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不会犯这等错误。
她们也快商量完了,可一见到安淮闻,两人都将商队的事情抛之脑后,两双美目都紧紧盯着安淮闻脸上莫测的神情,难道是造红衣大炮遇到难关了?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皆变得有些凝重。
顾绍嘉将手边的账簿和册子抛在一边,蹙眉紧盯着安淮闻,问道:“红衣大炮的事情不顺利吗?”
安淮闻一愣,奇怪道:“很是顺利,工部工匠都是身负高超手艺之人,明日就要正式开工了。”
黄娘子将桌上的东西收好,除了账簿外,其他册子上记录的都是天下商行各地分行所有货物,尤其是粮食的储存情况,心下一松,笑道:“侯爷板着张脸进来,我和公主还以为遇到麻烦了呢。”
安淮闻想到仿佛就在眼前的红衣大炮,心情又好了,兴致勃勃地同顾绍嘉和黄娘子讲了今日的见闻,喜地顾绍嘉眉尾都上扬了。
红衣大炮要是成功制造出来,对他们现在的局势可是大为有利。
想起安淮闻进门时的神色,嗔怪道:“那你方才进门时怎么是那副表情?”弄得她紧张了一遭。
安淮闻此时倒也缓过了那阵似恼怒非恼怒的感觉,想到手里还捏着信呢,就将信放在了顾绍嘉和黄娘子中间的桌面上。
黄娘子恰好将帐簿和册子全部叠好放在了一边,看着信疑惑问道:“这是?”
安淮闻笑笑,“谢景行那小子写给屿哥儿的信,方才给我的,让我拿与你,说你到时会送去金匾城交到屿哥儿手里。”
顾绍嘉眉毛挑得更高,“那小子这是笃定了我们会认下他这个哥婿?居然都敢把信交到了你手头。”哪有让未来岳丈在小情人之间当传信使的?
听见他这么说,安淮闻才反应过来谢景行此举还有这个意思呢,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没有昧着良心说话,实实在在地道:“那小子我看着不错,咱们家小哥儿找夫婿的眼光随了你,没选错人。”
黄娘子本就是一直跟在顾绍嘉身边的,也不避讳,笑着道:“许还真是随了公主,挑夫君还要挑个长得顶好看的。”
她还煞有其事地点头,“这么说来,谢景行确实是我见的小郎君中长得最俊美的。”
顾绍嘉还没亲眼见过谢景行,听黄娘子这么说,连信的事情都给抛在了脑后,当即好奇问道:“真长得俊?”
“那是自然,等哪日公主去见见,保证你看了满意。”黄娘子可深知她跟着的这位公主殿下,平日里可以说是巾帼不让须眉,能办到许多男子也办不到的事情,可有一点,就是尤其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不论是男子、女子还是哥儿,要是长相合意,就是犯了错,公主殿下对他也会比旁人宽容一些。
安淮闻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道:“难道当初你嫁与我,就只是看上了我这张脸不成?”
顾绍嘉笑出声,扶额看向安淮闻年过四十仍然温润如玉的面庞,笑道:“自然是看你长得好,不然那时许多青年才俊供我挑选,又哪里轮得到你?”
安淮闻看向她,摇头宠溺地道:“你呀。”
黄娘子觉得自己在这个房间显得有些多余,可以告辞离开了,便将桌面上的所有东西收拾好抱在了怀里,又将信搁在了最上头,“既如此,我便先回去了,这封信我明日就让人给金匾城那边送过去。”
顾绍嘉回头看她,紧接着视线才又落在了那封信上,想到远在金匾城的屿哥儿,她心头一软,“尽快送去,屿哥儿早点得到谢景行的消息,也能高兴点。”
黄娘子也是如此想的,“屿哥儿不知盼了多久呢,定然是要早些送过去的。”
想到方才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又道:“那明日顺便就让商队将粮食、棉花、药材这些也先运一批过去,其他的可以缓一段时间。”
已经入冬了,金匾城的天气比京城也好不到哪里去,冬日的风更是刮得脸颊生疼,要让金匾城的兵士和百姓们在有西戎人攻城的情况下度过严冬,最紧要的就是粮食、棉花和药材,酒和其他杂货这些,倒是可以先不用着急。
看顾绍嘉点头了,黄娘子才退出了房间。
“户部尚书那老头还是不肯松口?”听到黄娘子提到粮食,安淮闻当然知道原因。
顾绍嘉叹了口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老头,虽然不是何怀仁那边的人,可也是个滑不溜秋的,也不愿与我们站到一条绳上,只要一提起要为金匾城多送些粮草过去,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再问就推说户部的钱也没有盈余,眼看着今年天寒,不定哪处又发生些天灾,剩下的钱还得为救灾做准备,一毛不拔,跟只铁公鸡似的,无论如何也不愿多给,还说他是按人头算的,跟着郑国公一起运到金匾城的粮草怎么也够兵士们吃用的了。”
那都是些大豆和麦麸,兵士们吃了哪还有力气打仗?安淮闻虽是文官,可也知道若是连肚子都填不饱,不可能有精力去同人拼斗。
顾绍嘉道:“过段时间我再去游说他,听说他甚为喜爱明大家的山水画,我已派人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