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问一问萧舜的事都要被他属下搪塞,王妃无前朝之职,不该过问政事。现在居然说,她才能救大梁,她何德何能啊。温婵嗤笑一声,很是不屑。刘军师心下一沉,只觉得她的反应与预想中完全不同。“怎么,梁军被宣国大军压境,姜行对你们索要我?把我交出去就能解一时燃煤之急?”温婵嫣然一笑:“好啊,我同意,不过我要带我的旭儿一起走。”刘军师更是怔愣,没想到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是更过分,当即反驳:“陛下怎么会把夫人交出去。”温婵不在乎的笑笑:“是嘛,除了这件事,我却想不出,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温家可没有从前的权势和兵马,我爹不是对陛下忠心耿耿,我除了在这里混吃等死,能做什么。”军师深吸一口气,实在没想到温婵如此滑不溜手,而且他怀疑,温婵在嘲讽他们,包括陛下,但他没有证据。也只能直言不讳了。他没起身,更伏低了身子:“如今我大梁与宣朝逆贼对峙于夷州海峡,季氏首站告捷,次战打败,季氏长公子被俘,如今福州水师已经立了免战牌,倘若福州水师投靠宣姜,大梁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你们不是两线作战吗?水上一条,陆上一条,你们真是有意思,即便是我,也知道,处于弱势之时,兵力越是吃紧,越不能分散两线作战,你们倒好,这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据我所知,现下的大梁,除了明安郡,只占福州一府,还有越州两郡,在加上夷州一岛,然宣朝除了云州水师,还有琼州水师虎视眈眈,一旦形成合围,你们可就连跑去夷州岛都难了,而相对的,大宣却占尽优势,国土辽阔,你们这么打,见地不如我这一个妇人,也真是有趣极了。”刘军师审视温婵,没想到,她身为女子,确实才思敏锐,两线作战的确分散兵力,也是无奈为之,所以福州水师季家乃是重中之重,夷州海峡航路绝不能落入敌手。“夫人既知福州水师的重要性,属下也就不藏着掖着,水师只听季大都督的,不在陛下掌控之中,如今要想季氏彻底上了陛下这条船,唯有联姻,让季氏与萧氏彻底绑死。”
温婵莫名,挑了挑眉:“哦,联姻啊,那就让萧舜娶呗,他娶季氏女不是早就定好的事,难道我阻止了?”“不,夫人深明大义,乃是女子楷模,但请夫人更加理解陛下,为陛下筹谋,如今夫人所受的委屈,梁军和陛下必会报答夫人的恩情,请夫人,效仿汉之光武孝和皇后阴氏,祝陛下将季氏收入囊中。”温婵笑的了然:“哦,我懂了,你想要我效仿阴丽华,为了陛下的大业,让出正妻的位子,奉季氏女为主母。”刘军师伏低身子,回答了一声是。“刘大人,你可知我出身?”不等他说话,温婵便自言自语:“我温氏从梁昭武皇帝开始,便为后族,我祖先这一脉,累世一品国公,温氏一门,出了四位皇后,一位贵妃,除却陛下之外,嫁与皇子宗亲,都是正室大娘子,便是唯一那位和宁贵妃,位居妾妃之位,也是因为元后出自温家,与皇后乃是嫡亲姐妹,元后去后,烈皇帝不再立后,后宫以和宁贵妃为尊,代行皇后之职,我嫁入王府之时,是堂堂正正的王妃,如今你们要贬妻为妾,却要我自请下堂?”刘军师叹气:“是,夫人出身高贵,可夫人毕竟,毕竟……”“毕竟什么?”刘军师咬咬牙:“毕竟,您已经失贞,如今陛下还肯将你接回,已是莫大荣宠。”好一个莫大荣宠,擅自的将她抛弃了,擅自的将她接回来,说这是荣宠,要她感恩,温婵看着这对萧舜忠义的臣子,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可笑。叶长风口口声声说爱他,摆出多年不娶的深情样子,却想金屋藏娇,暗搓搓的搞木已成舟的名头,让她隐姓埋名做妾。萧舜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如今想要搞光武帝那一套,让她自请下堂。“陛下爱重夫人,才耗费人手将夫人寻回,也请夫人,为陛下考虑一番,陛下若非顾忌您,早就与季氏女成婚了。”刘军师满脸不赞同,好像她温婵是萧舜大业的绊脚石,是她阻了萧舜一统大梁,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一样,所谓贞洁、贤惠,看似是在赞美她,实则是套在她身上的枷锁,在驯化她。温婵却不看刘军师:“现在说我失贞,此话从你口中传出,大概你们早就想将这个把柄用来拿捏我。”她轻蔑的笑了笑:“怎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们这些文人还真是满嘴喷粪,没一句好话,你们这些谋士鼓动主公抛妻弃子,明明是你们的错,可妻子若是不以身殉国保节,便会成为你们的话柄,还真是怎么说都是你们占理,照你们的意思,被抛弃之日,我就得死,不死便不是节妇,如此,你们便当我死了,何必将我弄回来呢。”刘军师不愿跟女人惩口舌之利,他也确实无话可说,但毕竟不是他建议萧舜抛妻弃子,既事已至此,王妃已经被敌国皇帝收入后宫,便当她死了,可萧舜却优柔寡断,既不能放弃到底,舍不得这位美貌夫人,可现在形势却必须做出让步。“请夫人体谅陛下,陛下和微臣们,会惦念着您的恩情。”与其逼迫她,拿恩情让她就范,显然更加无法拒绝,也更加让她恶心。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不是早就有所准备,萧舜与她成婚五年,将近四年都在外面领兵,他们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顶着夫妻名头,最熟悉的陌生人。“你别来跟我说,让你主子来跟我说,你在我面前,抠叩君羊私贰尓二五九衣肆器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