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好戏,几百万的演出费,眼前这种情况怎么够呢。一定还要更刺激,更血腥的筹码,才能让投资方更开心是不是。杨洵瞧着这三人气氛有点奇怪。他不解地问:“你是她的谁啊,至于这么猖狂吗,礼汀交个朋友,你意见这么大?”“和你这个傻逼有关系吗?”谢策清不说话了,他用铺盖卷了卷,窝在一旁生闷气。“你不要闹脾气呀。”礼汀咬住下唇,蹲下来,温柔地说:“这几天没有来找你,关心你是我不对,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谢策清心里已经软化了,还是忍不住埋怨到:“下次你来的时候,不买任何东西都可以,重要的是不要再带着闲杂人等过来了,我只想你一个人来看我,伤好了我就回学校,到时候我有话想单独对你讲。”蒋蝶正在一旁剥猕猴桃的皮,放在玻璃器皿里。听到这句话以后,她动作顿了顿。“谁是闲杂人等?”杨洵不高兴了:“我读的本硕博连读,这医院里差不多都是我同学,你和我横什么啊,是不是觉得我披着件白大褂,就应该让着你们患者啊。”“老子就是不爽你来怎么了?”谢策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脑袋因为供血不足开始晕厥,他皱眉捂住头。“她之前脖子上的掐痕,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杨洵抱着手臂,面露不悦:“她半夜还在我哪里买药,我担心她。”“是啊,那又怎样?”谢策清梗着脖子:“所以你最好少在我面前逼逼叨叨的,不需要你一个外人装好人。”“你要点脸,行吗?”杨洵把礼汀护在身后,“我还说为什么她这几天脖子上的伤势好了,原来是因为你住院了。”礼汀咬住下唇,解释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杨洵,你冷静一点。”她小幅度拉拽他的衣袍,企图让他不要再说了。“我偏要说,我早就想说了!”杨洵居高临下,怒目看着谢策清:“因为把你当成一个病人,我已经很尊重你了。”谢策清被他勾出了几分火气,猛地锤了一下床,他坐起身:“你想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真的很讨厌玩性虐这一套的男人,我从刚认识她的第一天,就想过,一定要把她从坏男人手上抢过来,好好保护着她,爱惜她。”礼汀恍了一下神,小声说:“你在说什么啊?”杨洵刚说到情绪激昂的时候,听见对方怯细的声音。于是转过头,温柔地看着她:“不要害怕,我以后会教你好好保护自己。”接着,他回过头,看向谢策清,一字一顿地说:“我本来还挺把你当回事的,直到亲眼看到你才知道,男人做得到底有多差劲。还唯一朋友呢,不是吃里扒外是什么?从这一分钟开始,我会追礼汀,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我争。这里还有一个女人等着喂你吃药吃水果,希望你这种三心二意的货色,早点认清自己。”一旁的蒋蝶,看见这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心道不妙。她完全想不到会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蒋蝶不知道这男的,究竟什么来头。之前因为怀孕这件事,牵上江衍鹤那条线的时候。蒋蝶揣摩不透他的意思。她想出了很多种方式,来彻底得到谢策清。讨好似地,悉数汇报给江衍鹤。那人听完后,淡淡道:“栓个男人,需要我亲自教你?”蒋蝶收完江衍鹤的钱后,机关算尽。把诬陷谢策清和自己上床的事发给学校论坛。心想这样那人会满意了吧,已经鱼死网破到这种程度了。虽然这样一定会毁掉谢策清。但毕竟能让他永远属于自己。没想到那人似乎一点也不满意。一夜之间,她发的几个小的八卦营销账号,通通炸号。而那些学校的八卦号,缄默不言,说对不起,恕不接受,不能发这个毁掉学校名誉。甚至网上的流量博主,私信得不到回复。蒋蝶甚至自己试图带关键词发了一下,完全石层大海,浏览量0。江衍鹤做任何事一定滴水不漏。他的那种严谨控场的程度,蒋蝶是知道的。所以这次是做错了吗?因为揣摩不透那人的意思,她完全不知道哪种做法才是正确的。他好像不愿意出面,也不愿意毁掉谢策清。那到底,他想要什么呢?等到蒋蝶再次试图联系上江衍鹤的时候。
已经被别人告知,他出国了。听闻这个消息,蒋蝶整个人几乎陷入了崩溃的情绪里。也不能平白无故享受那人给的八百万,什么事也不做啊。蒋蝶突然明白那些为江衍鹤“朝闻道,夕可死矣”的爱慕者了。类似慢性毙命的毒药,残留在身体里,让人垂死一般奄奄一息。别人一提到江衍鹤都能让自己兴奋半晌,被他冷漠对待,毒素会更加深入到五脏六腑。谢策清教会她的,是爱意衰减的时候,金钱也会消退。但江衍鹤就像赌博或者中头彩,获得的天价馈赠,宛如一种神明恩赐。她对他尚算交易关系,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些数不胜数,迷恋上江衍鹤,失落地接近他,无望地追逐着他的人,是不是会更加难过。她的救世主。终于,在她霸凌何玲芸被礼汀拆穿怀孕的那天晚上。给她发来了消息。j:【想留下这个孩子吗?】蒋蝶非常迅速地回复道:【这孩子是赵炜的,他被判了十三年,我压根不想留。但这个孩子,不是我和您的筹码吗?】她因为这个共有秘密,手指颤抖,心尖激动。等待那人回消息的过程非常漫长,蒋蝶生怕错过,眼睛一眨不眨。【你不想留,就别留,晚了对你身体不好。】蒋蝶心念一动,就像心尖缠覆的蛛网,被人清理干净。因为之前怀孕,完全没有任何人可以商量,也没有人像指路明灯一样,给自己方向。谢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