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走出了厨房,本想在院子里坐一会儿,但听着周宁房里传出的模糊声响,他也坐不住,就转身去了后院。
后院紧挨着山,没有平地,但原来主人家用竹篱笆往山上围了一圈儿,圈出了约一百来个平方的山坡,可能以前是用来喂鸡鸭的,鸡屎、鸭屎肥了地,草长得比谢定安还高,前不久谢定安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山坡清理出来。
没想到谢定安也在后院,正用锄头在松地。
谢景行脚步顿了一瞬,最后还是走了过去,“阿父。”
谢定安听到声音,才注意到谢景行过来了,笑笑说:“回来了?”
谢景行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看他阿父的样子,该是还没听见村里的传言。
“阿父这是在做什么?”
“趁现在有空闲,我先将这后院的地整出来,家里两亩地还是少了点,这山坡虽小,但也能开出来种点东西,反正咱家现在也没鸡鸭这些,荒着也是荒着。”顿了下又说:“到时万一要养鸡鸭,就散养出去,在院子里面给它们搭个小棚子就成,没必要占这么多地方,太浪费了。”
毕竟是坡地,里面夹杂着不少的石块,看谢定安不时要先弯腰将石块清出来,才能用锄头继续挖,不然锄头直接磕在石头上,一次两次没啥事,次数多了,锄头肯定得坏。
谢景行闷不吭声地爬了上去,在谢定安弯腰之前,先将地里的石子捡了出来,扔在旁边谢定安刚扔石头的地方,聚集在一处,到时候看是扔了还是有其他用处。
这几日谢定安也知道了儿子的脾性,他要是打定主意做某事儿,谢定安是劝不住的。
两人一起没用多长时间,便将后面坡地开了出来,一起回了前院。
刚进院子谢景行就和一个妇人打了照面,妇人年约二十五六,身形看着有点丰腴,头发全盘起来用一根木簪子簪在脑后,穿着棉布做的长衫。
见谢景行两人走近,那妇人未语先笑,“宁哥儿,刚好你相公和你家那神童回来了,我先走了,还得赶着回去做晚饭,下次再来找你闲聊。”
听见‘神童’二字,谢景行僵立在了原地,连妇人跟他二人打招呼,怎么离去的都没发现。
谢定安听见神童也疑惑,但他没有多问,这妇人是周宁少时的朋友,嫁在本村富户的,两人关系一直很是亲近,等周宁嫁到丰里村后,两人才走动少了。
之前跟着她男人去走亲戚了,这两天才回来,这不今个儿就来陪周宁说话了。
送走了妇人,谢定安将锄头放好,招呼着谢景行过来洗了手脸,就准备到周宁房里去看看。
谢景行一直默不作声地跟着谢定安,两人还没跨进房门,院门又响了,周广德一家走了进来。
看见周广德一家脸上莫名的神色,谢景行心直往下沉,看样子外祖一家也已经知道,今日是必须得过这一关了。
见是周广德一家人,谢定安招呼了一声,心下奇怪,怎么这个时辰全往他家来了,但没问出口,先往周宁房里走去,想着他们也是关心周宁,可能来看周宁和两个孩子的。
周广德欲言又止,心下激动,又不知从何开口。
房里周宁的神色也很是奇异,止不住地看向谢景行。
看完两个孩子,周家人还一直待在周宁房里,也不说话,谢定安心下疑惑更深。
除了他,秀姐儿也满腹疑虑,本来阿娘和奶奶忙完了家里活,高高兴兴出门去找村里相熟的人家,约着一起做针线,以往都是她在家做好晚饭之后,他们才会回来。
结果今日没多久,两人就一脸兴奋地回来了。
本该在地里忙活的阿父和爷爷也是,四人在堂屋说了一会儿话,就招呼着她往小叔家来了。
周广德坐在周宁房里的一个矮凳上,其他人都站着,不打算出去,也没人开口说话,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迟疑着正要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却听谢定安先问了。
“岳父,你们是有什么事儿要告知我们吗?我们去堂屋坐着说吧,房里只有两张凳子,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也坐不下。”
周家几人面面相觑片刻,还是周广德先开了口,“你们之前怎么没跟我们说,景娃居然是神童,刚刚从村子里听到,我还以为听岔了,好一阵询问,才确定他们说的神童就是我们景娃。”说着脸上的笑意止不住地冒了出来。
“神童?什么神童?”这屋里就谢定安和秀姐儿不清楚情况。
谢景行哑口无言,除了担心,现在听见周家人一口一个‘神童’,他还觉得莫名羞耻,不知道能说些啥,只能沉默地看着众人。
屋里周家人只顾着高兴,唯有周宁注意到了谢景行眼里藏着的丝丝不安,敛下心中种种情绪,周宁冲谢景行招手,“景娃,来阿爹这儿。”
谢景行迟疑了下,走到了周宁身边坐下。
周宁动作轻柔地将谢景行揽在了怀里,问:“刚刚你桂枝姨来了家里,跟阿爹说了说村里的事儿,还连声恭喜我有你这样一个神童儿子。”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