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软想了想说,“可以,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明天可以吗?”“可以,地点你定。”“中午十二点,洲际酒店顶层餐厅。”“到时见。”扶软言简意赅的答复完便挂了电话,转身准备回包间的,却被侯真真拦住了去路。她看扶软的眼神充满了嫉妒,又瞧见她手上戴着的镯子,心里更酸了,阴阳怪气的道,“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嫁给了陆砚臣,不仅能随意出入桑亚这样的高档会所,还能戴这么好的首饰,是不是都快忘了自己在乡下种田的村妇模样了?估计陆四少也是一时新鲜,山珍海味吃多了腻了口,突然来这么个清粥小菜,觉得爽口就多吃了两口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一盘菜了。”“你知道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侯真真不明所以,下意识的被她带着节奏走,“是什么?”“人有思想有记忆,而动物没有,我自然不可能忘记我在乡下种田的样子,但你似乎忘了自己是私生女出身。”扶软不疾不徐开口,“苏敏小三上位未婚生你逼宫嫁给了侯正浩,才不过十八年,就让你忘了自己的出生有多见不得光了?”“你……”侯真真紧张得左右看看,生怕被他人听见扶软的这番话。扶软却没有要收敛的意思,甚至更凌厉的讽刺道,“鸠占鹊巢算是被你们母女二人玩明白了。”侯真真气得抬手就要打扶软,却被扶软抓住了手,并反手给了她一巴掌,把侯真真都打懵了。“这一巴掌,是回敬你上次把我骗到桑亚与他人谋害我,再有下次,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扶软用了八成力道,打得侯真真脑瓜子嗡嗡作响。她可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一巴掌打得侯真真有点找不到北,人彻底的傻在了原地。“你敢打我!你居然打我!扶软,我要跟爸告状!连我爸都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你居然敢打我!”侯真真彻底被激怒,当场就拿出手机给侯正浩打电话告状。扶软冷嗤一声,“尽管打,他现在求着我还来不及,不信你试试。”侯真真不服,还真给侯正浩打电话告状,哭得那叫一个委屈,“爸,扶软打我!她居然打我!”“姐妹俩闹个小矛盾很正常,真真,不是我说你,就你那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都是你妈把你给惯坏了。”侯真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从小就宠着她的人吗?看着扶软嘲弄的表情,侯真真难堪到了极点。“扶软。”陆砚臣不知何时找了出来,没见着她便叫着她的名字。只一声,便让侯真真打了退堂鼓,不敢再跟扶软纠缠,狼狈逃离。扶软神色恢复宁静,浅浅应声,“我在这里。”陆砚臣循着声找了过来,见她一个人站在庭院里,不禁问到,“接完电话了吗?”“嗯。”“那进去吧,连萤已经问好几次了。”陆砚臣向她伸出了手。扶软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神色有些恍惚。单说这男人的皮相,的确是他最大的资本,难怪有那么多女人会为他痴狂,就连自己也时不时的会沉溺于他的美色之中。特别是那双桃花眸,总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扶软克制的移开视线,落在了他向她伸出的那只手上,顿了顿,她覆下眸,长睫遮住眼底,朦朦胧胧有些过分疏冷,“这就回。”陆砚臣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自己面前经过,却没有搭上他的手。有什么东西扑了空。两秒的沉默后,陆砚臣收回手快步跟上了扶软。不远处,陆厉臣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这就是扶软?似乎和传言的有点不一样。扶软进包间的时候,见白念生和司云礼都是一脸幽怨的看向她。她被看得有些莫名,忍不住问,“怎么了?”连萤笑出声解释说,“陆四少说你不喜欢烟酒的味道,就把今天这局变成了养生局,取消了烟酒,只留了果汁奶茶和各种小吃。”扶软,“……”陆砚臣是怎么知道她不喜欢烟酒味道的?“喝酒伤身,我这是为你们好。”陆砚臣说得那叫一个正义凛然。司云礼猛然白眼,就说恋爱脑害人吧。他可是奔着那几瓶好酒来的,不仅没喝到,连见都没见到。“软姐,你要喝哪种口味的奶茶啊,杨枝甘露喜欢吗?”连萤在桌上给扶软挑选着奶茶。扶软舔了舔唇,犹豫的指了指那杯抹茶口味的奶茶。陆砚臣刚要伸手去取,就被连萤捷足先登了。她还殷勤的插上吸管后才递到扶软手里。
“谢谢。”扶软接过喝了起来。那种香甜中又带着茶香的口感,让她心情愉悦起来,连平日里清浅的水眸都弯了起来。陆砚臣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旁边司云礼在跟他说话,“我说,你给陆州臣挖的那个坑,会不会太简单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坑啊,你确定他会往里跳?”陆砚臣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高端的商战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方式,陆州臣这人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心机玩多了,往往看不透最简单的局。”一旁的白念生直直竖大拇指,“高手,这是高手。”「【卡文要卡死了呜呜】」 :昨晚的表现不太好一杯奶茶扶软没一会儿就喝得差不多了,原本恬淡的眸色逐渐流转,别有一番风味。头顶正好有一束光打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光晕,温暖又耀眼,看得陆砚臣险些移不开视线。中途侯正浩打电话给扶软,她接起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些许笑意。估摸着应该是侯真真回去了,逼着侯正浩跟扶软算账呢。侯正浩问道,“小软,你在哪儿呢?”扶软如实答道,“我跟砚臣在外面吃饭呢。”侯正浩顿了顿说,“那你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