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这厮受着伤还要作妖,要是真快死了还不把别人折腾死,若是哥普通人就折腾自己家的孩子罢了,可他偏偏是一国之君,经历改朝换代,还没休养生息过来,真是经不住他折腾。把他搬下去的时候,他非握着温婵的手不松,小林子吓得都要尿裤子了,一掀马车帘子,见温婵眼也肿肿,嘴巴也肿肿,很是奇怪,难不成哭还能把嘴巴哭肿,又见姜行受着伤,还带着笑,满脸满足,更是不明所以。太医火急火燎的来了,要给姜行看伤口诊脉,因为伤在背部,得让姜行趴着,还得把脉,可他就是不放开温婵的手,也不从她怀里下来。众人皆是愕然,哪里见过这么黏黏糊糊的姜行,好说歹说,只得让姜行趴在温婵怀里,靠着她,才能让太医看诊。剪开衣裳,匕首插得很深,太医查看过后松了一口气:“回娘娘,陛下这伤好险,只差一点就要伤到心脉了。”
只差一点就是没伤到,小林子痛哭流涕:“好险好险,真是天佑陛下,天佑大宣。”“陛下需忍着些,微臣要拔刀止血给您包扎伤口。”小林子虽然哭了,却也知道姜行有多么强大,那些年南征北战,便是刮骨之痛也不会哼一声,区区拔刀又怎能奈何的了陛下,下一刻,他就见到,姜行扑倒温婵胸口,居然嘤嘤起来。“音音,好痛啊,我好害怕,啊,轻,轻一点,我要痛死了。”不仅小林子愕然,太医都不敢碰那把匕首了。他面色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额头上全是汗珠,温婵心中有愧,这毕竟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怎能不管不顾:“忍一忍,乖,我抱着你,不把匕首拔出来怎能裹伤呢,要是你疼,就咬住我,好不好。”她何曾对他这么温柔的说过话,姜行紧紧抱住她,越发在她怀里虚弱起来。“你抱着我,拉着我的手,不许离开我。”“好,好,我现在不是在这嘛。”小林子和太医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都伤成这样了,还在这开演起来了?太医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在姜行嘤嘤呼痛中,给伤口裹住了。上了药又开了方子,太医忙不迭的跑走了,生怕不正常的皇帝这把火烧到他身上,他们哪里见识过姜行这么娇弱的样子。让他趴着养伤,免得压到伤口,温婵才摆脱这块大号年糕,狐疑道:“你是这么娇弱的人,受点伤就疼成这样?”听到这话,姜行居然从眼角流出眼泪来:“音音是怀疑我装的吗,你瞧瞧我的伤,我都流血流成这样了,你都不心疼我,我可是为了音音当了一刀,你怀疑我故意装病吗,温婵,你有良心吗,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喜新厌旧,我为了你都这样了,你还怀疑我,呜……”小林子满脸扭曲,低下头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表情。温婵被他念得头都大了,她是万万没想到,姜行开始像怨妇一样,开始耍赖。他粘人的简直不像姜行,更不像那个杀伐果决,微微蹙眉,玄甲军将军都会吓得瑟瑟发抖的皇帝。“先换药,好吗?”温婵耐着性子哄他。姜行本来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此时却撅起嘴来:“好疼的。”“你受了伤,换药哪有不疼的,这伤口也不能天天裹着,每日要透透气,不然都烂了,更有你疼得时候。”温婵叹气。姜行抽抽鼻子,直接抱着她的腰扑到她怀里:“可就是很疼,怎么办啊。”“……”他整个身子都压着她,那么重,温婵根本就抱不住,也被他压到床上了,手又不敢碰他的背,生怕他疼了又要缠歪她:“你这伤好歹没伤到心脉,得好生养着,不换药怎么好的起来,毕竟是贯穿伤。”温婵感觉好心累,生了病受了伤的姜行,像个小孩子一样。“陛下,这袁大人还在外面跪着呢,都跪着一天一夜了。”小林子进来禀告,正看在姜行将温婵压在床上,顿时捂住眼,连连后退:“陛下,奴才这就出去,奴才不知道什么也没瞧见。”他欲言又止,捂着眼睛后退差点摔倒,担心还是担心的:“陛,陛下,您受伤了,得保重身体啊,太,太医说,您不能纵欲过度。”姜行脸一僵:“谁在纵欲过度,你睁开狗眼瞧瞧清楚。”小林子一睁眼,姜行已经起来了,温婵也坐起身,面色尴尬。“袁不惑在外头跪着?让他跪好了。”姜行面色及其不善。温婵一愣:“这个,将军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便是武将,一天不吃不喝身子也受不了的,叫他起来吧。”姜行不语,臭着脸,温婵叹气,她不为袁不惑求情也没办法,自家大姐已经嫁给他,成了袁家夫人了,拽了拽姜行的袖子。姜行歪头看她,忽然一嗤:“叫他滚进来。”不过一晚,袁将军面色憔悴,眼窝都陷下去,一进内殿,他就跪下请罪,也不说话。姜行冷哼一声:“怎么着,你也学那些言官,想要死谏?”袁不惑身子一抖,狠狠磕了三个头:“陛下,微臣有罪,求您降罪,您怎么罚微臣,微臣都认,只求您留她一命。”姜行脸色阴沉:“她犯的什么罪,是御前刺杀,这是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大罪,你竟有脸跟朕说,饶她一命?袁不惑,你别忘了,袁家靠什么发家的,这些年,朕对你们袁家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若非他挡在温婵身前,今日死的,就是她了,那个位置会正正插在她胸口,纵他贵为皇帝却也不能定生死之事,温婵真的死了他要怎么办?不论是谁,都别想好过,他就拉着天下陪葬!姜行眼中的狠厉与疯狂,只有在他身边的温婵瞧的清楚,暗暗心惊。“陛下待袁家,恩重如山,若非陛下抬举,袁家怎能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