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笑意。她急急地闪动着眼帘,挑动着眉梢,瞥唇的样子,显得特别的急切,却又是非常讶诧的表情呈现。我心里明白,她对于任何事情,习惯了用事实说话,更需要有大量的旁证来佐证,否则根本就不会相信。“你肯定还记得咱们在处置巫蛊时,上层首长的交代是必须要留下那个巫蛊种养者。可是,我在行动中,故意安排了剿灭计划,这一点你当时还反对过,但我就是不想让那么恐怖的人继续活着。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巫蛊的种养方法一点被研究破解了,那就会有继承,就会有人想办法去盗窃学习。”停止说话时,我向前扑了一下脸庞,更近距离地瞅了一眼杨华的表情,好确定是不是继续解释下去。此时虽然是昏暗的夜晚了,但是在繁星的映照下,尤其是在空旷的沙漠里显得并不是那么黑暗。“这件事情我清楚,而且当时咱俩还发生过争执,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举这样的例子,是不是说明不了咱们马上要面对的惊恐。”杨华依然是满脸的疑惑,表情显得比之前还要沉凝了。“有人学习掌握了,就会让恐怖继续蔓延,人员死伤是难免的事实。而艳丽姐的特异功能,如果用在正道上,那是可以看病救人的,如果用到歪门邪道上,那就是杀人不见血的恐怖。你想象,在如此现实的情况下,因为我的问题,让如此具有使用意义的事情中断,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说完之后,心里猛然中感觉到了轻松,似乎那块沉甸甸的巨石稍微抬升了一下,让我舒缓了一口气。其实,这些话我并不敢说得太直白,太明确。但是,我相信杨华能够从中理解到真正的话意,并能想象到话中有话的提示。特别侦勘行动组所开展的侦勘事件,从对付民间法角度上说,那就是在消除神秘杜绝扩散。可是从大层面讲,是要让所有超自然的现象,变成披着科学的外衣重新出现,并加以利用的结果。“这么想的话,那咱们此次的险境还真没法逃脱了,也许根本就不可能逃脱,因为没人要救咱们了。”杨华的神态瞬间变得阴郁了起来,刚刚有了笑意的表情,立马陷入了新的失望被绝望代替的紧张中。这一刻,我知道,她肯定是想明白了事情应该要发展的方向,更明白了所有侦勘行动组成员的今后命运。 更精辟的分析深夜将天穹噬没得幽深遂远,却让沙漠的广袤延展得浑浑噩噩。繁星仿佛眨着眼睛,忽明忽暗中,辐照着四周有了暗暗的视野。寂静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却无法让我们五个人能安心的闭目沉睡,哪怕是短暂的合眼休息,也仿佛是不可能的现实了。我瞅着漫步而来的霍巧玲和张峰瑞,心情更加的沉重了。她们两个走过来,肯定是要问更多的问题,要讨论不能讨论的话题。实话实说就意味着给她们更大的惊恐,敷衍了事,到最后的结果出来,就是更多的埋怨,甚至会导致她们改变对我的看法。而我为她们做出的牺牲,也许就成了东去的大河淘浪了。“难道见到你俩能安静地坐在一起享受繁星下的寂静,不过,这时候如果再有一弯新月挂在天边,那就更有韵味了。”我轻声说着,用微笑化解着她们的满脸沧桑和无尽的阴郁。霍巧玲缓慢地转身,慢慢地落下了肥臀,紧紧地挤在了我身边,却很突然地抬头仰望着夜空。哎!一声沉沉的叹气。她好像陷入了情绪的梳理中,仿佛在准备着即将要说出的话题。我划开不太清晰的视线,转眼落在张峰瑞的身上时,还没一秒的刹那间,他也开始了急切的转身落座,只是紧挨在了杨华的那边。此时,刚刚出现的生机,随着他们的落坐,再次陷入了死寂。还没等到有人开口的时候,我扬目向前,郭佳岚依然着之前的躺姿,只是将双手枕在了后脑勺下面。由于是昏暗的看不清楚,我无法确定他是睡着了,还是在做着年轻的梦,但没丝毫的动静。“我跟张面瘫总算是想明白了,其实你的担心确实有道理,咱们这次算是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不过,我倒是觉得也挺好滴,可以找个人把自已嫁了,守着老公热炕头也是一种恬恰的生活,何必整天生活在这样的恐怖之中。”霍巧玲仰着脸颊,深望着幽深的天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还可以简单的思索一下,但是,她这么说那就根本不用深思了,因为她绝对做不到,更不会安静地去过那种所谓的恬惬生活。人虽然会随着环境和处境变化而改变心境,但那也是因人而异,并不是绝对的大多数。霍巧玲是个不甘寂寞的女孩子,有着极强的目标性,而且,为了实现自已的理想目标,可以用不择手段来获取。正是因为她具备了这样的性格,才有了平常中的那种大大咧咧,也才让身边的人感觉她总是最快乐最无所谓的人。可是,又有谁能真正了解到她的内心世界。如果不是我跟她有那种关系,更亲密的了解,连我也无法对她做出准确的判断。“你那是不假思索的说话,根本就不是心声。不过,我倒是想听听你到底明白了些什么事情,不会是彻底想清楚了咱们有可能面对的结局吧!但是,据我深思,你想明白的事情,肯定是延续着我的思路去考虑,并不是你俩讨论出来的新思维。”我转眼瞅着霍巧玲,继续着淡淡的笑容。虽然此时,已经无法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眼神了,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睛里,依然是那种能激起荷尔蒙膨胀的妩媚。不过,这时候的我,已经被无尽的压力,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