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昭序点了点头,“只为道歉。”
温宁安说不出滋味,他抽身太快,以至于让她无法问出口——“你没有发现我删了你的微信吗?”可七年的年龄差,悬殊的社会地位,让这个问题显得特别幼稚,不禁叫人怀疑,是温宁安本人想藕断丝连。
她拎着蛋糕上楼,走到二层廊道,听见汽车发动,引擎声在夜里闷沉暗哑。
窗外,车灯光束扫过楼前空地,路虎扬长而去。
秦昭序一路踩油门回住所,心里告诫自己,这样也好,悬崖勒马。
秦家本来就准备与陈家结亲,那才是他该走的康庄大道。温宁安这个意外,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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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宁安得知她的排班又调成日班。
郭主管阴阳怪气,“宁安啊,真是小看你了,排班这种芝麻绿豆的事,能让总部那边亲自来电。这么有能耐,干什么兼职啊。”
温宁安制服领口别好工牌,懒得与郭主管争辩,打开手机,想问秦昭序,恍然记起两人已经失去联系方式。
手机震动,温宁安收起思绪。
是陈宥开的微信。从苏茜花园生日宴之后,陈宥开频繁地约她。
温宁安先前出于秦昭序的原因,对陈家怀有莫名的心虚感,总是寻借口躲避。
虽然严格来说,秦昭序与陈宥薇目前还算单身,无论与谁暧昧都可以。但温宁安说服不了自己。她和秦昭序,其实越界了。
陈宥开约人,连连被拒,不死心,踏着元旦假期尾巴,去长喜街道159弄巷口堵人。
一天中,黄昏是最慵懒的时刻。
淡金夕阳穿过老旧建筑,射出曲折光线,割开墙角一簇虎刺梅。花团妍秀,一半在光里,一半阴影中。
值班结束的温宁安,就在这样灿烂柔软的光线里走入陈宥开视线。
陈宥开推开跑车车门,边叫她名字,笑着抱怨:“约你真的好难。”
温宁安停下步伐,顺着他的话,“快到春节了,超市比较忙。”
“我马上要回伦敦,不在明市过年,爷爷松口让我开车,”陈宥开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能请你赏脸出去玩吗?”
“我刚下班,有点累”
话音未落,杨成澜舞蹈队的小姐妹们从巷里走出来。老人家满脸慈祥八卦,先打量穿潮牌开跑车,一看就是公子哥儿的陈宥开,又看向已经在长喜街道出名的小美人。
啧,俊男靓女,有故事啊。
温宁安不想叫人误会,便解释道:“这位是我同学。”
“同学好,同学好啊,彼此更了解。”常给伊布带肉干的郑奶奶笑道,“你们是要出去玩吗?哎呀,我们正要去奥齐甄选呢,听说储值卡冲五千送五百,今天是活动最后一天。”
奥齐甄选,就是温宁安兼职的进口商超。
温宁安从包里拿出一张带二维码的广告卡,“直接扫这个码就能充值。”
奶奶们纷纷拿出手机。
“宁安啊,这能给你冲业绩不?反正家里要买年货,我给你冲高点。”
温宁安说:“有业绩指标,但您按照需求来就好。”
老人家们急着去排舞,离开后,陈宥开拿出手机,也扫了一笔。
温宁安手机软件后台看到陈宥开的充值记录,震惊地望他,“你打算用好几年吗?”
“帮你冲成销冠,晚上能请你帮个忙吗?”陈宥开手机收入口袋,“帮我镇个场,我和人约了打网球。”
他回忆道:“我记得你高中拿过‘两岸三地u18网球赛’女子单打亚军,那回比赛地点在福建泉州,是吗?”
温宁安低头查找储值退回按钮,边道:“几年前的事了。”
“我相信你的技术。”
储值无法退回,陈宥开毫无所谓,“反正要去超市购物,充多点也ok。温宁安,你是我朋友中打网球最好的,帮个忙?”
陈宥开的这笔储值,让她直接完成了一月份的业绩。
温宁安被迫欠下人情,“稍等会儿,我回家拿一套运动装备。”
陈宥开嘴角高高扬起,“我在车里等你,等会儿先和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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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宥开的跑车极其骚包,宝蓝车衣,轮毂高亮银涂装。马达在夜间高架路轰鸣,一直行驶到外环出口,来到一家会员制网球俱乐部。
温宁安检查护腕和发带,“你朋友是专业网球选手,还是业余还好者?先声明哦,我很久没打,技术可能生疏。”
“没事,放轻松。”陈宥开看她一眼,“对方技术非常好,也不能说是朋友,其实是我姐姐和准姐夫。”
温宁安没控制住音量,“你说谁?”
“我姐陈宥薇,还宥西港那位秦总,都见过面,不用怕生。”陈宥开安抚道,“他俩今天在网球场陪朋友,喊我一起去,被他们虐过好几次,我得找回场子。”
温宁安手心贴在太阳穴,想假装身体不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