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琛听着眉头紧皱，也明白了夏淑宜为什么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嫁祸给林芙了。
尸体过的太久，检验不出来，那么殴打致死也就变得没那么明显，而老鼠药本身的存在就显眼，放在其中形成了完整的闭环，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一旁听着的陈易觉得林芙实惨，不禁担忧地问道：“那这怎么办？”
董律师叹了一口气，道：“有一个办法。”
陈易问：“什么办法？”
“找人顶替，”董律师拧着眉毛说，“我去见过林芙，也问过检验科的人了，林芙说那瓶老鼠药她没开过封，但检验科的人拿到证物的时候，瓶口是打开的，那么也就说明，这瓶老鼠药除了林芙，还有人用过。”
“但具体是谁打开的，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可以以这个为突破口，说明林芙没有下药。”
“不过这顶替的人……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好。”
一时间包厢里有些沉默。
陈易看向方润之，又看了看周亦琛。
周亦琛的脸色已经凝成了霜，陈易心里憋着话不敢说，可不说他又憋得慌。
于是他看向董律师，问：“你这话跟林芙她妈说过了吗？”
董律师点了点头，“说过了。”
陈易总觉得……
“你们说……她妈会不会为了救林芙，自己去顶替啊？”
包厢里的沉默更加沉默，在场几个人脸色都有点不好。
这个事情，说不好。
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戏码也不是没有，只是在座的几人，他们在这样的环境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没有谁比他们清楚自由的美好。
没有人愿意在那座牢笼里待一辈子。
周亦琛的眼神很担忧，但他安慰自己，“应该不会。”
田淳美可以因为一己私欲强迫他留在周家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这世上的母亲不是各个都能为了子女牺牲自己。
田淳美不就是个赤裸裸的例子？
所以，惠平露不一定会这样做。
周亦琛道：“我回去想想，看看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说着，周亦琛忽然看向陈易：“阿易，你有空帮我查一下夏淑宜以前的经历。”
陈易一顿：“以前的经历？多久以前？”
周亦琛说：“她回到夏家之前。”
陈易拧紧眉毛：“你是怀疑她……”
夏淑宜因为那些离奇的经历，大家对她的身份根本就没怀疑过，如今周亦琛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有所察觉。
方润之一下就变了脸：“阿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亦琛抿了抿唇，道：“具体的事情我还没弄清楚，总之阿易，你先帮我去查，有消息了立马通知我。”
陈易点了点头，“好的琛哥。”
等众人散伙后，方润之叫住周亦琛，道：“阿琛，我有话要问你。”
两人又来到先前周亦琛和叶闵苏抽烟的地方，方润之眉间都皱成了川字，看向周亦琛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想查夏淑宜了？”
对比方润之焦虑的表情，周亦琛的表情淡淡，说出的话也很淡：“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查了。”
周亦琛看向方润之：“她要是真的没什么问题，那我就算查了她，也不会出什么事吧？”
周亦琛这话让方润之哑口无言。
也是，夏淑宜要是没什么问题，周亦琛也查不出什么来。
只有有问题的才害怕查。
方润之问：“你查她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周亦琛眯起眼，看着眼前的夜色。
霓虹灯闪，车水马龙，整个城市的景象尽入眼帘，高楼上的夜色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周亦琛看着，幽幽道：“你觉得林芙这事，如何？”
方润之愣了一下，还是说道：“心思缜密，不容小觑。”
周亦琛：“你猜是谁提出来的？”
“夏淑宜？”
周亦琛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夏淑宜，你觉得她是为了什么用上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杀招？”
方润之眉头一皱：“不是说为了给周隋放脱罪？”
方润之跟在周亦琛身边知道了不少周家的事，相对应的，周亦琛也知道不少方家的秘辛，他们一个圈子的，或多或少都知道对方家的一些秘密。
周亦琛笑了一下，“你觉得她真的是在给周隋放脱罪？”
不等方润之说话，周亦琛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我怎么感觉，她是要置林芙于死地。”
给周隋放脱罪的方式有很多种，可她偏偏选择了林芙，又偏偏领先一步在林芙房间里搜出了那瓶老鼠药。
她不过是借周老爷子的手，铲除林芙，顺带地用周老爷子压他，让他不能轻举妄动。
周亦琛轻叹一声：“我想查查她，看她背地有没有什