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模样?”
可他们却是失望了,榜眼和探花虽也算俊俏,可论及长相,却是一个不如一个的,谢景行在这届所有的新科进士中,也是俊得尤为突出。
郎如是听见了,唇角笑容有些僵硬,论长相,他真不敢同谢景行比。
等百姓们反应过来居然状元才是此次新科进士中最俊美的,有才又有貌,所有百姓都激动了,一时之间手帕、荷包和鲜花飞一般砸向了谢景行。
谢景行登时便被百姓的热情淹没,就算他此时多生出千只手也不能挡住这扑面而来的热情,不过一会儿,他便身上便挂满了不同颜色的帕子和鲜花,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狼狈。
风光是风光,可没人同他说过会如此夸张啊,他快连前路都看不清了。谢景行只能尽量拨开了阻挡他视线的东西,望向了前方,其他方向砸来的东西他就顾忌不了了,要砸就砸吧,反正也砸不出个好歹来。
行路前方是一座座二、三层的酒楼,谢景行抬眼往其中一座酒楼看去。
知道今日新科进士会骑马游街,周宁和谢定安虽都不知谢景行排名,可也早早就花了大价钱在酒楼定了一处雅间。
雅间靠窗,可以将长安街的一段街道尽收眼底,自然也能看到谢景行骑马游街时的风光。双胞胎被周宁和谢定安一人一个抱着高高坐在窗沿上,望眼欲穿地看着视野可及的街道尽头,那边已传来了百姓们的尖叫声,谢若兴奋地抓着谢景君的手臂使劲摇,“快了,哥哥就快过来了,待会儿一定要把花花扔准点。”
谢景君手里抱着一捧扎成一束的海棠花,挨挨挤挤成一簇,红得冶艳,却也极美,是今日一早双胞胎和元宝去谢宅花园中千挑万选出来的,担心扔不准,给谢景行送花这个重任就交给了弹弓指哪打哪的谢景君。
谢景君严肃着脸,狠狠点头,绝对要让哥哥接着花花。
元宝也在,他站在谢定安身边从窗边最角落探出头,伸着脖子往外看,几人都是急切期盼着谢景行的身影出现。
不多时,骑着马行在最前面的御林军的身影就出现了,其后跟着奏乐的乐人,尽管在周围百姓和叫喊声中,乐声微不可闻,他们也没有消极怠工,吹奏得很是卖力。
等呼啦啦几百人走来后,与乐人隔着一丈远的谢景行骑着马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谢家人的视线中,周宁和谢定安都惊喜地瞪大了双眼,谢景行排在首位,这是何含义,两人自然知晓,异口同声道:“景行是状元。”
两人声音中都是激动,自然也传染给了三个孩子,谢若高声叫出声,“啊啊啊,哥哥是状元,哥哥是状元。”
谢景君握着花柄的手用力,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哥哥最厉害。”
元宝没说话,却也是连连点了几个头,表示赞同。
而就在谢家人雅间旁的窗户后正坐着一个女子,女子美得惊人,却冷若冰霜,正是孔无霜。
两边离得近,霜凝听见了谢若的喊声,从孔无霜之后探出头看向楼下的游街队伍,见到行在最前的谢景行,她双眼圆睁,惊诧道:“小姐,状元居然是那位在梅林遇见的公子。”
孔无霜蹙眉,首先想到的是那位无礼地拦着她询问她是否婚配的孟冠白。
云舒、云梦也探出头去看,随后也惊讶道:“真的是那位救了小姐的公子。”
孔无霜听见此言,心中一动,回想起拉了她一把的俊美书生郎,知礼守礼,待她虽显得有些冷漠,却尽显读书人风度,若是在几年前遇见此人,见过这世上真正表里如一的读书人,她还会被晟王虚伪的温润所欺骗吗?
一看她飘忽的神情,晓霜便知她又想到晟王了。
今日晟王回去后,明明快一夜未归,看着却很是兴奋,不顾一夜未眠,直接就去后院同姬妾胡闹了一场。
孔无霜听说后,觉得晟王府被晟王闹得污秽,不愿与他同处,这才出来散心,顺便也与百姓们一起,看看今年的新科进士。
晓霜不想孔无霜好不容易出门散心又因为晟王心情郁郁,连忙岔开话题,“说来还多亏了那位公子,不然小姐可不知遭多大罪?”说着,她还装出了一副后怕的神情,拍了拍胸口,“本只是一面之缘,没曾想居然是状元郎,真是巧了。”
孔无霜被她打断思绪,也站起身往外看去,淡淡的视线落在谢景行含笑的俊颜上。
就在这时,谢景行的视线往酒楼二层窗口看去,本是浮在面上的微笑忽地变得真切而温柔,眼神更是宠溺。被那双眼睛看着,孔无霜一时失了神,早已死寂无波的心房忽而又急速跳动起来,面颊上晕起了一抹浅红,恍然间只觉快要沉没进那满是宠溺的目光中。
谢景行却没注意到窗后的貌美女子,视线笔直地看向兴奋的家人。
见到双胞胎骑在窗户上,半个身体都露在窗外的模样,有些担心,在发现双胞胎腰间的两双大手时,他才放下心,对着双胞胎挥了挥手。
谢若尖叫声更大,谢景君则是谨记今日自己的任务,憋红了一张脸,紧紧盯着谢景行越来越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