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不是这种人的。”他像个被同伴拒绝一起去干坏事的青少年那样气呼呼地站起来,想要离开,走了两步又不甘心,又回来站到周清面前:“以前不是还非要让我跟别人山路赛车吗?周清,现在装什么好人啊,还是你现在改变主意要告诉我你从小就是这种‘乖小孩’了?”周清看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不是。”他平和地说:“我以前不是。”魏赫毫不客气:“那你跟我去试车。”周清不动:“我不去,我已经结婚了,我不能跟你死在一起。”汹涌的愤怒冲了上来,魏赫大声说:“什么鬼结婚——你自己问问你自己,是你心甘情愿和他结婚的吗?”“那种人,那种人。”他像是困兽一样转了两圈,愤怒地说道:“你觉得他正常吗?他搞坏你的工作,不想让你学车,只想把你藏在家里。变态一样!你想和这种混蛋一起过完你的下半辈子吗?”周清静静地听他说完,才开口道:“我知道他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夜晚的花香愈发馥郁,丝丝缕缕地弥漫在空气中。周清轻声说:“但是我爱他。”魏赫像是忘记了怎么呼吸一样。他站在挂着夜灯的树下,面色和灯光一样惨白。过了好久,他才嘶哑地问:“那我呢?”他的腿像是有千钧之重,无法支撑他迈过那一点距离走到周清面前,他厌恶于自己声音中透出的绝望和卑微:“你说过的……你承认过的。”周清看着他,感觉自己也像是被人攒到手中挤压似的。他有些狼狈地扭过头,不想被魏赫看到脸上的不忍。他抓紧酒瓶,用力到了指骨泛白的程度,过了半响才说:“……我不知道。”“一个人不应该同时喜欢两个人。”周清说,酒精让他昏沉,但也让他松懈了防备,让那些一直紧闭于心底的只言片语流泻而出:“所以我想,我大概是不喜欢你的吧。”散场时魏赫在门口送客,他看到宾利车旁站着的长发男人。周清走到他身边,他们自然而然地牵起手,像世间无数最普通的爱侣那样,在宴会结束后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