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之前有哪个肆意恶劣的掠夺狂,刻意在彰显主权一样,嚣张又激烈。誓要让路过的男性对她退避三舍一样,狠狠告诫,她是属于更危险的男人。就好像一截捆仙索,把不沾染尘俗的人,弄到泛出水色,染上糜艳的煞。他看着她,几乎能想到她像藤蔓缠住对方求饶的模样,睫毛带着水光颤抖得楚楚可怜。杨洵心里起了犯罪的心思,嘴上也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混蛋话。“哟,好涩啊,现在的大一大二的已经玩得这么放肆了吗?”对方听到了,也恍若未闻。脸上淡淡地,不应声。杨洵瞧见她递给他付款二维码的手指,纤巧娟秀。他实在不想错过她,谎称已经下班,店里的收银台没办法打开。要和她微信转账。加完好友,要备注,得知她叫礼汀。杨洵喉结滚动,做出长者规劝姿态,却欲望暗涌。眼睛微眯起来,又仔细盯着她的脖颈看。“小姑娘,你年纪还小,有些事,要节制一点。”主要是,她把他拿出来的四支淤伤药全部买走了。这,震撼得杨洵头皮发麻。她和背后神秘的那个人,玩得到底有多激烈?杨洵瞠目结舌,语重心长地提醒了一句,悄声道:“妹妹,你知道吗,性窒息游戏,一年玩死人的太多了。”闻言,礼汀抬起头,并没有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混话羞怒。反而,她无辜地反问杨洵:“你觉得我会把脖颈上的淤痕消除掉吗?”她支在橱窗上,撑着脸,带着微微笑意,看向杨洵,眼梢带着似有若无地上扬。就好像她对每一个男人都这样温柔,随时随地就能迷惑住任何一个人。“不是吗?”礼汀轻柔摇头,发梢传来水生调清淡的香气:“我只是买去治疗学校里摔落的流浪猫。”杨洵有点慌乱又带着被吸引的着迷,愣愣地看着她:“可是我看你脖子上的痕迹,就知道很激烈,还以为你是想”“那个人喜欢这样恶劣地玩,就让他玩好了,我可以宠着他。”礼汀撩动发丝,天真荡漾地笑起来。她手指环着购物袋,准备离开。语气带着微微打扰杨洵休息的歉意。“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我就喜欢他凶狠病态地渴望我。”她好像在刻意地应付杨洵的多管闲事,所以故意说这种暧昧的话,来让他难堪。杨洵学的是外科。平时一直在医学院的实验室和京大附医院的手术室里待着,鲜少和年轻女孩打交道。礼汀一说完。杨洵耳根到脖子都红了,青筋根根分明。脑子一热,急功近利地说:“如果我能找到你这样的女朋友就好了,如果能被你宠着,那应该很荣幸吧。”礼汀听完,笑了一下。杨洵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他忐忑地看着她,试探性问:“你说我有这个机会吗?”他脑袋里冰火交煎,激动又迫切地想要破开蝴蝶的蛹,恨不得把一切都给她。只期盼她回答一句“嗯。”谁知道,礼汀微垂了眼,淡淡说:“很晚了,不打扰了。”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杨洵却完全不想就此再无交集。杨洵心念一动,瞧见她单薄衣裙,准备迈出透明卷帘。担心这抹雪白融化在长夜里。他急切地说:“如果有一天,你和那人的关系维系不下去,请一定要联系我,我会帮助你,开导你,竭尽所能地去帮你的!”礼汀没有回头,白色的裙裾融在灯影里。杨洵怅然若失地盯着微信对话框的转账金额。费洛蒙的分泌需要神秘感和窥探欲。对她产生好奇,就是crh的开始。
但杨洵觉得不满足,和礼汀不止有开始,如果她在那个坏男人那里待不下去。他渴切地希望她,最终扑进自己的怀里。挂上耳机,里面正放着那首他听过上千次的《梦到内河》。“也许单手。怕扼不死我,若要死,这一刻正是愉快高峰,请给我更多。”杨洵就着药房的白炽灯观察自己修长白皙的手。这是一双握柳叶刀和止血钳的手,有薄茧,但干净温暖。为什么占有她的人,不可以是我?为什么给予她的人,不可以是我?杨洵现在就是迫切地想知道,她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夜幕已经很深,京域大是全国顶级学府。学校各处都响起即将关闭的提示音乐。夏夜的风带来细微的凉意,梧桐树在空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有晚归的情侣,你追我赶地骑着单车。笑声爽朗,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接近,掠过。从礼汀身边经过,空气里都是甜丝丝汗津津的。她看着他们经过的背影,轻柔地笑了起来。平淡而美好。礼汀的手指微微捏皱裙摆,她眼眶湿润。在一旁看着别人幸福,被爱着,也会感到开心。有没有人能告诉她,被人爱着,究竟是怎么样的感觉呢。被珍视,安全地好好保护起来,信念和梦都干净到剔透。被温和对待,鼓励和帮助。不会被捏碎,被人格摧毁,被世情践踏,被社会抛弃。但是包括自己在内大多数人,都带着原生家庭的敏感自卑。总觉得,不够好。要再做得好一点,努力去爱别人,就会得到爱。这条路对吗?这条路不对吗?但是也没有人,温柔地给她指出一条,明亮的、会有一个确切答案的道路呀。她只能把救过命的江衍鹤当信念。然后孤勇地踏上这一条,不知道结局升仙还是坠亡的无望之路。像赌徒,抱着仅有的筹码,为了不再家徒四壁,渴望一朝翻身的妄想里,粉身碎骨浑不怕。她真的,从小到大,一点点爱都没有得到过。有人执迷身外之物。人总需要有勇敢生存的理由,她只是渴望被温暖,都不可以吗?礼汀去爱心救助站放下药膏。敷完药,用绷带给后腿受伤的流浪猫猫缠上。礼汀一层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