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字还没说出口,陆砚臣就倒在了临风面前。“砚总!”临风慌忙扶着他去了房间。没多会儿医生就到了,陆砚臣也悠悠转醒。医生简单的做了个检查后说,“发高烧,需要马上去医院挂水退烧才行。”临风急忙说道,“那我现在送砚总去医院。”可等他看向陆砚臣时,却见他脸色很不好。“砚总,你这情况必须得去医院才行,高烧可不是闹着玩的。”临风小心地劝说陆砚臣。男人不为所动,完全没有要配合的意思。不得已,他又问医生,能不能在这里给他家老板挂水。医生一脸为难,“这边只备了药。”临风又看向陆砚臣。他家老板的脸上似乎比刚刚又阴沉了几分。向来万能地临风,突然遇到了职业生涯的最大挑战。这要是在云州,他到是不愁,直接求助付子期就行。可这不是在云州啊,他也没办法跟付子期求助,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解决。“砚总,您还是去医院吧……”临风快哭了。想他一米八三的硬汉,在老板面前总是委屈得跟个小媳妇儿是的。为了挣点窝囊费,也真是不容易。陆砚臣依旧没动,脸色沉郁郁的。大概是觉得六神无主的临风可怜,就纡尊降贵的提了一句,“她在周泽修得拍卖席。”临风脑子有片刻的空白,“谁?”她还是他?陆砚臣神色不悦。临风迅速反应过来,“你是说太太在周先生的拍卖席?”陆砚臣没作答,但那原本能夹死苍蝇的眉头明显松了一些。临风又试探地问道,“那我去跟太太说您生病了。”话音刚落,陆砚臣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临风急忙改口,“那我就说您躁郁症发作,情绪很激动,就连医生都拿你没办法。”话还没说完,眼前皱着眉头的人又松了松。临风便把剩下的话也全都脱口而出,“还会告诉太太说您正在发高烧,如果不及时退烧很有可能会烧坏脑子。”陆砚臣终于开了尊口,淡淡地应了一句,“嗯。”得了许可,临风拔腿就往周泽修所在的拍卖席赶去。路上还撞见个人。是白念生。“陆哥呢?”白念生问他。临风脚下步伐没停,手指了指陆砚臣所在的隔间。白念生谢了两个字都没说,临风已经火急火燎的走了,跟逃荒似的。“这么急的吗?发生啥事了?”白念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多探究,而是去找陆砚臣。另一边,扶软刚回到隔间,心神未定。沈棣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你做什么了?一脸心虚。”他不问还好,越问扶软心里越心虚。主要她刚刚说沈棣是她男朋友来着。她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多少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谁让他又跟卓思然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呢?这事儿若是让梁云筝知道了,估计要惊掉下巴。毕竟梁云筝最佩服的就是扶软有一个很稳定的情绪。可她那自以为傲的情绪管理能力,在陆砚臣面前,啥也不是。”你耳朵怎么红了?”
沈棣这小子就这点不好,好奇心太重,还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扶软支支吾吾,“有吗?可能太热了。”她用手扇了扇风,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沈棣浅眯着眸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扶软眼珠子往别处转,就是不跟他对视。后来干脆转移他的注意力,故意问道,“咦,云筝姐怎么还没回来?”沈棣果然上当,往门外看了看,“是啊,她去哪儿了?”“找小颂去了。”扶软接着话茬,但却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彻底松懈下来,隔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敲门声挺急促的,笃笃笃的。扶软一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双眸紧张的地盯着门。沈棣过去开了门,见敲门的是一张陌生面孔,便问道,“你找谁?”“我找太太。”临风下意识开口。“你走错房间了。”沈棣说罢也不等门外的人回应,就直接关上了门。沈棣,“……”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没礼貌的吗?临风不敢耽误,再次抬手敲响了房间的门。沈棣又哗啦把门打开,见敲门的还是那人,满是少年气息的俊脸有了几丝不耐的情绪,“我说你走错房间了。”临风侧头,冲着里面的人开口,“太太,砚总生病了,很严重!他又不配合医生做检查,再耗下去对他很不好,你快去劝劝他吧。”扶软,“……”她就知道陆砚臣没那么容易糊弄。见扶软有些犹豫,临风又急切地道,“他发高烧了,我没骗你,医生说这个温度很容易把人烧傻的。”扶软抿了抿唇,内心显然已经动摇。刚刚她就觉得陆砚臣的体温不对劲,咬她的时候,嘴唇也烫烫的。“太太……”临风还想继续游说。沈棣很不耐的打断他的话,“生病了就去看医生,找我师姐做什么?还知道拒绝医生看病,说明脑子还没烧坏,在这装腔作势的,分明是裁缝不带尺,存心不良。”临风,“……”呜呜呜,这算不算工伤?可以申请补贴吗?“我去看看吧。”扶软到底是不放心,还是打算去看看。闻言,临风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后看向沈棣的眼神又多了一丝得意的神色。沈棣气的鼻子不上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偏偏对扶软他又骂不出口,最后愤慨地说了一句,“我陪你去!”“我自己去就好。”扶软不禁有些头痛。可沈棣一向固执,“我答应了师父要照看好你的,我必须跟着,你去哪儿我去哪儿,生死相随!”说最后那成语的时候,沈棣分明是看着临风说的,挑衅十足。临风在心里暗叹,砚总这是遇到对手了。扶软由临风带着去了陆砚臣所在的隔间,进去的时候,陆砚臣就躺在沙发上,脸色是和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