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他女朋友是个盲人?”姚晶晶冷笑着,不屑一顾,眼里全是轻蔑,“是瞎子就该有点自知之明,段茂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穿的跟个要饭的似得,手上戴的表是高仿吧?结婚都要讲个门当户对,段茂又没上她,我一会就让他去找那人分手。”“四哥。”段茂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系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看到江鸣盛,愣了下,脸色不好,闪烁其词,“你怎么来了?”江鸣盛火正愁没处撒,他点了点面前两人,“电话不接,她那边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这个‘她’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段茂闻言脸色也是一变,明显开始后怕,也顾不上解释,匆匆走到卧室去翻找手机,开机后,来电管家果然通知他有无数个未接来电。段茂心里惴惴,赶紧回拨过去,那边倒是很快接通了,江鸣盛推开姚晶晶,径直走到客厅,在茶几上找到他的u盘,旁边还放着一个女士包,里面看着鼓鼓的,不像是姚晶晶的东西。段茂也回头看了过来,对着电话连连点头,“啊,对,兰月刚才是来送了个包,不是,我刚睡觉呢,那会迷迷糊糊的,差点忘了。”江鸣盛坐到沙发里,把玩着那只u盘,下颌微颔,清隽硬朗的五官线条更加利落分明,他冷眼盯着撒谎的段茂,目光如炬。不知那头乌月说了什么,段茂的脸色大变,唇瓣哆嗦了一下,“你要过来?我,我不在家,刚出去,怎么不早说呢。”
“哦,是啊,我的手机刚才没电了,才用了车载充电器,要不下午我给你送过去吧,你别过来了,一个人也不安全。”乌月:“不用,我已经下出租了,等下让前台带我上去,你告诉我家里的密码。”“你已经到了?”段茂的声音突然高了几个度,他挠头,没办法给她说了密码。姚晶晶看他这副奴才样子就生气,看了一眼江鸣盛,她甩下脸,将门用力一关,双手抱臂看着客厅里的两个男人,一副今天要把问题都解决的架势。段茂没理她,捡起茶几上的包扔给江鸣盛, “你下去拦住人把包给她,千万不能让她上来。”江鸣盛接住包,一把甩开扔在沙发上,“孬种,让她上来,你们说清楚,分手就利落干脆些,欺负个瞎子算什么?”姚晶晶点头认同,“是啊,让她上来,告诉她昨晚我们上床了。”“姚晶晶!”段茂怒吼,脸色阴沉无不讽刺地看着她,“你信不信,今天她来,我就说是你死缠烂打,从今往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你!”姚晶晶眼里汪了泪,张了张嘴,自知理亏,到底也不敢多说什么,她转头钻进了卧室,用力甩上门。段茂看向江鸣盛,面有难色,语气也哀求,“她就在楼下,你就帮帮我,这事儿不能让她发现。”“你他妈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江鸣盛态度强硬,坐在沙发里纹丝不动,半点也不给余地,“你要厌烦了就放手,她也不缺追求……”“她有严重的抑郁症。”段茂用力抓了抓头发,打断他的话,泄气地说。江鸣盛身形微顿,抬眼,深沉复杂的眸子看着段茂。段茂别开脸,“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不敢问她这病是怎么来的,我在没找到处理办法前,不能刺激她。”江鸣盛喉结微动,没再说话,心脏仿佛被一根细细的线牵动了一下。“而且她挺好的,我从来没有有过分手这个想法。”江鸣盛嘴唇抖动了几下,指向卧室的方向,“那里面那个呢?”段茂喉咙一哽,憋了一会,只闷声:“我会处理好。”两个男人互相凝视,段茂低头看了眼腕表,“你快下去吧,再晚就真撞上了。”江鸣盛拎着包从段茂公寓出来,迎面看见从电梯里拄着盲杖出来的人。公寓前台工作人员看着眼前身材高大颀长的男人,疑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男人压着嘴角,薄唇的弧度是生硬的冷。“不用进去了,你的包在我这儿。”江鸣盛抬了抬下巴示意工作人员离场,低头看着乌月,“走吧,我送你回去。”他没什么好脸色,语气里充满训诫:“联系不到人就不要轻举妄动,你就这样出来,遇到个坏人把你掳走,都没人知道你的去向。”“你怎么在段茂这儿?”乌月奇怪地问他,起初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愣,这会反应过来,不免有些困惑。“我也来拿东西,他让我把东西带给你。”江鸣盛接话,说完又觉出不对,剑眉紧蹙,训斥道:“我刚给你说的话你听没听?”乌月鼓了鼓脸颊,她最讨厌别人对自己说教,低垂着眼睫没吭声,只向他伸出手,语气生硬:“包给我!”江鸣盛竟是气笑了,他抬手虚指了指她,没好气地说:“之前倒没看出来,你还有逆反的情绪?”乌月今天从出门就不太顺,眼皮突突挑个不停,加上头痛心慌,这会胃里返潮,恶心的厉害,脾气也自然上来了,“你到底给不给我?”乌月嘴角微垂,握着盲杖转身就走,“我不要了。”江鸣盛长腿一迈,轻松几步便将她拉住,“原来你还有这一面。”他抬起乌月的手臂,把包带挂到她肩上,“给给给,怕了你了。”他突然把东西给她,乌月反倒有一种是自己无理取闹的错觉,她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谢谢。”“客气。”江鸣盛心里轻叹,揽了她的肩带着往前走。走进电梯,江鸣盛靠在电梯墙壁,歪头细细打量她。乌月是巴掌大瓜子脸,下颌线圆润有钝感,唇形内收,发尾微卷,她的衣服大都是一些显年轻的学生装扮,露腿,慵懒,生气时眼尾微挑,清纯中又带着点欲望攻击,属于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