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这次换陆砚臣喊话。陆州臣当然不是出于真心要去看扶软,他就想气一起陆砚臣而已。见目的达成,他便得逞的笑着走了。陆砚臣整个人都处于阴霾之中,浑身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肃杀气息。没人敢说话。良久,他收敛了这股气息,回到病房,轻轻的替扶软整理着被子,又用手试了试她脚上的温度。她最怕冷了。入了冬之后,家里的暖气都是二十四小时开着。即使如此,她还是很怕冷,在家也是穿着厚厚的毛绒袜子,睡觉都不愿意脱。后来还是陆砚臣替她暖脚,她才渐渐改掉穿袜子睡觉的习惯。扶软的脚边是他让护士准备的暖水袋,温度还行。他又重新给她掖好被子,这才出来吩咐肖易,“找个靠得住的看护照顾太太,你也留在这边守着,有情况及时汇报给临风,如果联系不上我,都听临风吩咐。”“是。”肖易应承。顿了顿,他问道,“砚总要去哪里?”“去解决点麻烦事。”陆砚臣声音没什么情绪的道。肖易心里一紧,不免有些担心起陆砚臣来。能被砚总称之为麻烦事的事,绝对不是小事。陆砚臣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比如暖水袋要定时更换,要随时注意扶软的情况,有问题第一时间找付子期等等。事无巨细,一应俱全。叮嘱好这些,他还给付子期打了个电话,“我有点事要去处理,我太太那边就麻烦你多多照应了。”付子期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能让陆砚臣在扶软昏迷不醒的时间里,撇下她去处理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很棘手吗?需要帮忙吗?”付子期随即问道。“我能应付,我太太就拜托你了。”“好,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付子期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语气,郑重的给了答复。陆砚臣这才安下心来,开车去往陆家。他抵达陆家时,已经是下午了。昨晚的积雪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但天气还是湿冷湿冷的。他刚到雁园时,天空又开始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往下坠落。人还没到前厅,就瞧见了孙雪薇从雁园出来。看到他的时候,孙雪薇面露讥诮之色,回头对房间里正在喝热茶的陆港归说道,“爸,老四回来了。”随后就听见陆港归骂道,“他还有脸回来?”孙雪薇要的就是这效果,看到老爷子发怒,便知道陆砚臣没有好果子吃了。本来她打算回去的,这会儿又不想回去,只想留下来看陆砚臣的好戏。陆砚臣才刚踏入前厅,陆港归一个茶壶就砸了过来。他没有闪躲,任由那茶壶重重的砸在他的胸前。胸口处一阵闷痛,里面的热水迅速打湿了胸前的衣服。好在是下雪天,这温度穿过衣服抵达皮肤时,也没那么烫了。陆砚臣低低地叫了一声,“爷爷。”“别这么叫我,我没你这个不肖孙子。”陆港归震怒难消。他怎么能不生气呢?为了让他能在陆氏站稳脚跟,不惜把东贤这个项目送到他手里。可他呢?不仅放了合作方的鸽子,就连他派秘书去请他他都不去。好,他可以体谅他是因为扶软生病了,他着急照顾扶软才缺席了签约仪式。可这小子不仅没有消停,又搞事了。刚刚集团那边才给他打了电话,说陆砚臣亲自打电话道项目部,说自己退出问世的项目,把项目转给陆州臣去做。陆港归实在想不明白,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他真的打算一辈子就这么混下去?
叫他怎么能不生气?只拿热水壶砸他,很显然是不够的。陆港归震怒的拍了一巴掌桌子,“陆砚臣!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地步?!”这一巴掌,震得棋盘上的棋子纷纷散落,高高低低的掉在地上。其中一颗棋子滚到了陆砚臣的脚边,他垂眸看着那颗黑色的棋子。静默几秒后,陆砚臣弯腰捡起那颗棋子,把它很郑重的放回了棋盘上,这才去往一旁的陈列柜里,取出了家法。孙雪薇一惊,显然没弄明白陆砚臣这奇怪的行为。小明结结巴巴道,“四少爷,你,你取家法做什么?陆爷爷也没说要动用家法,你赶紧放回去。”陆港归的表情也从起初的震惊,到后来的沉郁。他到是要看看这混小子要闹什么!“别拦着他!”陆港归喊话。小明便不敢上前阻拦。陆砚臣用双手持着家法,去到雁园里,走到长风旁。屋内的几人也都起身走到门口往外张望。当看到陆砚臣手持家法跪在了长风旁时,孙雪薇惊愕的叫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小明也没看明白。陆港归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沉郁得有些骇人。他吩咐小明,“去问问。”小明急忙冒雪跑了出去。陆港归则回到椅子上,神色冷凝的喝着茶。没多会儿,小明急匆匆的回了屋,脸上神色有些复杂难辨,“陆爷爷。”“说吧,怎么回事?”陆港归沉声问道。小明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说!”陆港归喝了一声。小明吓了一个哆嗦,这才说道,“四少爷说,之前,之前长风受损,是,是他做的手脚。”原本还满脸困惑的孙雪薇听到这话立即叫嚷起来,“他真这么说?”小明点着头,“嗯,四少爷说,他痛恨二少爷,在得知陆爷爷让四少奶奶照看长风后,故意暗示二少爷,让他去照顾长风来讨好老爷,而他在这里面动了手脚,成功陷害二少爷惹恼陆爷爷……”“混账!”陆港归气到掀翻了一旁的茶盘。上面的茶具滚落一地,还摔碎了好几个。 :多微不足道孙雪薇从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来,思忖着陆砚臣这么做的原因。他这么做之后,对自己这边又有什么样的影响。可她想来想去,对自己都是利大于弊的。陆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