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两日一沐,一日一洗发,衣裳都要用香熏过才肯穿,而凑过来亲她跟她说话时,嘴里总会咀嚼过薄荷叶,甚至批完折子,怕她嫌弃墨臭,还会特意换一身衣服,才会坐在她身边,她也已经习惯姜行身上柔和的香味儿。怀里的躯体,娇小可爱,柔弱堪怜,叶长风察觉到,她在微微的发抖。真可怜啊,落在了他的手里,这只羽毛绚丽夺目的鸟,终于被他收入囊中,却还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男人,可已经抓住了她,他就绝不会放她走,到死都不会。要慢慢来,不能吓到她,刚才情绪那般激动,就吓得她要开始厌恶他了,得不偿失。要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要让她爱上他,像她年少时,爱那个低贱的马奴一样,爱上他叶长风。在温婵看不到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嗅着她身上的幽香,露出很可怕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笑意不达眼底。他很克制的放开了她,笑容落寞:“我真高兴,婵儿,就算是多年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直以礼相待,从未有半点出格之处,我已经等了太长的时间,才会失态,你肯让我抱一抱你,我已经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他说的也太卑微了吧。他不是岭南的大将军吗,手握重兵,岭南的幕后之王?在她面前,却如此卑微,说只要抱一抱就满足了,刚才因为被吓到,可看到他如此姿态,她也不免软了心肠。“不论如何,长风哥哥,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带来岭南这件事,真是太过冲动,丝毫不考虑后果,此事若是被人知晓,岭南能面对宣朝百万大军?”以姜行对她莫名执着的程度,不会报复叶长风?相比会不会被姜行报复,叶长风好像丝毫不放在心上,他让人去拿了药膏,想给她亲自涂药。温婵觉得别扭,被他手碰过的地方都有点难言的不舒服感,她决定自己来。叶长风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跟她争执,只是拉着她在回廊下坐下,目光灼灼,盯着她上药,她挽起袖子,露出缟白玉腕,因为他刚才的举动,上头留下两个手印,涨红过后肿的老高,还透着瘀血一样的青紫。叶长风目光一闪,垂下眼眸。他确实心疼她受伤,也非常自责,可想到那印子是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下腹又莫名的有种热意。好似给她打了个戳,已经属于他一样。“姜行不会知道,如今你对外的身份,是我母家表妹,祖籍江南府,因为家中落败来投奔我,在姜行那里,你已经,死了。”温婵涂抹着药膏,手腕上的痛却不及心里的。心口好似被谁一攥,差点一口气都没喘上。叶长风神神在在:“而且就算姜行知道,我也不会怕她。”他在观察着温婵的表情,想要察觉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婵儿真的以为,姜行会为了你用兵吗?”凭什么不会?姜行,是爱她的,他后宫那些女人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一个温婵,为了得到她,甚至强取豪夺,甚至原谅了温家,还给了二哥爵位,甚至让旭儿叫他爹爹,难道这不是爱她的表现?如此费尽心机得到的女人,还没厌倦就被掳走,死在他最爱她的时候,哪怕是假死,这个气,他也绝不会咽下去吧。“你以为姜行与萧舜之争,姜行必赢?”叶长风嗤笑:“西京里,可是还有不少忠于前梁的旧臣,只要姜行与萧舜之间战事胶着住,这些前梁旧臣一定会揭竿而起,拥护旧主入西京,而我们岭南一直置身事外,在这个当口,他姜行敢跟岭南翻脸?他若执意要你,我就与萧舜联合,行程南北合围,姜行有三头六臂不成,能抵挡的住我跟萧舜的联军?”温婵听着,脸色越来越冷,不敢置信看着叶长风:“长风哥哥,你心里居然这样的想法,你就没有一个要忠心的皇帝吗?”不论是忠心前梁,还是忠心新宣,都有个明确地立场,他这样,跟那些摇摆不定只想捞好处的墙头草贵族,有什么区别,两头下注,两头都不得罪。而且现在把她一个小小女子,当成战事的理由,她何德何能,能成为左右战局,左右他立场的祸国妖妃?这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吗!叶长风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岭南自立为王,这是不论在历朝历代,只要接受儒家正统教育,都是不被允许的事。“不论是大梁,还是大宣,有哪个是值得我效忠的?”叶长风非常坦然,言辞却激烈起来:“国公明知我恋慕你,此生只想娶你为妻,若哀帝能成全你我,让你嫁给我,哪怕此生战死,我也会死保大梁,萧舜明知我的心思,却故意让哀帝下圣旨赐婚,拿皇权来压我!梁朝气数已尽,这种朝廷有什么值得我效忠?”温婵脩的睁大眼睛,叶长风的话中透露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信息。“你说,萧舜他,他知道我以前的事?”不,她清楚地记得,她与萧舜新婚时,他分明表现得是“他们为了要你听话,要你老老实实跟萧舜成婚,而正好你被贾九推下桥磕碰到了头,便顺水推舟,给你喂了失忆的药!”温婵嘴唇翕动,强忍着眼中酸意:“不可能,爹爹虽然是那样古板的性子,可对我们几个儿女,还是有关心的,而且我是嫡出的姑娘。”她说的话只是自己欺骗自己,温家儿女不论嫡出庶出,都是一个样,他们兄弟姐妹感情很好,没那么嫡庶有别,对她那个爹来说,大概都是一样,若当真那么在意嫡出庶出,她大姐温姝还是嫡出的长女呢,可照样被他嫁去秦家。那时,他明知道秦家那位公子重病缠身,已经病入膏肓治不好了,可执意让大姐嫁,宁可她做个寡妇。她们三姐妹之中,反而是最小的妹妹,成年后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