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过了这么久,早就失传了。
周广德笑着说:“别说我们了,连对岸一直定居在河边的三方村,要吃鱼也得去镇上买。”
村长也跟着笑,“确实。”
三方村倒是有人会抓鱼,可也不是所有人都行,更多的人还是要用买的。
周家村刚立村时,看见三方村村民从河里捞鱼,当时刚从山里搬下来,日子过得更苦,不少人为了能多点营收,也去了,结果鱼没逮到几条,却丢了好几条命在河里,当时的周家村村长和村里人商讨了一番,决定还是离河远点,命更重要。
当年周家村的人在河里淹死后,三方村村民在对岸冷眼旁观,甚至暗地里笑话他们不自量力,两村关系至今不太和谐,也跟这事有关系。
笑完才终于说出今日来的目的,“这村里大人、孩子都惦记着,上个月村里汉子聚在一起,也谈到了河里的鱼,觉得可惜,说要是在秋收前能吃上鱼该有多好,到时候在地里做活都更得劲儿了。”
见谢家没人接话,村长有点尴尬,可也是因着他不会说话,非提到方安康的事,也不能怪谢家人现在的谨慎,只能接着说:“方安成阿父当时也在,说他家方安成曾听你家景行提到过,要是能有一张大拖网,从河里捞鱼也不难。大家伙听说后就上了心,有几人来找我说,要不让人去镇上买张大拖网回来,他们虽然不会使,但景行既然能提出来,定是会的,到时候村里人就可以从河里捕鱼了。”
谢景行听到这儿才记起来,方安成常来找他玩,当时出了方安康掉进河里的事,村里大人又不让小孩进河里玩了,少了一处玩的地方,方安成不高兴了好几天。
关键是他也惦记着那河里的鱼,常常在谢景行面前提起,河里鱼那么多,要不是水太深了,他们肯定能把河里的鱼全给抓起来。
谢景行被他念叨烦了,就顺口回了他:“要是有张大拖网,那河里的鱼还不是任你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谢景行浑不在意自己说了些什么话,方安成倒是牢牢记在了心里,回去后连吃饭都心不在焉。
方安成平时吃饭是最积极的,这副模样还是头一次,方阿父不免好奇,问了他,方安成就将谢景行的话说了。
一个传一个,这不,村里人不少人都惦记上了,居然真就有人找到了村长那里。
村长也是行动力强的,既然对大家都有益,当时他便带着自己儿子去镇上找了找,连天下商行都去了,居然连大拖网的影子都没见着,天下商行的伙计看他们那般模样,就知道他们是没找到自己想买的物什。
天下商行能成为大炎朝最大的商行,里面的伙计必然都很会做事,直接上前跟他们搭话,得知他们想要大拖网,说:“宁和镇上的天下商行确实没有,但我可以跟管事的提一下,如果他们确定要的话,可以在下次送货来时捎带过来。”
他们当然是要的,后面一段时间,只要是去镇上赶集的人,免不了都去天下商行逛了逛,顺便问问拖网多久到。
今日方大礼有事去镇上,刚好遇到来送货的商队,上前问了问,果不其然这次就带了拖网来,他身上是带着钱的,直接买下了。
回来跟村长一说,准备来谢家商量商量,找个时候去河里捕鱼,兴致勃勃地出了门,村长后知后觉地才想起,这么多天了,他居然一直没有跟谢家人商量。
自己避开当事人先做了决定,准备工作都做好了,现在上门直接就让人帮忙,就算他是村长,这事也说不过去。
村长那老脸都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先去跟周广德说了,厚着脸皮,请求了周广德一起上谢家门。
谢景行这才彻底弄清事情的原委,心里带上了丝无奈,还得多亏他确实知道怎么在河里用拖网捕鱼,要是他只是随口一说,到时候自己不就骑虎难下了吗?
谢景行心里思量着,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谢定安和周宁却不一样,这都没来询问过谢景行,他们就将拖网买回来了,万一谢景行不会,到时候招埋怨的还是谢景行。
周广德看着他俩的神色变化,怎会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刚才村长找上他时,他首先想的也是这个,出声说道:“别着急,刚刚村长跟我说了,景行不会也没关系,这是他们自己思虑不周,全村那么多大人也想吃鱼,居然全指着一个孩子。”
村长脸上终于也显出了些不好意思,这事确实是他这做村长的没考虑周到,“对对,不会也没事。你们也不用担心那拖网,天下商行有规矩,只要是在他家商行买的东西,如果不满意,只要还是新的,是可以拿回去退的,景行要是不会,我们可以将拖网拿回去退了。”
这话倒是让谢景行有点意外,村长已经是几十岁的人,居然能当着这么多小辈承认自己的错误,不免让他有点刮目相看。
看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以后毕竟是要一直生活在这周家村的,能帮上忙最好,便点点头道:“我确实会。”
村长闻言大喜,说:“那我们找个时间,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