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公子说凡是赵家来的人一律不让进,那赵安侨气急败坏,在门口对着大公子破口大骂,大公子理也没理,姓赵的过了一会儿骂累了,就灰溜溜地走了。”
晏昌默默听着,目光看着远处的天空,陈昂于是继续道: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那些道士没有选赵家的香,而是选了公子的香。问了公子,公子只说,先前遇到过一个道人,与他讲了,这道观里斋醮用香是不能掺杂檀香的。而他告诉赵安侨的那支香方里用了大量的紫檀。”
晏昌咳了几声,陈昂忙扶着他进屋去,晏昌拄着拐慢慢踏进门:“那他最近都在外面干什么?”
陈昂笑道:“大公子忙着收购赵家那些铺子呢。”
“之前赵家以为那道香一定会被选上,为了不让其他人抢生意,就花了府里一半的银两将镇子周边所有的降真香全部买了下来。如今不仅生意没得到,那几库房的降真香卖又卖不出去,这年的收入完全堵不上这窟窿。”
“就在这节骨眼上,听说公子的朋友率领镇上所有之前被骗过香方的小香商,一起去衙门告赵家欺骗香方,打压小商贩。而且多次低买高卖,强迫小商人用比市均价高几倍的银钱买他们家的香料,这些天衙门口水泄不通,正热闹着呢。”
“后来赵安侨实在受不了,就来求公子买下他们那几件铺子,还有几库房的降真香。”
“大公子跟我说,让我与赵家的讲,只要赵安侨同意按市价五成的价格出售,他就考虑买。”
“那赵安侨之前还想把香料以五倍的价格卖给公子,这厢听了公子的条件气的脸都绿了,也不敢说一个字,只求大公子愿意花钱,哪怕是市价的一成他们也愿意卖。”
“还有赵家的在街角最大的那个铺子,如今也是晏家的了,大公子这些天找工匠卸了旧牌子,装上新牌子。”
晏昌听完以后,沉吟道:“如此说来,赵家在镇上恐怕待不了多久了。”
陈昂笑道:“不止,赵家本来就因为降真香的事欠债,只能将店铺抵卖。后来又因为太多人状告他们,官府不得不细审,这一细审不要紧,发现那赵安侨以前多次找外地人假扮本地人,看谁家生意好,就使出龌龊手段栽赃陷害。”
“大公子之前被人迷晕扔到山上的事,就是他们府上一个丫鬟干的还有二公子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陈昂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而晏昌听到自己两个儿子的名字先后出现,拄着拐杖的手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无事,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