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经掉光的鞋子。
好穷苦的孩子。
他叹了口气:“正好我也是去胥州的,既然顺路,就捎你一程吧。”
这个叫卓少游的书生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当他坐在这架铺着软皮的马车座上时,身子有点儿僵硬,但背依旧挺得笔直。
他们这趟只驾了两辆载人的马车,惜容流枝那个车厢太小了,晏辞就让卓少游与自己共坐一辆,有了人上来,顾笙就不好意思靠在晏辞身上了,很文静很端庄地坐在另一侧。
晏辞与这书生问话,书生诚恳地说自己是从很远的地方千里迢迢过来赶考的,路上省吃俭用,一个饽饽吃两天,但走到此处还是花光了身上的盘缠,到昨日已经饿了三天。
眼看着前面没有客栈,他实在饿的不行,便决定吃点好的好赶路,于是点了碗面,没成想到遇到这种事。
他说话十分诚恳,晏辞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就差把自己祖上三代交代个清清楚楚。
晏辞暗自心想,幸亏自己不是坏人,不然这小书生若是路上遇到什么歹人,被卖到山里挖矿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