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泰安帝膝下无一子女,百姓间早已有传闻泰安帝或许于生育有碍。
泰安帝十四岁登位,距今二十年,虽未立后,却也置有三宫六院,后院嫔妃不少,这么多年,却连一个宫妃怀孕的消息都未曾传出,连朝堂中原来偏向皇帝的官员现在都有部分慢慢倾向拥护晟王登位,或是奏请泰安帝立晟王为皇太弟。
不过是因为晟王还未大婚,也还未得一儿半女,朝堂中还有不少人仍是保皇党。
而有心科举进入朝堂的读书人,心思不纯,心里稍有些成算的,只是想要早早战队,以此博得进入晟王一党的机会,心思更深的,甚至还妄想博得个从龙之功。
毕竟在许多人看来,膝下无子的泰安帝再怎么挣扎,长公主无论如何倾尽全力保下他的皇位,皇位早晚还是会落在晟王手里。
想得也太过早了些。
可谢景行却不愿,只凭他对晟王少有的了解,就能看出他是无才无德且好大喜功之人,要为这样一个人卖命,他宁愿弃笔从农。
祝世维眉目稍展,看着长身玉立的谢景行,他这弟子真是哪里都好,才思敏捷又心志坚毅,就是年岁还小了些。
等谢景行长成后进入朝堂,不知朝堂又是何等光景?
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总得为下一辈好好搏一搏。
“行了,不用安慰我了,我懂,为师真是痴长这么多年岁,但总还是有些用处。”祝世维掀开眼皮,因为年纪大而稍显浑浊的眼中射出精光,“今次我来找你还有一事,第一期期刊已经发售,下月期刊其他内容也都挑选出来,现在只剩新闻。”
他将手里的期刊翻到扉页,手指划过上面的一连串人名,“虽然人手足,可新闻大家都不会写,还是需要你一手操办,底下的编辑暂时还未学到新闻的精髓,需要你再带几次。”
谢景行应道:“没问题。”
说回期刊,谢景行想到此前他想到的学习报一事,立即说:“新闻先不忙。“
祝世维一愣:“为何?”
谢景行立即将他关于将期刊当作学习报一样提供给府学课室学子一事说了说。
“老师觉得如何?”
祝世维听着谢景行所说,眼中异彩连连,当即一拍手,笑道:“当然可行。”
“不过现在天外居士声名受损,那些学子也不知还会不会买账?”祝世维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新闻确实不符合大炎朝文体规范。
怎么又说回这个问题了,看来必须得解决这个问题,他们才能放心。
谢景行已经站了许久,干脆拖过一旁的凳子,坐在了圆桌对面。
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谢景行凝神细思片刻。
不就是说他文体不合规吗?那就找个既能为百姓科普法理,又能堵住天下那些反对新闻的读书人悠悠之口的办法。
其实并不难,只不过谢景行原并没打算如此,不过既然祝世维和屿哥儿等人都如此在意,也只能麻烦点了,他真不是想偷懒,是他的课业太多了。
唉!谢景行心里叹了口气,怎么来了大炎朝居然还有加班,希望期刊那些编辑争气点,能早日学会写新闻,他也能早日脱离苦海,回到原来只用默诗、读书,闲时才写两篇新闻的日子。
谢景行展眉含笑,道:“此事老师不必担心,我有办法。”
祝世维欣喜道:“什么办法?”
谢景行眸光微闪,道:“不急,明日我会将文章交于你,到时你看了便知道了。”
祝世维目光炯炯看着谢景行,“行,容你卖个关子。”
谢景行嘴角轻扬,“老师只需要回去同黄娘子商量将期刊送去学堂一事,这事也并不简单。”
祝世维也知,若能将期刊送去学堂,对他们是大大有利,可要往哪些学堂,只送官学,还是所有书院、义学、私塾都送?
是免费送?还是让学堂统一订购?
每个学堂人员不一,若要送,又该送几本?又要通过哪些人对接?
莫忘了,山长为教授,从九品,品级低,教官只能勉强算作不入流,可无论是府学的山长还是教官,可都算是朝廷的官员,若是私学,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读书人,甚至有才名远播的大儒。
这些事情谢景行是完全插不了手的。
本想留祝世维在家歇下,他却急着回去同黄娘子商议事情,推拒了。
将祝世维和屿哥儿送走,谢景行同往日一般进了书房,只不过他没有从一旁书架上拿下昨日未读完的书继续读,而是取了张宣纸铺平在书桌上,将蜡烛凑近,研了墨,从笔架上取了毛笔,沾了墨,悬于宣纸之上。
既然说他文不合规,那他便写一篇合规格的文章出来。
天外居士名号传得远,可谢景行在通州府名气也不低,而他是如何传出才名的,不就是因为那一套《四书五经集注》吗?
《四书五经集注》是由原文、注解和旁注组成,那他在写新闻稿时,也可以先用合乎规范的文体写一遍,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