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想死在她身上的心都有了。……扶软睡得很沉,陆砚臣睡在一旁单手撑着头,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明明已经看了很久了,可他还是觉得看不够。要不是周管家不识趣又来敲门,他可能还会一直看下去,一整夜都舍不得合眼的那种。陆砚臣开门后直接出了房间并随手带上了门。“四少爷,您还是去跟老爷求求情吧,雨越来越大了。”周管家着急上火着。这期间,她试图找人求助。还把电话打到了孙思成那儿,想让孙家的人出面替那母子俩说情。结果孙思成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周管家又给陆厉臣打电话求救。得到的回答却是他人不在云州,所以她只能再次来求陆砚臣。陆砚臣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收起手机下楼,到通往雁园的门口时才发觉外面的雨比想象中要大。周管家殷切的递上了雨伞,自己也拿了两把,跟着陆砚臣去往雁园。雁园里,陆州臣和孙雪薇就跪在那颗柚子树下。虽然树叶的遮挡,可到底是经不住这雨水的肆虐。陆州臣明显已经扛不住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孙雪薇这边。周管家小跑着过去给两人撑伞,一边焦灼的问道,“太太,您别跪了,赶紧带着二少爷去医院吧,他这样不行的。”孙雪薇何尝不想呢。可她心里清楚,陆州臣这次触碰到了老爷子的底线,没得到他的原谅,母子俩往后的日子会变得很艰难。“妈,好冷,我好冷……”陆州臣浑身哆嗦着,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气若游丝。陆砚臣在一旁冷眼看着,雨水敲击在雨伞上的声音细细碎碎的,一下把他的思绪拉回了从前。那只暖橘色的流浪猫,曾在陆砚臣人生最灰暗的时候,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所以他无比宝贝,并细心呵护着,不让任何人触碰。他还给它取了个名,叫年糕,因为它很粘人,整个软乎乎的,像极了年糕软软糯糯的感觉。对年幼的陆砚臣来说,年糕并不只是一只猫,还是他的精神寄托。他总在没人的时候,抱着年糕,跟它说很多很多的心里话。他还记得那一天,他奥数比赛拿了一等奖,班主任把这件事告诉了爷爷。爷爷放下了手里的工作,亲自来校门口接他放学。那是陆砚臣头一次爷爷这里感受到了亲情,爷爷还给了他很多奖励,其中就有一套陆州臣一直想要的绝版乐高。陆州臣嫉妒心爆棚,就带了人去找陆砚臣的麻烦。不仅用言语羞辱他,骂他是野种是低等生物,还把年糕抓起来,当着他面活生生的碾死。那一刻陆砚臣愤怒得忘了母亲的叮嘱,挣脱了保镖的束缚,直接跟陆州臣厮打起来。陆州臣大他三岁,又有保镖在,瘦弱的他根本不是对手。可他还是拼命的厮打陆州臣,被抓住了手脚就用嘴,还险些咬掉了陆州臣的小拇指。孙雪薇得知此事后跟陆港归告状,其中不免添油加醋一番,多说了不少陆砚臣的坏话。不管是真是假,他到底是伤了陆州臣,陆港归雷霆大怒,就罚他跪在雁园的柚子树下。并放话除非他认错道歉,否则就一直长跪不起。那一天也下了雨,虽说没有今天这么冷,却也叫人心底生寒。陆砚臣倔强着不肯认错,就那么在雨里从下午跪到了深夜。他又冷又饿,浑身哆嗦。老明来劝说过几次,意思是让他赶紧跟老爷子服软认个错,可他宁愿硬撑着,也不愿低头。最终老明只能叹气离开。在他快扛不住的时候,陆厉臣撑着雨伞从雁园走过,看到跪在雨里的他,顿住脚步。几番思忖后,他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瘦弱的陆砚臣。雨水敲击着他头顶的雨伞,细细碎碎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他听见陆厉臣说,“你若想要在陆家生存下去,要学会收敛锋芒,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希望你能懂。”陆砚臣看向他,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但还是倔强的问道,“那大哥你呢?”陆厉臣平静开口,“我们不一样,我背后有爷爷,你背后又有谁呢?”
「【终于上架啦!话不多说,只求自己能稳定更新,呜呜】」 :刻在了骨子里小明正在房门口打盹,迷糊中看见陆砚臣一身湿气的走了进来,人立马精神了不少,急忙起身喊道,“四少爷。”“爷爷睡了吗?”陆砚臣问道。小明如实回答,“老爷回屋好几个小时了,我不确定有没有睡。”陆砚臣正想去敲门,却听得里面传来了陆港归的声音,“是老四吗?”“爷爷,是我。”“进来吧。”陆港归松了口。小明急忙过去接下了陆砚臣手里的雨伞,并小声说道,“老爷气得晚饭都没吃,四少你一会劝劝,我爷爷常说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可不行。”“那你去弄一些爷爷平时爱吃的,找时机送进来。”“好的。”小明是个机灵人,不然老明也不会放心把他留在这里照顾老爷子。陆砚臣进了房间,见陆港归正靠在红木软榻上看书,小书桌上放着写过的笔墨纸砚。最上层的玉扣纸上写了一个‘合’字。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却足以看出陆港归在书法上的造诣。老爷子写得一手好字,还曾被追捧为书法大师,一度有人拿着钱只为求他一副字画。小时候他们几个都曾被爷爷要求练习过书法,陆州臣为了讨好陆港归,整日整日刻苦练习,奈何始终比不上陆厉臣的字。至于陆砚臣,他玩心重,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练习书法,每每写出的字也总叫陆港归看得皱眉,后来干脆让他别写了,省得浪费笔墨纸砚。陆港归视线在陆砚臣身上扫过,见他衣角处有些许湿意,便收回视线看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