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想让江衍鹤吃醋,在万般无奈之下,说了他的名字。她依稀记得轮渡上有谢策清这个人。因为她接近谢策清的目的不纯,所以她对他存了一点愧疚的意图。七楼是私人病房。礼汀没进去,站在门口犹豫着。刚抬起头想敲门,挤出一个笑来,但是实在笑不出来,嘴角弯到一半就垂了下去。她看见了蒋蝶在谢策清身边,两人挨得很近,不知道在说什么。蒋蝶偏了点身体,露出娇媚的笑容。谢策清正背对着自己,他的头发稍微长了一点。蒋蝶两只手搭在谢策清的肩膀上,然后往上动作着,像是用手磨蹭他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礼汀深深地自厌了起来。心想如果自己没有接近谢策清,眼前的情侣应该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她不知道。谢策清有多盼望见到他。他躺了一周,想到要见礼汀了,有点近乡情怯。喝了几口粥,想到她还没来,没有什么胃口。蒋蝶突然提到,他嘴角长了胡茬,要帮他剃掉。谢策清拿镜子一看,最近的自己确实有一种形销骨立之感,他便默许了蒋蝶替自己刮胡子的行为。蒋蝶刚碰上他的下巴,没想到礼汀撞见了。她纤细手指还做出敲门的动作,已经黯然地垂落了下去。杨洵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礼汀发尾与衣领间细白的颈项,上面的咬痕和掐痕已经消散了。支棱在裙子里、清瘦如翼的肩胛骨把米白风衣支棱成好看的幅度。她似乎有一点失落,扼待别人安慰的模样。杨洵从后面,蒙住她的眼睛。他俯身,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她发梢。“我不是说过和那人关系维持不下去,就联系我吗?”-------------------- 似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