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什么叫做为泰安帝将安庭轩带回来,难道他知道了?怎么可能?没有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过此事,而且本身知道此事的人就不多,还全是心腹,绝对会守口如瓶,不可能会有人在屿哥儿面前透露口风。
说不定是他们想多了,三人对视一眼。
可屿哥儿却又继续说道:“我知二哥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二哥,京城中的事情我插不上手,可阿娘和阿爹绝对不能离开京城,他们都得留在京中帮着舅舅,只能我去金匾城,我也想去,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二哥平安无恙地找回来。”
“我了解二哥,二哥知道自己性命事关重大,绝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可他胆大,一定是又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计划,自己悄悄就去干了,我得去看着他。”这话虽是说来安慰面前的三个人,也是在安慰自己的。
不过,他却觉得就算二哥再压抑自己的性情,他骨子里的那些不羁和气魄绝不可能丢去,反正屿哥儿就是觉得他的二哥肯定是有打算才会出城的。
而且,不管二哥到底身在何方,有何打算,他一定要去找二哥。
不论是不是亲兄弟,他们一同长大,小时二哥虽会捉弄他,可也处处让着他,事事将他放在最前。
二哥就是他在这世上与阿娘、阿爹、大哥一样最亲最亲的亲人,他不想失去他。
这话中的含义实在清楚不过了,顾绍嘉喃喃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屿哥儿笑了,跟个小机灵鬼一样道:“没有人告诉我,因为我聪明,一下就猜到了。”
顾绍嘉眼眶又红了,安淮闻嘴唇颤抖着,心里的内疚让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泰安帝等不到热水来了,抓过药丸塞到嘴里,干噎着吞了下去。
屿哥儿连忙凑过去帮着泰安帝顺着背部,焦急地喊道:“魏爷爷,快点倒水过来。”
魏总管是先皇后留给泰安帝的人,一直伴着泰安帝长大,屿哥儿小时与泰安帝玩时,和魏总管相处的时间也多,他那时不懂太监是什么,看着他和别人家爷爷一样年岁,一开始也喊魏总管,后来处得亲了,便开始喊魏爷爷。
之后便一直如此了。
魏总管因为这声爷爷也真将他当亲孙子疼,除了泰安帝,这世上也就屿哥儿的话在他这里最顶用,连长公主也比不上。
魏总管连声应道:“来了,来了。”
壶里的水是温热的,正适合入口,他连忙倒了水送上前。
屿哥儿接过去,喂着泰安帝喝了。
杯子还没放下,泰安帝就抓住他的胳膊,急声道:“是舅舅对不住你,你别怪你爹娘,那时是没办法了,都是舅舅太没用。”
他一抓,屿哥儿手上的杯子没拿稳,蓦地从手上滑落出去,摔在了地上,登时便碎了。
可没有人注意它。
长公主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屿哥儿,想伸手拉他却心有畏惧,又收回了手。
屿哥儿知道自己方才的话给他们造成的震动,忙弯起嘴角,眉眼弯弯地道:“我不怪阿爹和阿娘,也不怪舅舅,若是我当时知事,也会同意的。”
面前的人仍然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满眼紧张与内疚。
他凑上去挨个抱了抱泰安帝、安淮闻和顾绍嘉,“我真的不怪你们,再说了,我现在好好的,只是身体不好几年,却能帮到二哥和舅舅,这么划算的买卖你们不干,我才不乐意呢。”
只是身体不好几年,说得很是轻易,可那时虚弱得跟只病弱的小猫一样的屿哥儿还历历在目,一想起就像是一把刀插在他们心中,再痛楚又如何,是他们这些为人长辈的亲自作下的决定,只能生受着。
可现在刀却被这个被他们伤害的孩子亲手拔了出来,还笨拙地想为他们上好药,三人再控制不住,泪洒满襟。
屿哥儿走动时,没注意看地上,一不小心差点踩上地上的碎片,他自己没察觉,魏总管却注意到了,连声道:“哎哟,我的小祖宗哎,你注意点,这碎片扎在脚里可不得了。”
他急忙蹲下身,亲自上手去将碎片捡起来,垂下的双眼里也忍不住落下了一滴泪,可嘴角却弯了起来,这事他也知道,而且也清楚此事一直都是泰安帝几人过不去的坎儿,今日说开了,倒也是一桩好事。
屿哥儿好不容易才将三人安抚住。
等三人情绪平复下来,屿哥儿才道:“若是你们不同意我去金匾城,我才不原谅你们呢。”
又拉着泰安帝的手臂摇晃,将他在谢景行身上练出的撒娇技术全使了出来,“舅舅,阿娘,父亲你们就答应我吧,我保证我一定能将二哥带回来的。”
三人此时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他,哪里还会阻拦?
泰安帝看着屿哥儿高兴的样子,心想到:“到时就让屿哥儿将所有皇帝亲兵全部带在身边,两万人负责保护一个小哥儿,绝对没有问题。”
长公主也在心中思虑着,“天下商行里他们收养又负责教授武艺的孤儿中,除了已经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