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在她身上拧了几下,下了狠劲儿,她疼得眼泪直流,呜呜哭泣也没人怜惜她,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她才明白,没人会救她的性命。老老实实的说出了一切。“那年,大概是五年前了……是贾九把她推下水的,她动的手,跟我真的没关系,那时她是国公嫡女,我爹只是个翰林,我怎么敢惹她呢……因为前朝皇室给三皇子议亲,哀帝想要将温婵,不不,是贵妃,把贵妃娘娘许配给三皇子,宫里的贾贵妃知道此事很是不满,他们家的贾九喜欢三皇子,可陛下心意已决,贾九不服气,就想整治贵妃,在百花宴上,趁着国公府的奴婢不在贵妃身边,就把她推下水去了,当时她就磕到了头。可是,可是国公府把人加回去救治时,她是醒了的,宫里的御医诊断过,就是外伤,她没失忆,宫里的太医医术高超,回禀哀帝说的话,怎么可能有假,只是,只是后来,过了一个多月我们再见她,贵妃她整个人都变了,是,她性格变了,跟以前相比太过安静又老实,被欺负了只会哭,也不爱说话,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有点愣,总是看着一个地方发呆。我怀疑,是不是那一推,让她受伤导致她成了傻子,吓得够呛,就托人去问,就算是国公府的嫡女出事,也不过是内宅女孩儿的事,是不会大肆宣扬的,而且涉及贾九,贾贵妃偏袒自己妹妹,哀帝施压,温国公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所以西京基本没人知道这件事,我……我花了银钱收买了温三姑娘身边的丫鬟才知道的,说是贵妃刚醒那几天还好好地,后来就忽然失了忆,从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了。”刀还架在容真的脖子上,她涕泪横流:“我以为此事是因为贾九推了贵妃,我瞧着她性格大变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可怜样子,也觉得有些后悔,因为此事还跟贾九吵了一架,后来,没过多久,哀帝就赐了婚,她就嫁进王府,我们也就再没见到过了。”“主意是你出的吧,小贱人,因为你惹不起国公府,就挑唆妖妃的妹妹,你躲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都是贾九的主意,她看不惯温婵已经很长时间了,不不不,是贵妃,谁让贵妃生的那么美,西京许多俊秀公子都倾慕她,那大名鼎鼎的季才子还给她写诗,贾九喜欢萧舜,气急败坏了,想让她吃个教训,跟我没关系的,真的是这样的,我不敢撒谎。”老嬷嬷冷哼一声,使劲拧了一把她身上的肉,对于容真的解释一句话都不信。“那个贾九生的也不美,反而是你,一直被打压,不管是才还是貌,很不甘心吧,不甘心也没办法,就鼓动贾家姑娘去针对贵妃,是不是?”“不……不是的,我没……”容真惨叫一声,手指头被针刺入甲壳内:“我错了,我错了,我是嫉妒贵妃,凭什么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获得一切,萧舜爱她,国公府里那个叶小将军也爱她,可我没想她死啊,我最多最多就是想让她吃吃憋。她现在已经是贵妃了,还不能放过我吗?”老嬷嬷笑了,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是啊,你这小贱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贵妃娘娘是九天上的凤凰,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你,要给能当你爹的老国公做妾了,你欢喜不?”容真一口银牙咬碎,双目赤红。“行了,问出情报就得了。”黑衣人大手捏在容真的脖子上,直接将她击晕:“别说多余的话。”老嬷嬷嘿嘿两声:“老奴这不是为贵妃娘娘出气吗,她害娘娘病了这么多天,陛下可是很生气。”“到底已经赐婚给了承恩公,行事权衡些。”老嬷嬷道:“孙统领,您不知道后宫那些女人的手段,这小贱胚子把责任推到别人,嘴里的话真真假假的说。”“我回去复命了,把她弄回去吧,以后这女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孙统领要留了两个黑衣卫,准备把容真无声无息的丢回容府,他想到了什么,对在场几个嬷嬷道:“嘴巴闭的紧一些,此事若是被贵妃知晓,你们知道陛下的脾气。”老嬷嬷半点也不怕他:“都是为陛下做事,虽然咱们是在内宫,统领也太小瞧我们了。”“那就好。”他带着人撤走,一切俱都尘埃落定,就准备去向姜行回禀。姜行早就去上朝了,他的确是个勤政的皇帝,比前朝哀帝不知要好多少,温婵也听说过一些前朝的事,比如姜行对内阁的改制,三部互制,权力分立,各部各司其职,部下做错长官问责。一个勤政的皇帝,是百姓的福气,至少姜行进了西京,建了大宣,就开始减税,安置流民布施耕地,予民休养生息。温婵却没能起来,她太累了,不仅身体疲惫,心也很疲惫。一夜狂乱,可姜行还是没能做到最后,只是用她的腿跟手……说起来,温婵都觉得脸红,原来不进行那一步也能有如此多的解决方式吗?可她的手臂酸的抬不起来,腿根儿也被摩擦红肿,很是难过。而她心中一直萦绕着那个疑问,姜行明明说让她给他生个孩子,可现在这样又算怎么回事?她一个人可没法生,这样下去,见不到旭儿,岂不是一切都白搭了。辛夷带着宫女,在外面问可醒了,温婵嗯了一声,垂头丧气没什么精神,辛夷掀开帐子,扶她起身梳洗,眼尖如她,看到了温婵脖子上那些红印子,笑的暧昧隐晦。“娘娘可是累了?不若把早膳拿到床上吃也是一样。”辛夷将小桌案叫人抬上床榻。温婵确实没力气,也就由着她,不管是在温家还是王府,她都不曾在床上靠着用过膳,温家规矩大,到了王府,萧舜虽然温和但她身为王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