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炮弹,又亲手将引线点燃。
“轰”
“轰”
接二连三的炸响声响起,金匾城前的一望无际的平地此时仿若地动山摇一般,震动不停,硝烟漫漫,只留下数个深坑以及深坑周围看不到头的血肉残肢。
以排山之势杀来金匾城的西戎军此时早已被吓得神摇魂荡,兴不起一丝抵抗的心思。
阿那日和拉格泰也是一脸惊惶失措,被汹涌而退的西戎军裹挟着往后退去。
安庭轩立起声,面沉如水地看着下方乱糟糟一团的西戎军,见到屿哥儿站在他身边,忍不住低头看他,问道:“屿哥儿,害怕吗?”
他印象中的屿哥儿还是个纤弱的小哥儿,面对此时的尸山血海,该是像刚才的高博雷几个工匠一般心魂俱震。
屿哥儿却摇摇头,面不改色地道:“为什么要害怕?他们是此次战争的罪魁祸首,想要入侵大炎朝,杀我大炎朝百姓和兵士,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安庭轩不错眼地盯着屿哥儿,屿哥儿话音刚落,他便笑了,他的弟弟也长大了,自己作为哥哥,也得有个哥哥的样子。
之前是他们被动防守,或战或逃,此时大好时机,该轮到他们进攻了,安庭轩脸上笑容转瞬即逝,“全通海,徐参将,赵一舟。”
沉稳铿锵的声音穿过人群,进入到了城墙上所有人耳中,全通海立即跑了过来,“末将在此。”
“你带着牧家军从左侧包抄。”
徐参将也是眼含激动地看着安庭轩。
安庭轩转头看他,“劳烦徐昌将从右侧扰敌,不需多杀,只要扛住他们反击,不让他们冲破包围圈。”
接着他最后说道:“赵一舟带随所有亲兵随我正面冲击。”
“是。”
金匾城城门大开,门后兵士蓄势待发,眼含憎恨与激动地看着城门外正不要命地溃逃着的西戎残兵。
猛地,“杀”,震耳欲聋的声音想起,大炎朝兵士们犹如洪流一般从城门冲向了远处的西戎军。
两军相对,大炎朝从此时此刻第一次转守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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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日出时,谢景行今日有些懒散,起床锻炼好身体后,因为冬日天气寒凉,他并没有出汗,只微微感觉到从身体涌起的的暖意,便就稍微擦了擦身,换上了衣衫,便出了院子。
天气也不错,看着不像会下雨或下雪的天气,今天能应该能看到日头。
自从搬来新家后,元宝就一直住在他院子的东耳房里,每日起床的时间同他差不离,在谢景行踏出门时,他也跟上了。
看谢景行一直沿着回廊往外行,穿过几道院门,眼看着就要出谢宅大门了,元宝有些疑惑抬头看了两眼谢景行,问道:“老爷,今日是要出门吗?”
谢景行点点头,直接跨出大门门槛,走在了乾安街的大街上。
这时外面还有着不少来去匆匆的仆役,都是赶着马车来往去外面为自己服侍的主人家采买日常用度的。
看谢景行从里面出来,不少人都将目光落到了他身上,乾安街可以说几乎全部都是皇亲国戚的宅院,可偏偏几日前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谢宅,经打听才知道主人家就是一个从一个偏远省份来的小小举人。
不谈这些宅院的主人,只是在这些宅院里面的奴仆们平日里出门时,就算是遇到一些朝堂的官员,可都是恨不得将眼睛顶在脑门上,高抬着下巴看人,莫说只是一个举人,就是考中进士了,他们也不放在眼里,有的甚至都没有资格到他们面前同他们说上两句话。
可还不等他们心中不屑,接二连三的消息便继续传来,什么有望争得此次春闱三甲,连最近经常闹的京城不少人心思浮动的红衣大炮都与此人有关……林林总总,这下,乾安街的人才知道他们看低了谢宅的主人。
也是,不然一个举人怎么可能在这乾安街置下宅院,听说可是长公主和英护侯特意为他找陛下要的赏赐呢,连那谢宅的侍从都是从长公主府出去的。
这些皇亲国戚宅子里的侍从都不是傻的,而且个个消息灵通,只凭着打听来的三言两语也知道这谢宅的主人定然与长公主府有瓜葛。
长公主是谁?那可是能与太后斗得旗鼓相当的大炎朝最尊贵的女人之一,谁人敢惹?
这不,看见谢景行从里面出来,个个都只敢用眼角余光往他身上看,却不敢直接凑过去,就在一片莫名的气氛中,谢景行带着元宝走出了乾安街。
等没人再用若有似无的目光看着他们,元宝才松懈下身体,更靠近谢景行两步,“老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谢景行闲庭信步,看着大街两旁的摊贩们,是的,就算在京城内城,也少不了这些摊贩,毕竟这世上就算是再尊贵的人,也脱离不了吃喝拉撒不是。
只不过内城比着外城还是有些区别,最起码在那些摊子上挑挑选选的人的身份可比外城的普通百姓高上不少,摊贩们卖的东西也更加精致。
谢景行盯着身旁这个摊子上的荷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