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孙子上学,谢家看在哥儿的份上,不也得出把力?毛婶子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响亮。
谢若懵懵懂懂的,可是他却知道毛婶子说的小哥儿是他。
被毛婶子滴溜溜的眼睛看着,谢若心里毛毛的,忍不住往屿哥儿怀里缩了缩。
屿哥儿将谢若揽在怀里,脸上满是怒意,拿手捂住了谢若的双耳。
毛婶子不经意对上屿哥儿的眼睛,眼神凌厉,吓得她心里一咯噔,连忙移开视线,这小哥儿长得好看,怎么却这般吓人?
不再看着屿哥儿后,毛婶子眼睛转向了谢景行,不知是真看不懂别人脸色,还是装看不懂,对上谢景行的冷脸,她居然还笑了笑。
谢景行平时总是带笑的脸上,此时犹如罩上了一层寒霜,虽说毛婶子一直都在自说自话,这里听到的人没几个会当真,可是若有闲言碎语传出去,真将谢若同她家的小孙子牵扯上,谢景行能呕死。
周宁将手里的勺子往锅里一扔,顾不得溅上来的开水,走上前就想要和毛婶子攀扯攀扯。
谢景行一把拦住他,和这种人攀扯只会纠缠更深,她说不定还会越说越起劲,打蛇打七寸,他非得让这老婆子以后见着他家的人都躲。
嘴角往上勾了勾,谢景行道:“毛婶子许是有所不知,我谢家的女子哥儿没有往外嫁的,只会招赘,就是招上门婿也得挑,不是谁我家都能看上眼。”
周宁被他一拦,冷静下来,他扑上去同这老太婆撕扯,说不定还顺了她的意,现在听着谢景行的话,明白他想说什么,嘴里跟上,“我家秀姐儿就是招赘的,上门婿无父无母,进门时还带着家里房子、十来两银子和一匹马做嫁妆,你家小孙子能不能上我家门,到时候还得看他条件攀不攀得上。”
周宁不屑地看了两眼毛婶子,“要是我那侄女婿有你这样子的奶奶,我们可不一定乐意。”
谢定安也弄清楚发生了何事,本就冷厉的脸更是面色铁青。
毛婶子听了他们的话,肩膀开始急剧地耸动,气急败坏地骂:“什么货色?不就是一个小哥儿?也敢让我孙子上门。”
谢定安眉宇间罩上一层凶悍之色,将手里的碗砰地一下放在桌案上,几步走到毛婶子面前。
毛婶子还欲胡搅蛮缠,可谢定安一站到她面前,看着比她高了两个头还有余的谢定安,忍不住就往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要干什么?还想要动手不成?府衙可是离这里不远,到时候兵士们往这里巡逻,非得把你抓起来不可。”
谢定安却不管,一手扯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拖去了门外。
毛婶子叽里呱啦地直叫,“来人啊!杀人了!”
谢定安将她往地上一扔,“滚。”
毛婶子摔在地上,发现谢定安没有再动手,才没再叫嚷,心里还是害怕,手撑着地往后挪了几步,远离了谢定安。
徐小豆眼睁睁看着奶奶被拖出去,又被扔在地上,害怕地“哇”的一声哭出来,跑出了谢家店铺,没敢往谢定安面前过,而是绕了一大圈,转身往自己家跑去了。
好好吓人!他要回家里去躲着,再也不来这里了。
毛婶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疼爱的孙子从她面前跑过去,看都不看她一眼,连忙站起来,色厉内荏地说:“想得美,我家小孙孙是绝不可能给人当上门哥婿的,小门小户的还想要招上门哥婿,我看到时候你这小哥儿就砸在手里吧。”
屿哥儿将双手捂得更紧,眼里怒火直冒,盯着毛婶子横肉颤抖的脸,恨不得烧出个洞来。
谢景行大步走在门口,“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家小哥就算在家里养一辈子,我也养得起!”
毛婶子哼哧哼哧地喘着气,鼻孔一张一合,看着周围人群,想找个站在自己这头的人,为自己帮帮腔。
周围所有人全跟看笑话似的看她,对着她指指点点的。
边上忽然路过一位头上包着藏青色布帕的年轻妇人,妇人看着不像三十岁,打扮朴素,从谢家店铺门前路过时,低着头也不东张西望。
毛婶子却仿佛找到了台阶下,几步过去扯住那年轻妇人,“杀千刀的,你一大早往哪里跑了?害得你婆婆我一个人在这里被欺负。”
年轻妇人被她扯地偏过了脸,面白无肉,看着五官是清秀的,却像是被生活磋磨的只剩一层皮挂在脸上。
“婆婆,我去买菜了,不是说今个儿小叔子回来,让我今日多买些菜回来。”
她手里拎着一个大的竹篮,竹篮里确实放着有肉有菜,也只有小叔子回来时,婆婆才会给钱让她去买些新鲜的菜和肉回来。
被毛婶子揪着胳膊,她也不闪躲,只嘴上细细地解释。
两人很快拐入旁边的拐角。
好好的开张日子却遇上这么个老虔婆,谢景行冷眼看着毛婶子慌里慌张的背影进了巷子里。
没有热闹可看,铺子里的食客便安心地继续吃碗里的汤圆。
何婶子“呸”了一口,“还以为谢家是软柿子,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