其他的几个人也是。礼汀在进来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世间的苦厄总是降临在穷人身上。他们没有谁看起来衣着华贵,都穿着干净朴素的衣服。能培养出背井离乡,在战乱中帮助别人的后代,应该都是善良,并不安于逸乐的人吧。他们一个个眼眶都红着,也长久的沉默寡言。他们来恳求一个年轻女孩的帮助,已经是这些同胞的亲人们,在屡次三番的走投无路后,能想到的唯一一条路了。一个男人,他推了推眼睛,语气哀求地说:“小姑娘,我们知道这件事让你为难,毕竟朱茵敏是江衍鹤未来的联姻对象,这件事也不用你出面,只要你帮我们联系上朱鄂,或者朱家的人就可以了。”“如果,我们真的能拿到特效药的话,我们几个人就不至于断子绝孙了。”他的声音不断的发抖,断断续续地表达哀求。“求求你了小姑娘,我含辛茹苦把孩子抚养长大,我孙子出生三年了,儿子一眼都没见过他,小孩子两岁了才学会叫爸爸,还问我爸爸是谁。王姐的女儿还没有结婚,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男人说完就要给礼汀跪下。礼汀刚想把他扶起来。小霞就在她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因为这里被隔离,医院里格外安静。这声清脆的声音,宛如晨钟暮鼓的钟声。小霞跪下以后,扑通给礼汀磕了一个响头。她听完了全过程,其实这才是压抑在她心里最绝望的事情,自己有工作还在其次,那几个帮助自己的活着就好了。他们也是人,有自己的亲人,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呀。但是眼前的仙女姐姐,已经对她够好了。她实在开不了口说让礼汀帮他们搭上朱鄂的话。“你们不要跪我”礼汀咬住下唇,她今天见过的苦厄太多了。她也不是药神,但是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帮助他们吗。就在这时候杨洵过来了,看着他们被礼汀一个个扶起来,又泪流满面的样子。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小汀,如果你实在觉得为难的话,我陪你回京域,小霞也会理解你的,你就当今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听到这句话,角落里一个女人忍不住不断战栗起来。她实在太害怕礼汀拒绝了,那她唯一的希望也被掐灭了。礼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她垂下眼睫,小声说:“如果我不知道这一切的话,我可以安然地睡着,但我什么都没有做的话,我漠视这一切的痛苦和眼泪,选择做一个旁观者,我一辈子也不会放过自己。”杨洵欲言又止。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眼前的人要和情敌的父亲搭上线,而且对方还是位高权重的鄂林制药的总裁,换成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你们都起来呀,我尽力尝试一下。”礼汀环视了一下几个人,很真诚地对他们说。闻言,小霞终于回复了灵动的神情。她不断地和那几个病人家属说:“再哭的话就不吉利了,小汀姐姐都说了帮忙,你们就相信她吧。”礼汀也没办法做更多的,类似保障一样的承诺。她一直是个脆弱的人。在遇见江衍鹤之前,她唯一坚韧的事,就是不断地反抗礼锐颂那群狐朋狗友对她的骚扰,带着对妈妈的思念,和渴望礼至宸跪倒赎罪的执着。不断地看书学习,一天天积累,成为一个让妈妈骄傲的人。在遇见江衍鹤以后,她渐渐的有了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勇气,在他怀抱里安心休憩的同时,也开始接触外面的世界,都说达则兼济天下,她也想要帮助更多的人,成为像他一样闪闪发亮的人。获得了好多爱的同时,一直想着如果我也能帮助别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