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陆砚臣自然不想让卓长风操心。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个病人,也帮不上忙,便说道,“我先走了,你多保重。”“好,一路顺风。”卓长风再次叮嘱。出了疗养院,陆砚臣就让司机直接送自己去往0733警局。跟警方做了交涉,也付了一大笔保释金,才见到了卓思然。大概是因为做错事,卓思然低着头不敢看陆砚臣,只闷闷的叫了一声,“砚臣哥。”陆砚臣什么也说,带着她出了警局,就伸手拦车。卓思然自己心虚,支支吾吾的叫他,“砚臣哥……”陆砚臣没回应,直至一辆的士车停在二人面前,陆砚臣才打开了车门,回头对卓思然说道,“上车。”他的声音很冷,是卓思然从没见过的冷。她不敢多问,赶紧上车。本以为陆砚臣也会上车,谁知她刚坐进去,陆砚臣就把车门重重关上,并对司机说道,“麻烦送这位小姐去海健疗养院。”他顺势递给司机一叠钱,足够车费和消费。司机乐意之至。卓思然见状不对,急忙叫道,“砚臣哥,你去哪儿?你不跟我一起回疗养院吗?”“开车吧。”陆砚臣对司机说道,“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要停,一定要把人送到疗养院。”“了解。”司机比了个ok的手势。“砚臣哥……”卓思然试图打开车门。才打开一条缝,又被陆砚臣重重关上。司机顺势给车门落了锁。陆砚臣看向卓思然的眼神里带着很明显的警告,“老实回去,好好陪你大哥,别在作了。”卓思然显然被他眼里的冷然给骇住,不敢再吭声,也默默的把身体缩了回去。司机顺势关上车窗,启动车子离开。陆砚臣也上了等候多时的车,直接赶往机场。万幸的是临风在申请航线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申请了两条。之前那一趟是赶不上了,后面这趟也是掐着点赶上的。也得亏陆砚臣有两架私人飞机,只是后面这一架没有前面那架大,使用率偏低。可此刻却派上了用场,让陆砚臣顺利踏上了回云州的路。然而卓思然并不知道陆砚臣拥有私人飞机的事,她以为只要让陆砚臣错过了航班时间,他今天就走不掉。所以回疗养院的路上,她到也安分。直至见到卓长风,她才委屈得红了眼,“大哥。”“嗯,你去哪儿了?”卓长风蹙眉问道。卓思然扁扁嘴,故意问道,“砚臣哥呢?”“回云州了,飞机刚起飞。”卓长风说道。卓思然错愕着说,“这里飞云州不是只有一趟航班吗?”“他乘坐的是私人飞机。”卓思然,“……” :医生的命也是命啊天气预报说,云州今晚会迎来一场大范围的降温。气象局提醒着各位市民要注意防寒防冻。交通部门提醒各位出行的市民要注意下雪防滑。扶软窝在落地窗前的躺椅里,怀里抱着舒服眯着眼的小年糕。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年糕的头,耳畔全是它舒服的呼噜声。夜里九点多,外面开始飘起了雪花。年糕又往扶软怀里钻了钻,扶软下意识的抱紧了它,眯着眼有些犯困。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侯正浩的哀嚎声。她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下意识的想逃避这种声音。可脑子里似乎又响起了更多的声音。像是争吵声。
“我要离婚!我要离婚!侯正浩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被揭穿了真面目的侯正浩并不生气,反而笑得一脸得意,“随便你怎么骂,你骂得越狠,越疯狂,就越像个疯子,这样所有人都会站在我这边的。”“你真让我恶心。”“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小人,结了婚也从不让我碰你,但是那又怎么样?你依旧是我侯正浩名义上的老婆。”侯正浩阴笑着开口。“我要杀了你!”扶笙香试图扑上去,却被侯正浩一巴掌打回了地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扶笙香,笑得愈发得意,“你知道吗?那些投资人其实都是奔着你来的,我告诉他们你生病了,很严重的精神病,但我依旧对你不离不弃,扮演着痴心丈夫的形象,他们就感动不已,给我的公司注资,让我的事业也蒸蒸日上。”“呸……”扶笙香在侯正浩凑近的时候,吐了他一脸口水。侯正浩表情有些狰狞,他抹开那些口水,笑声无比的猖獗,“外面现在都说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是值得合作的商业伙伴,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公司的规模就会越来越大的,等到有朝一日成为上市公司,我还要带着你这个疯子去敲钟呢,让他们看看我的病娇妻子。”“你才是疯子!你才是那个疯子!”扶笙香痛恨的骂道。只可惜这些谩骂对侯正浩来说无关痛痒,他整了整身上的高级西装,得意洋洋的道,“我要去参加酒会了,这可是一场很高级的商业酒会,会去很多的云州名流,也意味着我会拥有更多的机会呢。”“我要见我女儿。”“你求我啊。”高傲如扶笙香,她不愿意,也不屑向侯正浩这种小人低头。侯正浩预料到她不会低头,所以只是笑道,“你什么时候变乖了,我就让你见女儿,若是你永远不乖,那就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你女儿!”“我要杀了你!”扶笙香情绪又激动起来。可惜她的威胁,侯正浩从来都不放在眼里,他转身洋洋洒洒的离开。扶笙香则被几个身穿医生制服的人按回了床上,其中一个医生拿起针管,扎在了她的手臂上。谩骂声渐渐消失,扶笙香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着滴滴泪珠。扶软仿佛陷入了一个梦魇里,不管怎么跑,也逃离不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她跑得累了,想坐下来喘口气,又发现地面无比的冰冷。口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