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情几乎将顾笙融化,顾笙心里被暖意充斥,此时知道他是很认真地在说这些话,这样反而自己觉得不大好意思。
他的夫君总是这般纵容自己,虽然有时说出的话让自己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但是我是个哥儿,若是没有孩子,以后会让人笑话的”
晏辞笑道:“你是哥儿不假,可是你不是为了生孩子而存在的。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我这里你是自由的。”
他用一只手捏了捏顾笙细白柔软的耳垂,微微加重语气:“我以为这些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你怎么还有这方面的顾虑?”
顾笙没敢说话,讷讷地点了点头,他把脸埋在晏辞的胸口,夫君虽是这般体贴,可是他心里是真的想要小宝宝啊。
于是半晌抬起头,许久未曾脸红的小脸上落了一片艳霞,有点赌气般收紧环着他的手臂:“那,那你还要再努力一些才是”
虽然顾笙心心念念的小宝宝迟迟没有出现,可是叶臻那边却是有了动静。
秦家的府医依旧尽职尽责地每天都去叶臻屋里给他看脉。
许是秦家人丁不算兴旺,第三代只有秦英一个小辈,所以秦老夫人对叶臻肚子里的孩子格外重视,为此十分焦急,经常到佛堂里面祈祷,迫切地希望他肚子里的是个男儿。
顾笙依旧会抽出时间去看叶臻。
每次看到叶臻因为害喜难受的模样,顾笙便心急得不行,有几次差点哭了出来。叶臻见状摇了摇头:“你这样害怕,还想着有孩子。若是真的怀了孕,难受的时候怕是要哭出来。”
顾笙虽是从叶臻那里了解到怀孕时候的种种不适,可是架不住他对小孩子的喜爱,于是抿着唇勇敢地摇了摇头:“我不怕的,我只是担心叶臻哥哥的身子”
府医给叶臻把完脉,面色轻松地与他说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接着便高高兴兴地去秦老夫人那边回话,叶臻握了握顾笙的手:“不怕就好,我就是担心你不明白这其中的苦楚,一时兴起嚷着要小孩子。”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顾笙有些吃惊地看着秦子观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将叶臻从椅子中拉起,语气里有那么一丝强硬:“府医说你不能久坐,起来多走动走动。”
如今叶臻的身子愈发沉重,茕秋一个哥儿很难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但是秦子观没用太大的力气将叶臻带起来,叶臻扶着腰,感受到臂间的力度,低声道:“没那么娇贵的。”
秦子观没有说话,他扶着叶臻的动作有那么一丝丝僵硬,似乎平日里从来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奈何叶臻走不快,他便也放慢了步子。
顾笙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托着腮出神,感觉小舅舅最近好像有些变化,虽说人是沉稳了些,不似以往那般浪荡,但还是觉得他心里藏着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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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州是临着河的,空气中的水汽本就充足,入了夏以后,雨水便充盈起来。
原本湿润的空气此时夹杂着些许潮湿的味道,晾在架子上的衣服许久不干,若是不及时处理便带上一层难闻的霉味。
惜容在院子里收衣服,无奈将那些衣服重新洗了一遍。
因为生意变好了,库存的原料也多了,便新租了几间仓库,奈何防潮不好,晏辞和陈长安这几日忙着给存放香料的仓库加固防潮。
就这样过了快半个月。
顾笙独自坐在柜台里一边吃着果干,一边听着耳畔雷声阵阵,看着檐下落下的雨珠,和来往的行人脚上带起的水珠一起四溅在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
天色阴沉的可怕,燥热中夹带着潮湿的水汽,身上穿着的轻衫黏在皮肤上,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