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肚子,到时肚子会疼,也吃不下其他东西了。”
一旁周宁也蹲下身,抱住双胞胎帮着劝,“都听哥哥的,要是之后再想喝,让哥哥又给你们做。”
双胞胎还是很听谢景行的话,虽然还是不舍,却也各自端着自己小碗喝,刚一入口,眼睛便一亮,但又舍不得太快喝完,只能一点一点地往嘴里抿。
屿哥儿看着心疼,偷偷瞄了两眼谢景行,看谢景行没注意他,一点一点挪到了双胞胎旁边,用身子挡着,背朝着谢景行偷偷摸摸将自己碗里的奶茶给双胞胎碗里一人倒了一点。
没敢倒多,他知道谢景行说的对,害怕双胞胎到时闹肚子。
双胞胎眼睛晶亮亮地看着屿哥儿,笑地眼角弯弯。
屿哥儿将食指竖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
双胞胎连忙跟着他也轻轻“嘘”了一下,三个人对视着抿嘴笑,神情跟偷腥的小白一模一样。
谢景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装作没注意,移开了视线。
早知道屿哥儿会这样干,自己还能不知道他们三人关系好,一开始就有意地给双胞胎少倒了些。
第116章
又到六月月底,一早,谢景行和屿哥儿到了府学门口,临分别时,屿哥儿忽然探头探脑地往值守室看。
谢景行心里奇怪,也看过去,“怎么了?”
屿哥儿脸上有丝迷惑,“值守室夫子没在?”府学每日都派有夫子在此值守,一是担心有外人无故进入府学,二是迎来送往新旧学子,从无例外,可今日他怎么看着里面好似没有人。
谢景行比他高,看了一眼,蹙了蹙眉,确实无人。
两人正疑惑时,从上面阶梯下来了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他蓄着满脸络须胡,看着却不显乱,被打理得整整齐齐,露在胡子外的脸面无表情,仔细看去却能看出些紧张。
发现谢景行和屿哥儿站在值守室门前,连忙肃了神色,挥手赶人,“都快到上课时间,你们还在此作甚?还不快回课室。”
谢景行和屿哥儿对视一眼,满脸疑惑互相道别,各自去了课室。
到了课室,课室中学子虽都在诵读课文,却有熟识之人间不时互相打眼色。
今日府学氛围好似不太寻常。
“府学今日是又出什么事了吗?”课室十几个人只有孟冠白和萧南寻在静心读书,其他人今日都显得略有些浮躁。
这话当然是问的孟冠白,他可以说是府学的万事通,什么都知道,就是原先不知道的,他也能想方设法打探到消息。
孟冠白挑高一边眉,脸上带着似激动又似幸灾乐祸的神情,道:“这你问我可问对了,我今日来时可撞上了大场面。”
谢景行配合孟冠白,问道:“什么大场面?”
孟冠白顿时眉飞色舞,“我今日一来,居然看到府学的山长和所有夫子都到了大门处等着,当时可吓到了我,还以为他们是来等我的,都准备去向他们问好,结果是我想多了,还被陈夫子呵斥了两句,让我赶快回课室。”
谢景行作为猫党,根本理解不了二哈的脑回路,孟冠白只是丙级课室的一名学子,怎么有这么大的脸认为自己能让府学山长和全部夫子出面迎接。
他的神色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表现得如此明显,孟冠白呵呵笑了两下,没再胡扯,“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等着看,你猜怎么着?新任知府居然来了府学,山长他们是在迎接知府呢。”
知府乃是一府长官,职责是“掌一府之政,宣风化,平狱讼,均赋税,教化百姓。”(注)
州府学校自然也受知府管辖,如此,知府来府学,山长和夫子才会这般郑重相迎。
“你看着吧,知府来的阵仗不小,今日夫子他们是定不能准时来课室的。”
一语成谶,过了半个时辰,才有一位不认识的夫子过来,说今日的教习课改为自修课。
一直到课中休息时也没见到陈夫子的人影,孟冠白出去了一趟,回来后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知道夫子们为什么没来上课吗?夫子们正在被知府考课呢。”
以往都是夫子们让他们考试,现在轮到夫子们被考了。
谢景行疑惑问:“不是说夫子们的考课都在年末吗?怎么这才六月,知府就过来考课夫子了?”
府学的夫子并不是终身制,要来官学做教官,须得经过考试,合格后才能入职。而且入职之后也不代表就能高枕无忧,每年会由知府或学政主持一次考课,成绩合格者才能继续担任官学教官,反之就会被罢黜。
若是严格,光是合格也不成,考课的成绩不够好也会受斥责,若是三次都不够优秀,同样会被贬黜。
孟冠白道:“不是正式考课,只是随意抽查一番,应该是想要看看夫子们是否认真吧?也可能是知府新上任,想让新任知府看看夫子们的水平。”
谢景行恍然,高知府刚上任,应该是想要好好抓抓通州府的文教,通州府的文教一直都比不上周围其他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