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藏在另一处的周老板,只能不甘心的咬咬牙。
这几个人一看就都没经过专业训练,枪法一个比一个糟糕,如果真让他们放暗枪,只怕不仅目标打不中,还会暴露。
正此时,忽然听到“咔嚓”脆响,紧接着就看到一大块带尖刺的断木从黄肠题凑顶上飞了出来,直砸向超仔的脑袋。
超仔难以继续维持防御姿态,没法做出太大躲避动作,只能仰面躺倒,使那块断木从他上方飞过。
棠叔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明知道程志风是想用这苦肉计把他们剩余的人逼出来,也不得不有所行动,没法再继续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了。
他从腰间抽出来一根绳子,抬手向上一甩,再次展现神仙索的神技。
绳子笔直冲向上,带着棠叔,消隐在黑暗之中。
几乎不需要任何交流,莉娜便知道棠叔想要做什么了。她起身抽出笛子,斜靠在一个兵俑后面,吹奏起乱魂之音。
程志风他们之前有想过用降噪蓝牙耳塞隔绝莉娜的魔音秘术,但效果并不是很好。那种耳塞除了隔绝莉娜的笛声,还隔绝了其它一切声响。缺少听觉,在激烈的战斗之中,比断手或断脚还要致命。
于是,他们私下里商量出了一个更好的策略,合理利用陈尚可的一项特长,作为奇兵,去破莉娜的魔音秘术。
也正是因为这项特长,程志风现在去哪行动都必须带上陈尚可,作为已方的秘密武器。
陈尚可的哪个特长呢?
都知道陈尚可是“岭南”风水大师,而在东北,看风水还真不赚什么钱。所以,他还学了别的手艺,给自已拓展了一些业务,那就是承接红白喜事。
侧室内,汤彦听到莉娜的笛声,从包内掏出一支唢呐,塞进了陈尚可手里:“到你上场了,到外面去吹。”
陈尚可早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吓得哆哆嗦嗦的,他苦着脸,还想再磨蹭几句,却见汤彦将门一开,一脚就给他踹了出去。
他“嗷呜”一声,踉跄几步站稳,看到外面强光照射下的超仔,听着那越来越让他犯迷糊的笛声,硬着头皮抬起双手,把嘴怼上唢呐的气牌,腮帮子鼓起,用力吹响。
唢呐一响,诸邪退场!
陈尚可紧闭着双眼,表情因为恐慌而变得狰狞,也正是因为恐慌,他吹得用力且响亮,更是因为恐慌,他的唢呐声几乎没有任何旋律。
唢呐声犹如厉鬼狂笑,又如大禽哭啼,粗鲁地撕扯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彻底将莉娜的笛声给压了下去。
莉娜的魔音秘术,在旋律和节奏上,其实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她完全是依靠那特制的笛子,配合上魔音秘术中的吹奏技巧,吹出穿透力极强的声波,去起到迷人心智的作用,甚至对人造成精神上的伤害。
也就是说,陈尚可的唢呐声,本质上并没法依靠声音大小的压制,去克掉魔音秘术。
可关键问题是,陈尚可的这唢呐一响,直接就将莉娜给整不会了,她听不到自已笛声的旋律,也失去了该有的节奏,根本就没法再顺利使出魔音秘术。
莉娜抬手捂住耳朵,不再吹笛,表情痛苦,心烦意乱地快要疯了。
人家盗墓都是尽可能悄无声息的,哪有带着唢呐下斗的?
太变态了啊!
地上的超仔在唢呐声中展示着医学奇迹,他艰难地抬起几乎没法动的右臂,剧烈抖动着,配合左手,捂住了自已的双耳。他那时常挂着冷酷表情的脸上,此时五官都快要挤在了一起。
他好想要那个蠢货不要再吹了,他还是个孩子啊,放过孩子吧!
陈尚可的唢呐太凶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把旁边侧室内的冷萤等人也给伤到了。
冷萤捂着双耳,踢开门冲了出去,用手肘推了推仍在忘我吹响唢呐的陈尚可。
陈尚可终于停了下来,疑惑地回头看向冷萤:“怎么了?”
冷萤抱怨道:“太难听了啊!你好好吹,可以不?”
陈尚可连连点头:“可以可以。是吹《抬花轿》,还是《百鸟朝凤》啊?”
这两个都是名曲,一个专供白事,一个专供红事。
冷萤摇头:“不要不要,你会不会吹‘女人是老虎’啊?”
“这是什么曲?”陈尚可有点没反应过来:“怎么听名字好像还挺熟的?”
冷萤唱了起来,用歌声提醒:“小和尚下斗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墓里的女人是老虎,遇到了千万要躲开……”
侧室里程相儒等人都看懵了,愣是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冷萤和陈尚可在聊的是什么。
陈尚可也有些懵:“你这歌词不对吧?而且,我就只会吹这两个曲子,别的不会。”
冷萤无奈道:“行吧,那就来个《抬花轿》吧,我喜欢喜庆的。”
莉娜听到唢呐声停了下来,以为是吹唢呐的人累了,她精神一振,抬手掏了掏耳朵,抬起笛子送到红唇前,正要直接来一首最凶的魔音,争取利用这难得的间歇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