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拿出手机调出摄像头对准他,打开录像。江鸣盛一脸破防,斜眼睨她:“干什么?”“我想把这一刻记录下来,既然保存不到我的眼睛里,那就记在手机里。”这话激得江鸣盛想要咬她,他带着人走进电梯里,看她一脸满足地举着手机录像,默了默,似是漫不经心地说:“好好拍,你要知道,你男朋友最帅,随便拿出去,就能闪瞎那群人的狗眼。”乌月想起在西江,姥姥在厨房跟她说过的悄悄话,讲他长得特别好看。她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嗯了一声,“我知道。”“哼。”江鸣盛明显不信,他的情敌已经够多了,现在时不时冒出来一个路人甲,都够他头疼几分钟,加上这两天想着明天要瞒着乌月见乌杞鸿的事,虽说有理由,但他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像是抓不牢她,安全感在他这儿就没存在过。电梯里没有其他人,江鸣盛眸色变深,握住乌月的手腕拿下她掌中的手机,点了录像暂停。静静沉默了几秒,他犹豫着开口试探问:“你之前不是说眼睛可以手术恢复?等过两天有空,我们去一趟医院看看你的眼睛,好不好?”这话讲完,江鸣盛感觉到乌月的情绪在一瞬间变得不好了,乌月紧攥着手指,浑身僵硬,连声音都开始抖:“为什么突然催这个?”江鸣盛正要否认,又见乌月的脸色沉下来,甚至有些冷,“两年,已经过去两年了。”“乌杞鸿提,傅长逸也提,现在你也要来提。”“我就知道,乌杞鸿一出现,你们都要站到他那一边去……”江鸣盛发现乌月又回到最初认识,戒备心很重的时候,就像一只小刺猬,性格温和的时候不扎手,顺毛捋。可一旦炸毛了,不但防备别人,还会拔下身上的刺连自己都伤害。她生气了,不让他进她家,连从超市买的购物袋也没有拿,用力关上门,阻挡了他的道歉。她不是不想要看得见,只是除了她自己提出来,谁都不能说。就好像一个禁忌,别人碰一下,她就仿佛回到马路被鲜血染红的那天。急促的警报声,尖锐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还有甜腻且腥的红丝绒蛋糕。她这些年一直记着对傅长逸的恨意,却不敢懦弱的承认,那天是她有罪。她不该让林浩坤去买东郊路上那家红丝绒蛋糕,也不该拉着他去参加同学聚会,更不该在那晚只顾着玩闹,没有出去迎接他。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林浩坤还在……所以双目的失明,是上天对她的惩罚,而如果有一天她突然能看见了,乌月很惶恐,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赎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