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早点睡吧,明天你应该会很忙。要早点解决家里的事回来,剧组里的人都要等着你开工呢。”魏赫别过头,赌气道:“我回不来可以再换个人重新拍一遍,反正你们不是觉得我带资进组吗?”周清回过身来,这人看着桀骜不驯脱离人民群众,私下里却对闲言碎语挺清楚的。
“不行。”周清严肃道:“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本来要是没见过也就罢了,见过了最好的,还怎么换人?你回去跟你哥抢家产,大胆地抢,失败了也不用怕,就算净身出户也要回来,我出钱给你付片酬。”魏赫被他气笑了,但是不得不承认,原本压在心上灰蒙蒙的阴翳渐渐消散,他提出质疑:“你知道我的片酬是多少吗?你有钱?”“我没有。”周清回答道:“但是我可以偷许慎珣的卡养你。” 不知道起什么标题魏赫自认自己的计划一直都是通过抢走许慎珣对象来打击他,但是现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条未曾设想过的道路。短暂的呆滞之后,他发现自己脑海里真的出现了许慎珣衣衫褴褛流浪街头的画面。“哈。”周清笑着说:“我开玩笑的。”魏赫的脸很臭,他站起来:“我睡哪里?”这人这会倒是蛮自觉的,周清想。“那一间。”他指了指:“我书房里有一张床,委屈你将就一下吧。”魏赫拧起眉:“没有客房吗?”周清合上书,顺手拉灭一旁的台灯:“我家里一般不会有客人来,大少爷——或者你想跟我住主卧?”他本来以为面前这个恐同直男会像往常一样被吓得倒退三步,谁知这人的养气功夫好像也在他一次次的捉弄中逐渐增长。魏赫脸上的颜色轮番变了一番,根本不搭这茬:“我去睡觉了。”周清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书房的门“啪——”的一声关上,才有些遗憾地想,看来以后的乐子也会越来越少了。第二天魏赫醒过来的时候有几秒不知道自己在哪,宿醉带来的头痛让他感觉有些难受,他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他洗漱好穿戴整齐走出去,看到周清正坐在窗前的桌前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听见他出来的声音,周清头都不抬:“早餐在桌子上,你该走了。”魏赫看了一眼装在塑料袋里的面包和牛奶,嫌弃道:“你早上就吃这种东西?”“平时不是的。”周清说:“但是今天你在这,我只能让做饭的阿姨休息一天。”魏赫扬起眉毛:“怎么?怕许慎珣知道?”他好似无意地说:“他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多了?我们之间明明清清白白。”周清:“我知道。”他说:“不是因为你,换谁都一样——回去别忘了还我钱。”魏赫被他那句“不是因为你”搞得有点不爽,然而周清看都不看他,只盯着电脑打字。他在那里站了两分钟,走到茶几前拿起自己充满电的手机。屏幕按亮的一瞬间,上百个未接来电跳了出来,魏赫不由得烦躁起来。“喂。”他忍不住想将周清的注意力拉过来,明明一直以来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绝对的中心,凭什么这人就总是无视他。然而等周清真的看过来,原本要说的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前两天导演跟我说,你想要再加一段林宇和警察的对手戏?”周清露出有些惊讶的神情,像是没想到在这种新闻铺天盖地的台风眼中间,魏赫会跟他谈论剧本的事。但是涉及到工作,他还是很有兴致的:“原来的剧本是照着书来的,林宇从新闻上知道妻子死后直接就决定一个人去找线索缉拿真凶。这个书里有交代原因,他不信任警察是因为不相信小时候官方认定的他父亲跳河自杀的结果——尽管这确实就是真相。但是剧集长度有限,小说里短短几句话交代的背景要拍出来很长,跟主线也没什么关系,剧本里就删了。这就导致观众可能会觉得林宇的行为很突兀,所以我想了想,还是改编加一段插进去比较好。”魏赫说:“我觉得还是不要。”周清有些迷惑地看着他。“每个导演都有不一样的风格,林导讲故事不喜欢讲满,如果你看过他之前的《乌篷船》大概就能明白。”魏赫随手撕开面包的包装袋:“这大概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本书的原因,因为原著的风格也是跳跃式、很隐晦的。你第一次做编剧,可能会想要将书里那些未尽之言都很明显的拍出来,但是其实不是的,只要掌控得当,屏幕上可以呈现出和书里一样的效果。像是林宇对父亲的心结,其实编剧是可以有更好的表现方法的。”周清已经完全被他带了进去:“什么更好的方法?”这个时候,魏赫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来电提示,直接挂断:“我得走了。”纵使是周清也有些恼火:“喂!”“不是你说的吗?我要回家争家产了。”魏赫居高临下地说:“我重回剧组的时候心情好的话,就可以抽空跟你聊一聊。”周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明天晚上可以吗?”他有些急切的样子:“是你的话,两天应该能处理的差不多吧。明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就半个小时,可以吗?”最后三个字听在他耳朵里自动变成了带着撒娇意味的“好不好”。要是别的男的这样讲话,魏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非要一脚把他踢开不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话经由周清说出来,就显得自然而然,甚至还……挺可爱的。他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不要太早,我可能没空。太晚也不行,我要休息。”周清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对他笑了笑:“谢谢。”直到走出周清的家门,魏赫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