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散开。两人趁着这个机会矮身上楼。二人踩到二楼地板时。陆堑终于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环视一圈,没在一楼找到简若沉, 只垂眸思索一秒, 立刻调转方向快步往后厨走去。简若沉站在楼上看着陆堑的背影, 心脏突突跳得厉害。还好……还好刚刚没有贪,还好没有投机取巧。但凡犹豫一秒, 他们现在或许就要进退两难,命丧黄泉了。陆堑真不愧是犯法的老手,聪明和敏锐都没用在好事上。简若沉轻轻闭上眼, 手指微微发着颤。到陆堑的中转站探查,竟然比在轮渡大劫案上拆炸弹还要刺激!关应钧微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 “走吧,去包厢。”“那个调酒师给我们开得多少号?”简若沉摸了摸身上风衣的兜。这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里面叮铃哐啷装着一堆东西。他摸到了火柴盒、摸到了香烟盒, 摸到了手帕和便携物证袋,还有一本半个巴掌大小的工作簿, 就是没找到房卡在哪儿。简若沉又开始掏另外一边,摸出来一个扁平弧形的小酒壶……关应钧沉默地掀开左半边衣领, 从左侧内兜里拿出了房卡,“在这。”简若沉:……还有内兜?他说不出话,直勾勾看着关应钧。这衣服好像90年代卖唱片和小光碟的货郎穿的。这些人熟练掌握衣内乾坤,看到潜在顾客就会走上前,拎住衣襟利落一敞,殷切推销:买片儿吗?那大衣里哗啦啦挂着三四列光碟,活像移动百宝箱。关应钧避开简若沉的视线,垂眸看房卡上的编号,“2123,在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