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脸的凝重,口中却道:“此行正是要和金老板同行的,并无他意,金老板何需在意,不过我家的孩子,怎么会在金老板这里?”江娜这个时候才看清,那个叫小五的男孩子,正紧紧的抱着那人的大腿,眼里满满的都是孺慕。完全没有在他们两人面前时那种冷淡与疏离。江娜心中暗叹,怪不得这孩子连句软话都不会说,原来竟是温家的孩子啊,温家人盘踞青市已久,虽说到了温澜这代,已经不在权利的中心,但是作为曾经掌握着青市的经济命脉的世家,烂船尚且有三斤钉呢。这孩子嘴巴严,脸冷,原来也是有出处的。她披上衣服:“原来是温先生家的孩子,这孩子是我在火车上遇到的,嘴巴很严,什么也不说,哪怕是吃我的喝我的,也处处防备着我,温先生若是有什么疑问,大可不必在此多问,问问自家的孩子不就成了!”江娜的这番话,明着是夸,暗里是讽刺,她对于青市温家实在难有好感。那温先生和小五相似的俊美容颜,又有着相似疏远冷离的气质,说难听了就是一大一小两张棺材板脸,一看便是一家子,倒无须过多的猜忌。倒是那温先生,听了江娜的一番话,微微的一挑眉,又低头看向那孩子,那孩子低头躲过他的眼神,他便明了三分。原本平淡无波的棺材板脸,被江娜这番话给怼的仿佛裂开了一丝缝隙。随之,淡淡的道。“那金老板,晚点青市见,前些日子的误会,我必定会给金老板一个交代的,您放心就是!”金叶洲想起这段时间以来,被李修明和他两人一起给追赶狼狈的样子,哪里肯愿意,爬起来就要愤怒的追赶过去,讨个说法。江娜他这样,只得拦腰将他抱住,温柔的哄道:“你过来,我与你说件事情。”金叶洲竟然愤怒难消,一个劲要冲出去。江娜觉得金叶洲往日并没有这么莽撞,今日怎么就奇怪的很。抬起头一看,就看到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正含笑看着她,只行为上,还略微做出挣扎的意味来。江娜哪里还不明白,气的一松手,扭身又躺下了,合着这家伙,就是假生气,好让她抱着他,小意的哄着他。一时间位置又换了过来,被哄的又变成了哄人的人。江娜一边生气,一边又把思绪捋了一遍。看到了温青她顿时想到了前世一桩关于温家的桃色艳史。这温青是温家的老三,往上数有个大姐,还有个二哥,这桩桃色事件就是出在温家老二温澜身上。说这温澜在青市有着庞大的商业网,但是唯一的就是在女色上,有些拎不清。
温澜有个拜把子兄弟姓刘,在一次的酒后,不知怎么的,就坠入了护城河,人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温澜和这个把兄弟一向比情比金坚,生意都是合伙的。要说这刘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在青市当地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当家人一走,这刘家就乱了套。刘家遗孀带着孩子,家里值钱的物件也被远方的亲戚给洗劫一空,这温澜知道了,这把兄弟的老婆孩子竟然日子过的如此艰难,不由得同情心大发,就有心为这母女俩出头。这照顾来照顾去,竟然一不小心就给照顾到床上去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既然做了这事它就瞒不住人。温澜的老婆知晓了以后,上门大闹一翻,撕吧了一番,将个刘嫂子头发拽掉了几把,脸也打的像个猪头。才算出了一口气。结果人的命天注定。没多久温澜的老婆被一辆车给撞了,人躺在医院里不能动弹。温澜和刘嫂子更是放肆的很,刘嫂子直接带着闺女搬去了温澜的房子里。没多久温澜的报应就来了,温澜唯一的儿子竟然丢失了,后来也没听说过找回来了。再后来,那刘嫂子不知道怎么就疯了跳楼了,据知情人说温澜个不要脸的酒后走错了房,上错了床,刘嫂子一时接受不了就疯了。 真是过分那温澜将本地的产业一卖,去了南方,听人说身边娶了个年轻的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那把兄弟的闺女,反正后来还给温澜生了一对龙凤胎,过上了人人羡慕的日子。结果这辈子江娜误打误撞救了这孩子,还遇到了前世温家存在感不强,也从不出头的温青,不知道这辈子的温澜可还会有那样跌宕起伏的精彩情史。江娜腹诽了一通,再看金叶洲就多了一份顺眼的意思来。金叶洲是个惯能察言观色的,随即一拉帘子,只用了十一分的手段,温情小意的哄了一路,终于在下车前,将江娜哄出一丝笑意。饶是如此,江娜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毕竟这次的他瞒着的事情,还没有全部交代出来。江娜扔下一脸苦涩的金叶洲包袱款款的回了师院。她将东西放在上层的床上,这些厚实的大衣,在青市的暂时是穿不到的。然后坐下来,就看到对面毛珍的床帘拉了一半,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看来毛珍还没有回来。心里便有些复杂,石家不晓得,难道毛珍也不晓得金叶洲吗,两个人明明见过好几次的,她怎么能做到心无芥蒂的接受李修明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