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中无法避免的事情,可是,关艳丽就不同了。“杨营长考虑得非常正确,艳丽姐是特殊人才,关系着特异功能的研究和激发,又牵扯着刚刚进入特战部队等各种原因。而且,特别侦勘行动组的管理规定中,非常清楚地列出了绝对不容许非行动组的人员参与侦勘,这是个铁的纪律,是任何人不得违反的强制规定。”我顿声中转眼瞅着正在点头的张峰瑞,接着说道。“由于艳丽姐的是上层首长保护的重点人物,调到特战部队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们应该明白了我所担心的关键原因了吧!”话音刚落定时,我看到张峰瑞点着头的动作更加的沉重剧烈了。“你说的没错,咱们真惹大麻烦了。”张峰瑞的简单一句说出时,所有人的脸上浮出了紧张而又恐怖的表情,仿佛瞬间想明白了即将要面对的危险了。“那就是说,艳丽姐的牺牲,有可能上层首长会归罪我们,因此将所有的责任推到咱们身上。”霍巧玲紧皱着纹眉,一脸的惊诧恐慌。一直没说话的她,竟然一开口就说到了关键的问题上,而且是最现实最沉重的问题。“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的结果。”张峰瑞瞪了一眼霍巧玲,很着急地摇着头,向着远方瞭望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无法形容的失落了。“可是我就不明白了,艳丽姐是主动的参与了侦勘行动,大家都看在眼里了,而且杨营长还能够作证滴,我就不相信首长会不考虑现实因素,强行给咱们按罪名嘛!”霍巧玲尖音大喊着,仿佛冤枉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她虽然不了解特侦勘行动组内部管理机制,但是很清楚首长们在解决特殊事件时的意图。我斜眼瞅着她,心里是非常的难受,她们这些人确实是无辜的,根本就不应该面对这样的结局。“首长没有考虑不考虑的可能,只有被处置的绝对可能。”张峰瑞沉声说完时,慢慢地翻身,有点很无奈地站起来了身子。此刻,他那高大的身影,却在突然中显得弓腰驼背了。我心里非常清楚大家知道后果之后的情绪,更明白大家将会怎么想,又会出现哪些激烈行为。但是,张峰瑞的无奈举动,似乎带了个好头,并没有出现更剧烈的冲动。而此时,让我最担心的是霍巧玲,只要能稳住不让她有激烈的情绪,就能确保不会大乱了阵脚。毕竟,神龟的控制并没有彻底解决,一旦让大家情绪失控,之后的善后工作就更难做了。“戴眼镜的,那你想好了咱们怎么面对首长的处置,是不是应该找点证据,想点应对的办法呀!不可能就这样等着被收拾吧!”霍巧玲急声催问着,眼神显得特别的慌乱。“你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一定能将你们的今后处理得妥妥当当。我是组长,出了问题理应由我来担当,绝对不会连累到大家,更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耽误大家的前程。”我虽然是很肯定地沉声说着,但心里忐忑得根本就没一点底气。 深层次答疑解惑黄昏悄然来临,沙漠笼罩在苍茫茫的暮霭下,寂静得有些冷陌。我斜眼瞅了瞅杨华孤寂的脸颊,一双无神的眼睛遥望着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更不清楚在想什么,但清晰的是那种无法抑制的懵楞。她也许还沉浸在将要面临的骤变,也许正在陷入无尽的思索中,我无法准确感受,但瞅着她的神态,心里涌起了难平的思绪。转动眼珠扬出视线时,张峰瑞和霍巧玲背身站下神龟的那边,好像是低语着什么,却又仿佛是在静立不动。独身进入沙漠深处的郭佳岚,仰躺在透着热气的沙漠地面上,仿佛正在等待着即将要闪烁的繁星,徜徉着那幼稚的数星星姿态。所有人沉浸在了无尽的思索和紧张的等待中,仿佛对当下的命运直接产生了怀疑。我有些后悔了,就不应该将想到的实情告诉他们,更不应该将事情说得那么透彻,让大家瞬间失去了对将来的信心。可是,已经说出去了,就好像泼出去的水没法收回。我简单地想着,惶恐不安地从远处收回了视线,稍微偏了一点头,近距离地瞅着杨华的侧脸,心里却想不出来要说什么。“是不是没话可说了,其实,我也是这种感觉,好像在突然之中明白了许多道理,却又让之前已经明白的道理,变得模糊不清了。”杨华没动姿态,继续眺望着根本就看不清的远方,却意犹未尽地说着悠悠然然的话。心里刹那间一颤,我感觉到了后背的冷刺,仿佛是被寒风突然的猛击了一次。她的话竟然跟我此刻的心情完全一致,似乎就是在表达着我的心态,而不是在描述她的感受。由于想到了人生的短暂,又明白了做人的许多无奈,让我有了太多的感慨,尤其是每每想到在特定侦勘行动中,取得了那么多成绩,破解了那么多的恐怖特殊事件,到头来却因为不是我直接的原因,造成的失误时,竟然要否定了所有的过去。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就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什么说辞来劝慰大家了。“现在我最明确的感受是,人生不仅短暂,而且还特别的无奈,很多事情不是自已努力了就能够拥有的,更不是因为自已的坚持,就能看到真正的光明。也许,明天的黎明一旦来临,就是咱们真正要面对的结果。可是,等待结果的时候,仿佛时间过的特别的漫长,漫长得让我不知道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又能明白那些问题。”我带着低吟声,慢慢地说着连自已都无法听明白的话,心里沉重得仿佛压上了千斤重的巨石,呼吸似乎也变得困难了。也不是我们这些人在胡思乱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