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
“谢我?”秦昭序手指抬起温宁安下巴,满眼势在必得,“我是自愿去调查的,原本不该索要感谢,但是宁安,我从来不是正人君子,你为我哭,对我心软,我绝无可能放弃难得的求和机会。”
秦昭序比任何时候笑得都温柔,仿佛愿意搜罗全世界珍宝,捧给眼前女人,他用请求的口吻:“温宁安,我怎么舍得和你只当普通朋友,曾经带给你的委屈痛苦,我会弥补,不要接受其他人。”
这一番话,直白真诚,又无理霸道。
温宁安怔怔地望他。
秦昭序原计划循序渐进,周均延的出现,令他改变想法。只想用最快最高效的方式,让温宁安回到自己身边。至于中间的过程、手段,秦昭序不在乎,他要的是结果。
温宁安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是想开口回答。
秦昭序喉结咽动,前所未有的紧张,他实在太怀念拥有温宁安感觉。
假如温宁安答应在一起,他今晚绝不放她离开别墅,也不是非得要做/爱,就想好好抱着她,跟她讲讲这两年发生的事。
秦昭序心动情动,禁不住捧起温宁安双颊,垂眸锁紧绯红湿润的唇瓣,还没等到回复,身体不受控制地凑上去,想接吻。
温宁安慌张眨了两下眼,不自然地撇过头,“不行!你、你再让我想一想。”
比起先前不容置喙的拒绝,这句回答很委婉,且留有余地。
然而秦昭序无法接受。
陈津浓事件是他真正的最后一张底牌,迫不及待亮明,就是打算让温宁安快速回心转意。可得到的答案,却是“想一想”。
想什么?
想多久?
万一她最后的结果还是不回头呢?
温宁安没察觉他脸色的异常变化,解释道:“过去两年,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成为别人的丈夫,有孩子,组建了很好的家庭。我从没怨恨你,但也不想独自受困于那段不见天日的感情,太痛苦了,所以唯一的办法是选择遗忘和放下。”
“其实挺难的,你是我爱情经验的来源。刚到伦敦那段时间,午夜梦回不习惯独自入睡,总觉得该有一个秦昭序陪着我。”温宁安开诚布公,“但是转念一想,你的妻子另有其人,我的想法不道德不应该,所以我强迫自己,不准回忆与你在一起的所有感觉。”
秦昭序手臂放回身体两侧,不让温宁安看见,他因克制体内戾气而细微颤抖的指节。
温宁安顿了一下,继续:“虽然难,但我做到了,回国重逢以前,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想起你。”
秦昭序全身僵住,周身血液回流,太阳穴汩汩跳动,一些偏激幽暗的假设,再次不可避免地浮现脑海。
他勉强扯出笑,“宁安,别说了。”
“不是的,你要听我说完。”温宁安思绪略微混乱迷茫,以至于无法组顺语序,“你并没结婚,我们拥有重新在一起的基础条件,道理我明白,可我的情感不是机器,无法粗暴地一键启动或关闭。”
“秦昭序,你懂我的意思吗?”温宁安试图继续解释,“相爱的人才应该在一起,但我现在搞不清我的心动,到底是因为陈津浓事件产生的感激,还是心底依然爱你。”
温宁安越理性,秦昭序越不安,他说:“温宁安,我爱你,我很确定。”
别墅陷入沉默。
半晌,秦昭序莞尔一笑,“宁安,我明白了,你不确定是否能像以前一样爱我,对吗?”
“我不知道。”温宁安实话实说,“你一定要给我时间,我很快就能想清楚。”
秦昭序逼问:“很快是多快?给我个保证。”
温宁安不否认对秦昭序对于她的特殊性,但她已经清空了感情,做决定前必须深思熟虑,谨慎对两个人都有好处。
“一个月吧不对,三个月”温宁安拧眉纠结,“我也没办法承诺具体时间,但我答应你,会尽快想好,同时你也要答应我,给我足够的空间思考。”
秦昭序无声自嘲。
就犹豫做错那么一回,代价竟然这样大。
时间不早,今晚的谈话信息量足够温宁安消化小半月,她提出要回家了。
秦昭序扫了眼大门电子锁。
温宁安以为他走神没听见,“秦昭序?”
秦昭序转过头,触及温宁安放下戒备、平静无澜的漂亮眼睛,便道:“开夜路不安全,我送你。你的车钥匙留下,明天再帮你的车开回去。”
-
茗心花园101室,一楼前院重新设计翻修,温宁安花大手笔,给伊布定制老年狗专用的迷你游乐园,外带一间豪华狗屋。
院子花坛边,插了适宜萨摩耶身高的路灯,大晚上,伊布还在院子咬花。它手术后恢复得不错,除了体能有点跟不上,搞破坏的功力不输从前。
汽车前排大灯由远及近,伊布眯眼望着熟悉的大g轮廓,浑身亮起一百二十个警报灯。
白色大g停在楼前车位,伊布做贼似的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